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地方的街道上很少能看到妇女,上街的妇女都穿着布卡,有男人陪同。在他指的那些地区,男人信奉祖先传下的古老习俗。这些人他们的信条——解放妇女,废除强迫婚姻,把女孩的最低结婚年龄提高到十六岁。”《灿烂千阳》是美籍阿富汗裔作家卡勒德·胡赛尼的长篇小说,小说讲述了两个阿富汗妇女的不幸故事。
在阅读这本书之前,我对阿富汗的概念仅仅源于地理学上知道的一个“亚洲国家”这样一个名词罢了,对于其他则一无所知。阿富汗是一个会被人们淡忘的国家,关于它的新闻基本都是与战争有关,属于他们的似乎永远是不和平。
刚开始看开头几页,就把我给深深地吸引住了,我不由得跟着胡赛尼的叙述看下去。看完全文,唏嘘不已。第一次这么真切的感受到阿富汗人民水深火热的生活,第一次这么真切的感受阿富汗妇女的隐忍与苦难,第一次这么深切地知道有关阿富汗的“圣战组织”“塔利班”等给阿富汗人民带来的灾难。
灿烂的太阳是用来比喻美丽的喀布尔的妇女,正如小说里那些可怜可爱又可敬的阿富汗女人们。
私生女玛丽雅姆的童年还算是快乐,虽然无法和父亲生活在一起,但父亲的定期探访还是给她带来了许多快乐。在十五岁那年,为了更贴近父亲的生活,不顾母亲的阻拦,执意离开她们生活的泥屋,去山下父亲的家等待父亲。但是父亲打发司机将她送回。而在家门口,她的母亲娜娜,因为女儿狠心离开而绝望的吊死在树上。这给了对父亲还抱有一丝希望的玛丽雅姆近乎于死亡的打击,她终于懂了母亲所说的父亲的‘虚伪’。在被接去父亲家没几天,父亲的几个妻子就将她嫁给喀布尔的一个老头拉希德。而她的父亲在这件事情上的懦弱,让她至死不能原谅。
在与老丈母生活的十几年中,玛丽雅姆怀了很多次孩子,但都不幸流产。这让粗暴的近乎是野兽的丈夫对她进行了为所欲为的虐待。玛丽雅姆以为她的生活就将如此黑暗的过去,一生不得光明。就连十五岁前父亲的探视和陪伴都是伤害她的回忆,那是折磨。莱拉是玛丽雅姆和拉希德的邻居,一个比玛丽雅姆小十几岁的小女孩。在阿富汗的战火中美丽的她失去了疼爱自己的双亲,又在拉希德的谎言下,以为失去了爱人。因为怀了爱人的孩子,不得不嫁给拉希德这个可悲可恨的男人。
两个女人不但要经受战火带来的不安和困苦,还要忍受拉希德这个男人的虐待。玛丽雅姆对莱拉从一开始的轻视,到被莱拉从拉希德的毒打下拯救,她从心里慢慢接受了莱拉这个纯真的女孩,她给予了莱拉一个母亲般的爱护。当拉希德对莱拉进行伤害时,她挺身而出将拉希德打死,并全力维护莱拉,让她与爱人离开是非之地寻找他们的幸福。玛丽雅姆用生命换取莱拉的幸福,这在玛丽雅姆来说可能是简单很正常,因为她觉得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就是莱拉和她的儿女们给予的,因此她平静的接受了死亡。
“就像指南针总是指向南方一样,男人怪罪的手指总是指向女人”看完《灿烂千阳》,这句话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阿富汗女性的社会地位全浓缩在这句话里。我们可以从书中得知,阿富汗女性的社会地位极其低下。一旦结婚,男人就要求她们穿上布卡,因为女性的面容只有丈夫才能看到,而且禁止女性没有男性亲属陪伴的情况下出门。一旦女性私自出门,会被判为有罪,女性也禁止出去工作。在这个男权之上的社会里,阿富汗妇女所能做的,就像玛丽雅姆的母亲娜娜所说“像你和我这样的女人,只需要学会一种本领就好了,那就是‘忍耐’”于是她们只能逆来顺受,忍受着丈夫的暴行,忍受着这个社会强加给她们的不公平待遇。
这部小说以女性的视角展开的,胡塞尼给我们展示的是人性的光辉,人们心底埋葬的关于希望的种子,无论在怎样艰难的处境,这粒希望的种子总有萌生出嫩芽的一天,救赎每一个虔诚的人。两位阿富汗出身完全不同但又普普通通的女性各自带着不属于同时代的悲惨回忆,共同忍受着战乱 贫困 与家庭暴力的摧残心底潜藏着的悲苦与忍耐相互交织,让她们缔结情谊,如母女般相濡以沫。关于这不可宽恕的时代里所产生的不可能的友谊以及不可毁灭的爱,它散发着人形的光辉,散发着爱的光芒。在不可宽恕的年代,有着无法抹去的记忆。
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只是用来来繁衍后代,操持家务的工具,没有尊严和自由,只能卑微无助的苟活着。这一切对于我们这些成长在新中国的女性们是多么遥远和不可思议,我们生落在男女平等的和平年代又是多么的幸运和幸福。我们中国女性,也曾有着地位失落,处于困顿之中的艰辛过往,经过两千多年的社会变迁,才终于结束了被边缘化的卑下地位。新中国成立以后,许许多多的女性们摆脱了三从四德的封建礼教的束缚,也参与到国家的建设与发展中来了,从经济独立到人格独立,与男人们一起创世纪平分秋色,活出了自己的人生。
这就是阿富汗,一个女性在其中苦苦挣扎的封闭民族,一个饱受战争之苦不能给人安全感的民族,一个双眼包含泪水抬头望向太阳渴求关明的民族。虽然对于水深火热的阿富汗民众,光明是奢侈而触不可及的,它永远在屋顶之上,在墙壁之后。但她们依然虔诚的自我救赎着,从未放弃过坚持与希望。心怀灿烂,终有千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