好不容易溜到营帐前面,叶韵侧着耳朵听了听,敏锐的发现,营帐中只有舒桥一个人的呼吸声。仔细一想,也是,也都这么深了,也就只有他会接着读兵书。
这是,榆隐轻轻敲了敲叶韵的肩膀。叶韵回过头去,盯着榆隐,发现他好像有话要说,直接问:“有话快说。”
“王妃,属下是想说,在这里呆着,容易被发现。您直接进去就行了,王爷应该不会骂您。”榆隐打了个寒颤,他可不像叶韵,有王爷护着。他被骂了连个诉说的人都没有!
叶韵一想,对啊,我堂堂王妃,找自己夫君怎么了?也不丢人啊。
“那你呢?你我这一身夜行衣被发现容易定什么罪我都不敢想好吗?”叶韵无语的低声训了榆隐一顿。
“王妃不用管我,我会找到出路的,我同行也在这里,去找一下,通融通融就可以了。”榆隐模模糊糊的试图糊弄过叶韵。
叶韵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别给劳资耍花招,你以为你藏得住你心里的那些小技俩?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离开我半步我要你好看!”
榆隐打了一个寒战:“是,全听王妃安排。”
怕了,是真的怕了。
“走,跟我一起进去。放心,有我的面子护着你,舒桥不会罚你的。”叶韵直截了当的说。
榆隐倒不是怕王爷罚他,嗨,大不了就是打一顿嘛,他是怕王爷絮叨他!每次一做“爱的教育”就能从清晨到午饭时间,绝不间断,多可怕啊……
叶韵不知道舒桥“爱的教育”有多么可怕,单纯的以为怕惩罚而已,就没多想,拉着榆隐就往屋里面走。倒不是她有多想舒桥,只是因为冷而已。
本来舒桥在书案上看书,没觉得有什么,叶韵拉着榆隐一走进来,舒桥感觉到了,也没当回事,就抬起眼瞄了一眼,没觉得有什么,但是他的大脑在0.001秒内反应了过来——卧槽,刺客!他瞬间站起来,反手从袖口里甩了几枚毒针出去。
叶韵不怕舒桥的毒针,但是舒桥的反应让她震惊了,咋还不按套路出牌呢?不应该是场面痛哭流涕,紧紧相拥吗?怎么还刀剑相向呢?
攻击还是要抵挡的。叶韵二话不说,直接一个闪身躲开了所有银针,还一脚踹开了一旁懵逼的榆隐。
“舒桥,你在军营里呆了几天翻脸不认人了?”叶韵气不打一处来。
一听声音,舒桥吓得血都凉了——叶韵?!完了完了,一会又要闹了我去。
“韵儿,你怎么来了?”舒桥后悔的青筋暴起,手心都被他自己攥除了血迹。
“当然是想你了啊。”叶韵笑了笑,朝着书案走了过去。
榆隐已经很识趣的退了出去,找他那个“同行”去了。
“韵儿要不要换身衣服?”舒桥看了看叶韵满是鲜血的夜行衣,不禁皱了皱眉头。一秒钟的时间内,他的脑海里已经闪过了各种叶韵被虐待的画面。
榆隐:被虐待?你是认真的吗?她不虐待别人就不错了!
“你这里有女子的衣服?”叶韵不知道舒桥的脑海里闪过了什么画面,只是愣了愣,舒桥出来行军,莫不是把家都搬出来了?
“嗯。”舒桥低沉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你去内间看看吧,我记得那里面有。”
“好,你等我一下啊。”叶韵轻快的声音渐渐远去,舒桥心里却越来越紧——要是叶韵真的在路上受了伤,那可就是他的罪过,说不定现在就在她的心里埋怨自己呢?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又要闹着离开怎么办……
舒桥越想越害怕。本来这几天他就担心自己不在叶韵又去找宋蘅,自己回去后又不理自己了,现在叶韵“受了伤”,不更得怀恨自己?
不行,得去找叶韵道个歉好好说说,不能让她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