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大雨,你还记得吗

文/讳莫如深

临近期末考试,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备考,人真的很奇怪,可以在平时追剧听歌百无聊赖,也可以在考试前一周疯狂背书彻夜难眠。

进入大学,我问过很多同学这样的问题,得到的大多都是相同的答案——因为,很多人都是这样啊。是啊,芸芸众生,都喜欢随波逐流,人云亦云。

那么,我也是了。

我不喜欢考试前那种被动学习的紧张感,所以书上的内容我平时无事的时候已经看得差不多了,等老师发了考试提纲,再及时复习一下就可以了。因此,在室友沉默的背书氛围中,我却在听着英文歌趴在桌上胡思乱想。

对了,今天是英语考试。

教室,监考老师,试卷。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高中的时候,可总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身边陌生的同班同学,已经做过的考试题目,出去好久的监考老师,都在提醒着我,这不是高中了。那段太过短暂的时光,已经永远回不去了。

本来晴空万里的天慢慢地布满了乌云,在我刚刚写完所有内容后,不紧不慢地下起了倾盆大雨。雨越来越大,目光不由得被吸引了去。放下笔,我开始细细凝望着窗外,隔着玻璃,看不清密集的雨滴,却感觉得到外面弥漫开来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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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多事,就发生在这样的下雨天。

那年,我们初入高中,一周时间的军训,让我们从素未谋面变得熟络起来,在以后的漫长时光里,用一生的时间去怀念。

关于雨天,有着太多太多的记忆。美好的,悲伤的,欣喜的,失落的,五味杂陈充满了一整个夏季。不想被忘记,又渴望被记起。

还记得吗,那年大雨我们不约而同没有带伞,一头冲进了雨中,拿了不知道是谁的衣服盖在头顶,却你推我搡嬉笑着打闹,不顾大街上路人的注视,以飞快的速度跑去学校,晚自习刚好没有迟到,但我们从头到脚都是湿的,雨水顺着发丝滴在地面上,最终被请到了班主任办公室。

“你们三个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

“老师,我们忘记带伞了。”

“忘记了?你们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大雨从放学到现在就没停过! ”

“对不起老师,下次不会了”

“下次?你们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还好意思说下次?……身为班委就是这样以身作则的吗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

“回去两千字检讨,听见没有?”

“是,老师……”

即使这样,刚走出办公室我们立刻换上从容淡然的笑,好像一切都那么轻松,天大的事也就那样。只要是我们三个一起面对的,从来无所畏惧。

时光你是真的狠,轻而易举就将曾经的我们拆散了,于是漂流在各自的世界,任回忆搁浅。

后来我们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后来我们遇到了很多场大雨,偶尔也会被说来就来的倾盆大雨淋湿,却再也不会是我们一起。你们,还记不记得,高一那年上物理课我补觉你们放风,后来文理分科了,不在一个教室,好久没有被罚写检讨了。还记不记得放学回家的路,三个人骑着自行车像环游世界般迅速穿过大街小巷。还记不记得晚自习买了一大包零食,坐在最后一排边吃边看月亮……

“喂,发什么呆,下自习啦快走,晚上还要补作业呢!”

……好久没有听见你们的声音了。

明明只是错过了一个夏季的雨,却感觉过去很久了,久到我们快要忘了,那些年一起淋过的雨。

你们,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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