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式催眠:接纳内在小孩,勇敢面对未来
作者:刘玉明
我叫刘玉明,是四月份参加武汉薛克娟老师组织的内训学习的新学员,上的徐凌老师的初阶课和何贝宸老师的高阶课。我是被我的夫人安排来学习的。之所以说“安排”,是因为学习以前,我从来都没有意识到,我是一个需要接受心理觉察和疏导的人。来学习的原因,是为了逃避夫人总是就“学习”这个问题不停地跟我在家里絮絮叨叨。
我本质上不算一个开朗的人。从小父亲一直病着,母亲隔三差五要陪着父亲到武汉协和、同济去看病。家中姐弟四个,主要靠母亲在生产队上工挣工分维持一家人的生计。生活的压力大了,对孩子们的关注肯定是相对要少一些。
从小就听别人说我的父亲活不长,我就快没有父亲了。每次听到这些话时,才几岁的我可能有恐惧,但真的是不记得了,也可能是太小,还体会不到这些话背后的含义。那时候的我,现在回想起来,感觉更多的是茫然无措和无助无力感。
所以从小我就不喜欢跟着别的孩子玩,因为不快乐。我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就像有一个能隔绝外界的无形的笼子一样,只有静静地待在那个笼子里,我才能感觉到独属于自己的平静和安宁,因为不想他们见到我就问起我的父亲,谈论我的父亲。
后来,父亲的病在老人们各种神奇的传说下竟然好了。家中的这些变化依然没有给我留下太多的印象,但我的记忆里父亲的影子慢慢地多起来了。
我记得十岁生日时他到集市上给我买的短裤并不是我期待已久的,我躲在被窝里偷偷哭了半天;我生病时他用板车拖着我走近十里路去镇上医院;我还记得父亲给我五毛钱,平生第一次,我用这五毛钱去买了自己喜欢的三本书。
图为作者的父亲在做木工活
父亲跟当时农村其他大多数家庭的男性当家人一样,迫于生活压力,脾气都不好。但不像现在的父母对孩子都寄予厚望。他对孩子们要求都不高,我们姐弟都能体会到。父亲的言辞是严厉的,但从来没有动手打过我,因为我是最听话的一个孩子。说真的,我内心从来没有对原生家庭的恨和怨,只有对父母的理解和体谅。生活依然艰难,但生活的底色不再是黑暗的。依然有对条件好的家庭的羡慕,但我开始对自己有了期待。
是的,随着我慢慢长大,生活越来越好了,一切都在变好。我开始感觉到,我好像可以走出那个深深地困住我、锁住我的樊笼,我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看到了天边那一抺薄薄的霞光,天——快亮了。
但我并没有等来我期待中的那个自信、开朗、活力四射的我。身边所有人都能够一眼看出,我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孩子。我害怕竞争,遇到强势的人会下意识地退缩或回避。大家都说:这个孩子性格很懦弱,将来难成大器。也难怪,毕竟三岁看大嘛。但是没几个人能看出来,我也有一颗驿动的心,我也有热血、我也有激情、我也有向往,我也期望被理解、被欣赏,最重要的是,我也有自尊。但在这个安静又佛系的外表欺骗下,我的自尊一次次地被无视、被打压、扔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被人践踏。我内心充满了屈辱、孤独和无助。
我本以为这种感觉会随着条件的改善离我而去,我本以为我真的可以走出那个困住我的牢笼。我奋力张开翅膀,想的是一飞冲天,但我看到的依然是环绕周身的怀疑的眼神,眼神里面看不到真诚、看不到信任、看不到鼓励,只有深不见底的敷衍、哂笑、嘲讽和蔑视。
这种眼神像电一样刺穿了我的心房,我无力地收起翅膀,悄悄地走进那个曾经属于我的樊笼,默默地、孤独地舔拭从那颗被击穿的心灵上滴下来的血,一滴、一滴、又一滴……
图片说明:所有的小鸟都向往天空,受过伤的鸟儿只愿在笼中对外瞻望。不是没有向往,而是缺少勇气和力量。
太阳还是每天升起,我也跟身边的其他人一样过着平凡又规律的生活。我适应了这种生活,因为它不会带来伤痛,内心偶尔升起的冲动和激情,也会因为自己对外界的反应怀抱恐惧而不敢表露出来,我害怕等待我的又是那一双双怀疑和蔑视的眼神、一张张敷衍和嘲讽的脸。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脸一次又一次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终于有一天,在一次并不重要的交流中我又看到了这样的眼神,我的心无处可逃!情绪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在别人错愕的眼神中,我感到了畅快淋漓。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尽的自责自怨。我知道不值得,但它依然还是发生了。
从此,这样的故事时不时就会在我身上上演。我变得越来越敏感,我接受不了哪怕是一丁点的否定,不管自己有没有道理,我都会奋力证明自己。我小心翼翼地维护着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灵,害怕它再次受到伤害。但这种抗争没有换来我期望中的认可,我等来的是更深的怀疑和蔑视,就像大山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不断地缩紧自己的身体,躲闪着、逃避着、蜷缩着,终于卑微得自己都快看不见自己了……
今天我终于知道了,那些抗争只不过是在奋力维护我从小就向往的但从未被别人看见过、从未被自己满足过的自尊而已。但我的抗争没有换来尊重,只留下了一个更加卑微的自己。这颗卑微的心灵在一场场内心斗争的游戏中不断地轮回,不断地轮回……找不到出路,看不到希望。
今天,之所以我能够大胆地站出来,把压抑在我内心这么多年的情感、情绪撕开,把我的心路历程展示在大家面前,是因为我第一次正视到自己情绪来源,真正地找到了这个轮回的出口,这就是元式催眠!
我一直以为带给我伤害的那一双双眼神、一张张脸就是我受伤害的原因,所以我才会一次次地去反抗它,当我走进元式,我才意识到,那些所谓的原因竟然并不是真正的原因,而是结果。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武汉学习,感悟最多的就是元式催眠自渡渡人的理念,这个理念深深地打动了我,让我知道其实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樊笼。只有放下自己内心的执念,真情地拥抱世界,才能真正走出自己心中的那个樊笼。这个樊笼并不是外界强加上的,而是由原生家庭奠基构形、自己不断加强而来。
这也正是元式催眠一直强调要跟原生家庭和解的原因,因为没有和解就没有新生。不是所有的人都跟原生家庭有怨有恨,也不是只有有怨有恨才需要和解。每一个原生家庭都不可能十全十美,有些伤害并不来自父母的主观意愿,但伤害对孩子来说就是伤害。就像我的童年一样,父母给了我爱,但家庭的客观危机依然给我童年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现在,生活的底色早已不再是灰色,但童年时期的这种灰色记忆却深深融入我的潜意识之中,它已经构成了我性格的底色。通过在元式催眠的学习,我也知道了这种底色必将伴随我终生,但是我现在能够觉察并坦然接纳这种性格底色和由此带来的情绪,我要做的就是在元式这个充满能量的、相互肯定、相互滋养的团队中,耐心地引领心中那个敏感又自卑的内在小孩,慢慢地走出自己编织的牢笼,勇敢而又自信地面对生活,面对世界。
我也要在不断引领自己内在小孩、觉察自己情绪、滋养自身的过程中,把自己的觉知和感悟分享给需要的人,让他们也能如我一样获得分享的能量、尽早走出自己心中的那个牢笼,走向更加美好的人生。这是我的发心,我也理解到,这也是元式催眠最高的理念。
感恩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