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女配后,我靠抱病娇弟弟大腿苟命

楔子

我穿书了,穿成了书中的恶毒女配。

原主有个双胞胎弟弟,叫林砚。

书中,原主看不得林砚比她优秀,对他百般折磨。

最后还设计让林砚替她顶罪,被流放三千里,客死他乡。

而我穿来的时候,正好是原主将林砚的头按在冷水里,想活活淹死他的时候。

看着少年苍白的脸,和眼中淬了毒般的恨意,我果断选择了抱大腿。

“弟弟,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第一章

我是被一阵刺骨的寒意冻醒的。

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

少年唇色苍白,皮肤白的近乎透明,眼尾微微上挑,此时眼中布满了血丝,像是淬了毒的毒蛇,阴鸷的看着我。

而我的双手,正紧紧的按着他的头,将他的脸按在盛满冷水的铜盆里。

我猛地收回手,踉跄着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少年剧烈的咳嗽着,抬起头,水珠顺着他的发丝不断的往下滴,滴落在地上,也滴落在他白色的中衣上,将衣服浸透,勾勒出少年清瘦的身形。

我咽了咽口水,意识到自己穿书了。

我穿成了书中的恶毒女配,原主叫林晚,相府嫡女,有个双胞胎弟弟,叫林砚。

书中,原主因为嫉妒林砚比她聪明,比她得宠,所以经常欺负他,折磨他。

而我穿来的这个时候,正是原主又一次欺负林砚,将他的头按在冷水里,想给他一个教训的时候。

看着少年眼中的恨意,我心里一阵发憷。

根据书中的剧情,这个弟弟将来会黑化,成为大反派,最后将原主折磨致死。

不行,我得赶紧抱大腿,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连忙爬起来,拿起一旁的帕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少年身边,想要给他擦脸。

“弟弟,你没事吧,我刚刚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生气啊。”

少年抬起头,冷冷的看着我,眼神中满是警惕和厌恶。

“滚!”

他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隐忍的怒气。

我心里一颤,意识到这个弟弟现在对原主的恨意有多深。

看来想要抱大腿,没那么容易。

我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弟弟,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了,我会好好对你的,你就原谅姐姐这一次吧。”

少年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服软。

“哦?”他冷笑一声,“你会好好对我?林晚,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我连忙点头,“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欺负你了,我可以发誓。”

说着,我举起手,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

少年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怀疑。

我咬了咬牙,决定拿出点诚意来。

“这样吧,弟弟,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少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他上下打量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啊,我要你跪下来,给我道歉。”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但是想到他以后的黑化程度,我咬了咬牙,直接跪了下来。

“弟弟,对不起,是姐姐错了,你原谅姐姐吧。”

少年似乎没想到我会真的跪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冷硬。

“呵,林晚,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原谅你?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说着,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中满是嘲讽。

“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我眼睛一亮,连忙问道:“什么机会?”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从今天起,你要像个 servant 一样,伺候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否则……”

他没有说完,但是眼神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我连忙点头,“好好好,我答应你,我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你,绝对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少年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我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感慨。

这个弟弟,果然不好惹啊。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抱上他的大腿,让我做什么都行。

从今天起,我一定要好好伺候他,争取早日让他放下对我的恨意。

第二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了我的抱大腿之路。

每天早上,我都会早早的起来,亲自给林砚准备早餐。

虽然我的厨艺不怎么样,但是胜在用心。

第一次给林砚送早餐的时候,他看着桌上的粥和包子,眼神中满是怀疑。

“你做的?”

我连忙点头,“是啊,弟弟,你尝尝看,不好吃的话我再重新做。”

林砚挑眉,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喝了下去。

我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会嫌弃。

没想到,他喝完之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还不错。”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一阵高兴。

“喜欢的话,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做。”

林砚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的警惕似乎少了一些。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变着花样给林砚做早餐,他也渐渐的习惯了我的存在。

除了早餐之外,我还会关心林砚的生活起居。

他喜欢看书,我就给他买各种珍稀的书籍;他喜欢下棋,我就找来了京城最好的棋师,陪他下棋;他身体不好,我就亲自给他熬药,看着他喝下去。

一开始,林砚对我的态度还是很冷漠,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似乎慢慢的接受了我。

有一天,我正在给林砚熬药,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连忙走出去,就看到几个丫鬟正在拉扯着一个小厮,小厮手里拿着一个包裹,似乎想要逃跑。

“怎么回事?”我皱着眉头问道。

其中一个丫鬟连忙说道:“小姐,这个小厮偷了少爷的东西,想要逃跑,被我们抓住了。”

我看向那个小厮,小厮满脸惊恐,连忙跪下求饶。

“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

我看向林砚,想看看他怎么处理。

林砚眼神冰冷,淡淡的说道:“偷东西,按府里的规矩,该怎么处置?”

一旁的管家连忙说道:“回少爷,按规矩,应该打断双手,然后赶出府去。”

小厮闻言,顿时面如死灰,不停地磕头求饶。

我看着小厮可怜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

“弟弟,他毕竟是第一次犯错,要不就饶了他这一次吧,让他以后不要再犯了。”

林砚挑眉,看向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要为他求情?”

我点点头,“嗯,他看起来也不像惯犯,这次就给他一个教训吧。”

林砚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既然姐姐求情,那就饶了他吧,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二十板子,然后赶出府去。”

小厮连忙磕头谢恩,被人拉下去打板子了。

等事情处理完,林砚看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林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

我笑了笑,说道:“可能是年纪大了,心就软了吧。”

林砚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在笑。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虽然只是微微一笑,但是却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我心里一阵悸动,突然发现,这个弟弟,其实长得还挺好看的。

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尤其是那双眼睛,虽然平时总是冷冰冰的,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却像一汪春水,让人忍不住沉沦。

我连忙摇了摇头,甩掉脑海中的杂念。

现在最重要的是抱大腿,可不能对他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第三章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和林砚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有一天,林砚突然对我说:“姐姐,明天跟我一起去参加诗会吧。”

我一愣,有些惊讶。

“诗会?我也可以去吗?”

在书中,原主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根本不懂什么诗词歌赋,所以从来没有参加过什么诗会。

林砚点点头,“当然可以,姐姐这么聪明,肯定能在诗会上大放异彩的。”

我看着他眼中的笑意,总觉得他是在调侃我。

不过,既然他邀请我去,那我就去好了,反正有他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第二天,我精心打扮了一番,跟着林砚去了诗会。

诗会是在京城最大的酒楼举办的,来的都是京城的名门贵族子弟,一个个衣着光鲜,才华横溢。

我跟着林砚走进去,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毕竟,原主在京城的名声可不太好,大家都知道她是个草包,还经常欺负弟弟。

现在看到她居然和林砚一起来参加诗会,大家都觉得很惊讶。

“快看,那不是相府的大小姐吗?她怎么来了?”

“听说她以前经常欺负她弟弟,现在怎么跟她弟弟一起来了?”

“说不定是转性了呢,不过我看她也就是来凑个热闹,她能懂什么诗词啊。”

众人的议论声传入我的耳朵,我有些尴尬,下意识的往林砚身边靠了靠。

林砚察觉到我的紧张,轻轻握住我的手,低声说道:“别怕,有我在。”

他的手很温暖,掌心有一些薄茧,应该是平时练武留下的。

我心里一阵感动,点点头,紧紧握住他的手。

诗会开始后,大家纷纷展示自己的才华,吟诗作对,气氛十分热烈。

轮到林砚的时候,他站起身,从容不迫的吟了一首诗,顿时赢得了众人的喝彩。

“林公子真是才华横溢,这首诗堪称一绝啊。”

“是啊,林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华,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林砚淡淡一笑,说道:“过奖了,不过是随便写写而已。”

众人又是一阵赞叹。

这时候,有人突然说道:“林公子才华出众,不知道林小姐是否也有佳作呢?”

众人纷纷看向我,眼中带着一丝期待,更多的是看好戏的意味。

我心里一阵紧张,下意识的看向林砚。

林砚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说道:“姐姐既然来了,自然是有备而来,不如就给大家露一手吧。”

我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他坑姐。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能退缩,不然只会让别人看笑话。

我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快速回忆着前世学过的诗词。

突然,我想到了一首诗,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有名的诗,但是应付这种场合应该足够了。

我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说道:“那我就献丑了,我给大家吟一首《静夜思》吧。”

说完,我便大声吟诵起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众人听完,顿时一片寂静。

我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反应。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开口了。

“这……这算什么诗啊,太简单了吧,根本没有什么文采。”

“是啊,我看林小姐根本就不会作诗,随便找了首打油诗来应付我们。”

“看来相府的大小姐果然是个草包,连作诗都不会。”

众人的议论声再次响起,我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我尴尬不已的时候,林砚突然站起身,大声说道:“诸位觉得这首诗简单,但是却写出了游子的思乡之情,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深厚的情感,这才是真正的好诗。”

众人一愣,纷纷看向林砚。

林砚继续说道:“而且,这首诗朗朗上口,通俗易懂,即便是普通百姓也能听懂,这难道不是一种本事吗?比起那些堆砌辞藻,晦涩难懂的诗,我觉得这首诗更好。”

听了林砚的话,众人纷纷点头,似乎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林公子说的对,这首诗虽然简单,但是却很有韵味。”

“是啊,是我们刚才太武断了,林小姐果然有才华。”

我看着林砚,心里一阵感动。

没想到他会为了我,和众人争辩,看来我的大腿没白抱。

诗会结束后,林砚带着我离开酒楼。

路上,我忍不住问道:“弟弟,你刚才为什么要帮我说话啊?”

林砚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因为你是我姐姐,我不帮你,谁帮你?”

我心里一暖,突然觉得,这个弟弟,其实也挺可爱的。第四章

砚台里的墨汁还未干透,宣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我攥着那本泛黄的日记,指尖在「阿姊」二字上碾出褶皱。墨迹在深夜烛火下泛着暗红,像极了三年前我将他按在冰水里时,他唇畔溢出的血丝。

「阿姊总爱穿茜色襦裙,今日她给我送粥时,裙角扫过我脚背,比先生教的《诗经》还要柔软。」

「她跪在地上求我时,发间落了片雪花,我想伸手替她拂去,却怕指甲掐进她脖颈。」

「若她能一直这么乖,我或许可以把藏在暗格里的玉簪送给她,那是用母亲留给我的玉佩改的,刻着并蒂莲。」

身后传来衣料摩擦声,我猛地转身,撞见林砚倚在门框上,月光将他半边脸浸得发白,另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嘴角还衔着惯常的温和笑意。可我分明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我上月送他的生辰礼。

「阿姊在看什么?」他缓步走近,鞋尖碾碎了落在地上的桂花瓣。我想后退,却被书桌抵住后腰,眼睁睁看着他伸手抽走我指间的日记,指尖擦过我掌心时,像蛇信子扫过皮肤。

「原来阿姊对我的日记感兴趣。」他指尖划过纸页,在某段文字上停顿,忽然低笑出声,「这里写着,我第一次见你穿嫁衣的样子,是在祠堂罚跪时,你偷穿了母亲的婚服,红盖头滑落的瞬间,我觉得……」他抬眼看我,瞳孔在阴影里缩成细针,「像在看我的新妇。」

我喉间发紧,忽然想起昨日替他整理书房时,在暗格里瞥见的半幅婚书草稿,落款处「林砚」二字被朱砂涂得通红,像要滴出血来。

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喝骂:「抓住他!别让刺客跑了!」林砚瞳孔骤缩,猛地将我拽进怀里,转身用身体挡住窗口。一枚弩箭擦着他发梢钉进身后的立柱,尾羽还在簌簌颤动。

「阿姊别怕,」他按住我颤抖的肩膀,指腹碾过我锁骨,声音却异常冷静,「是父亲的死士,看来他们等不及了。」我这才注意到他袖口渗出的血,原来刚才替我挡箭时,他小臂已被划开一道口子。

他忽然低头咬住我耳垂,声音混着血腥气:「还记得我教你的暗号吗?去西跨院第三棵梧桐树下,那里有通往密道的机关。」我想摇头,却被他攥住下巴,「听话,等我处理完这些蝼蚁,就来接你。」

密道里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我攥着他塞给我的匕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头顶传来刀剑相击声和闷哼,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归于寂静。当暗门被推开时,林砚浑身浴血地站在光影里,手里还拎着半块带血的腰牌,上面刻着「相府」二字。

「阿姊看,」他笑着晃了晃腰牌,血珠溅在我裙角,「父亲想让我替他顶下私铸铜钱的罪名,那些账本此刻应该正在他书房烧着。」他忽然踉跄着靠过来,滚烫的血渗进我衣襟,「不过没关系,我让人在他茶里下了蛊,七日之后,他就会忘了自己有个儿子。」

我浑身发冷,这才想起书中描写的林砚,本就是个能在雪地里埋了欺负他的小厮,却对着我笑出梨涡的狠角色。他抬手替我理了理乱发,指尖掠过我唇畔时忽然用力捏住,迫使我抬头看他:「阿姊现在怕了?可你刚才在密道里,攥着我给的匕首时,想的是不是如何杀了我自保?」

我浑身僵硬,他却忽然笑了,低头在我脖颈落下轻吻:「别怕,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怕。」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伤疤,那是十二岁时我用簪子扎的,「你看,这些伤都在等你吻上去,就像我在等你说……」他咬住我耳垂,声音低哑滚烫,「说你只属于我。」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应该是府卫来了。林砚忽然将我打横抱起,往密道深处走去,怀里的匕首不知何时被他抽走,换成了一支温润的玉簪——正是日记里提到的那支并蒂莲。

「阿姊可还记得,」他的呼吸喷在我耳后,带着破釜沉舟的孤勇,「三年前冬至,你将我扔进结冰的湖里,我在湖底看见你趴在岸边哭,睫毛上结着冰珠,像极了……」他顿了顿,喉结在我眼前滚动,「像极了我娶亲那日,盖头下露出的眼睛。」

密道尽头透出微光,他忽然停下脚步,低头凝视我,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潮。远处的火把光芒映在他瞳孔里,像两簇跳动的鬼火。

「阿姊,」他轻声唤我,指尖抚过我湿润的眼角,忽然露出孩童般的偏执笑意,「等出了这密道,你就是我的人了。无论是用婚约还是锁链,我都会把你锁在身边——永远。」

我看着他染血的侧脸,忽然想起日记里最后那页潦草的字迹:「如果阿姊一定要怕,那就怕我好了,但只能怕我一个人。」

此刻,密道外的月光正透过石缝落进来,在他发间织出一片碎银。而我知道,从今天起,我再也逃不出这双带着血腥味的温柔眼眸了。

第五章(预告)

密道出口连通着城郊废宅,林砚替我换上小厮服饰时,指尖在我腰间停留得格外久。他身上的血腥味混着雪松熏香,在狭小的马车里织成一张网,将我牢牢困在他臂弯里。

「阿姊在发抖,」他忽然捏住我下巴,迫使我看向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是怕我,还是怕即将发生的事?」车帘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已是子时三刻。他忽然掀起我的衣袖,盯着我腕间淡青色的血管轻笑:「再过两个时辰,相府就会传出我们遇刺身亡的消息,从此世上再无林晚与林砚,只有……」他低头在我腕间落下齿印,「只有你的夫君,和他的新娘。」

我这才惊觉马车内早已铺满红毡,车辕上挂着的铜铃竟也是囍字形状。林砚从怀里掏出半卷残旧的婚书,我一眼认出那是祠堂里供奉的祖父祖母婚书副本,右下角「林砚」二字已被朱砂覆盖,旁边新添了我的名字,墨迹未干。

「这是用你簪子刻的,」他执起我的手,指尖划过婚书上凹凸的刻痕,「本来想等你及笄那日用凤冠霞帔娶你,可现在……」他忽然攥紧我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只能委屈阿姊先做我的地下新娘了。」

马车在一处破庙停下,林砚抱我下车时,我看见庙内早已设好香案,供桌上摆着两碗掺了血的酒。他用匕首割破掌心,鲜血滴进酒碗时,烛火突然剧烈跳动,将他投在墙上的影子扯得老长,像极了书中描写的修罗恶鬼。

「喝了这碗合卺酒,」他将酒碗递到我唇边,掌心的血珠滴在我手背,「你就再也不能回头了。」我望着碗中翻涌的血色,忽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句话:「病娇的爱从来不是港湾,而是布满倒刺的金丝笼。」

就在这时,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林砚瞳孔骤缩,猛地将我护在身后,腰间佩剑已出鞘半截。月光透过破窗照进来,在他侧脸镀上冷硬的银边,我这才注意到他耳后不知何时纹了朵并蒂莲,花瓣边缘染着暗红,像刚凝成的血痂。

「是父亲的人,」他咬牙切齿,剑刃在月光下泛起寒芒,「看来他等不及看我们『下葬』了。」我攥紧他袖口,忽然想起密道里他说的蛊毒——原来他早就算准了一切,包括父亲会在今夜斩草除根。

马蹄声越来越近,林砚忽然转身将我抵在香案上,婚书被撞得滑落,恰好盖住我颤抖的指尖。他低头凝视我,眼中翻涌的杀意与情欲几乎将我吞噬:「阿姊别怕,他们来得正好……」他咬住我下唇,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敢动我的新娘,下场会有多惨。」我

庙门轰然倒塌的瞬间,林砚忽然执起我的手,将一枚刻着「砚」字的银戒套进我无名指。刀刃破空声中,他笑着在我耳边低语:「看好了,阿姊,这是我给你的聘礼——用仇人的血,铺就的洞房花烛夜。」

我望着他染血的侧脸,忽然意识到,这个被我当成「大腿」的病娇弟弟,早已在漫长的折磨与救赎中,将我刻进了他生命里最黑暗也最炽热的角落。而我,终将在这充满占有欲的爱里,心甘情愿地溺毙。第五章 破庙血婚

刀刃劈破夜风的锐响刺破耳膜时,我被林砚按在香案后,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混着铁锈味的雪松气息。他左手按住我后颈,右手握着染血的剑,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那是方才割破掌心喂我喝合卺酒时留下的齿痕。

“别怕,”他的唇擦过我耳垂,声音轻得像在哄睡梦中的幼兽,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他们会像三年前欺负我的小厮一样,被埋在这破庙的香灰里。”我浑身一颤,想起书中描写的场景:十三岁的林砚将扯掉他发带的侍童拖进雪堆,用冻僵的手指一点点掐断对方的喉管,第二天却捧着红梅去给我请安,说“这花像极了阿姊昨日穿的襦裙”。

庙外传来整装待发的马蹄声,至少有二十人。林砚忽然低头咬住我锁骨,齿尖刺破皮肤的瞬间,我闷哼出声,却听见他含混的笑:“疼就对了,这样你就不会忘了,此刻在你身上留下印记的人是谁。”他抬手扯掉腰间玉佩——那是我送他的生辰礼,翠玉在月光下碎成齑粉,露出夹层里藏着的半片金叶子,上面刻着“砚晚”二字。

“这是用你十岁生辰时摔碎的金步摇改的,”他将金叶子按在我伤口上,温度灼得我瑟缩,“你那时嫌它太重,随手砸在我头上,血珠溅在你裙角,像开了朵小红梅。”我瞳孔骤缩,想起那日确实发过脾气,却从未注意到他捡走了碎金。

庙门被踹开的刹那,林砚忽然将我拦腰抱起,长剑出鞘的寒光映着他眼底跳动的野火。为首的黑衣人摘下面罩,竟是父亲身边的贴身侍卫周岩,他腰间挂着的正是父亲书房的鎏金腰牌。

“相爷有令,”周岩的刀指向我,刀刃上淬着幽蓝的光,“留林砚活口,大小姐……就地格杀。”我浑身血液凝固,听见林砚在我耳边轻笑,那笑声震得我胸骨发麻。他忽然抬手掷出三枚袖箭,分别钉住三人咽喉,动作行云流水,像在书院挥毫泼墨。

“格杀?”他抱着我旋身避开砍来的刀锋,发梢扫过我脸颊,“你们相爷怕是忘了,”剑刃穿透第四个人的肩胛骨时,他忽然提高声音,“当年嫡母难产而亡,产房里的稳婆和丫鬟,可是全被他喂了乱葬岗的野狗!”

周岩瞳孔骤缩,刀势顿了顿:“你……”

“我母亲咽气前,”林砚的剑抵住周岩咽喉,血珠顺着剑尖滴在我手背,“曾托乳母给我带话——她说床头暗格里,有封给我的信。”他忽然露出森然笑意,“可惜信还没到我手里,乳母就‘失足’掉进了荷花池,和那些稳婆一样,死无对证。”

我猛地想起书中一笔带过的情节:嫡母死于血崩,府中却流传着她被下毒的谣言。此刻看着林砚眼中翻涌的杀意,忽然明白他为何总在雷雨夜抱着枕头来我房里——因为嫡母咽气那天,窗外也是这样的电闪雷鸣。

周岩忽然挥刀砍向我,林砚旋身避开的瞬间,我看见他后腰渗出的血——方才挡箭的伤口崩开了。血腥味突然变得浓烈,他低头看我,瞳孔里映着跳动的烛火,像两簇即将燎原的野火:“阿姊别怕,很快就好。”

下一刻,他将我塞进供桌下,自己则像出鞘的利剑般扑进人群。刀剑相击声、骨裂声、闷哼声此起彼伏,我攥着他塞给我的金叶子,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透过桌布缝隙,我看见他白衣染血,发带不知何时松开,墨发随动作飞扬,每一次挥剑都带出一道血弧,像在跳一支猩红的舞。

当最后一个黑衣人倒地时,林砚单膝跪地,剑撑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我爬出去,看见他后颈新添了道伤口,皮肉翻开,露出下面狰狞的旧疤——那是十二岁时我用玉簪划的。

“阿姊……”他抬头看我,眼神忽然变得柔软,像受伤的幼兽,“疼。”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替他按住伤口,触到他皮肤的瞬间,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这里更疼,从你把我扔进冰湖那天起,就一直在疼。”他指尖划过我唇畔,沾了血的拇指在我脸上画出歪扭的红线,“不过现在好了,你在我身边,疼也像蜜糖。”

庙外传来梆子声,已是五更天。林砚忽然抱起我走向马车,车轮碾过尸体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车内红毡还带着血腥味,他掀开暗格,我看见里面整齐码放着我的旧物:七岁时扯断的发带、十三岁时穿破的绣鞋、去年生辰我随手扔掉的帕子……每样东西都用银针别着纸条,上面是他工整的字迹:“阿姊第一次对我笑时掉的发簪”“阿姊染了朱砂的袖口”。

“喜欢吗?”他见我怔住,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这些年我收集的,比太傅的藏书阁还全。”他执起我的手,吻过我指尖,“以后你的每一样东西,都只能属于我,包括你自己。”

马车忽然停下,林砚掀开帘子,晨光中,一座荒废的宅院映入眼帘,门楣上“将军府”三字已斑驳褪色。他抱着我跨过门槛,地上铺满新鲜的红梅,花瓣上还凝着露水,像昨夜的血珠。

“这是我生母的娘家,”他走上台阶,廊下挂着的风铃忽然发出清响,“也是我的秘密基地。”他推开主卧房门,我倒吸一口凉气——屋内挂满红色绸幔,正中央的架子上,摆着一顶用白骨磨制的凤冠,每根齿梳上都嵌着红宝石,在晨光中泛着妖异的光。

“喜欢吗?”他将我放在梳妆镜前,拿起凤冠轻轻戴在我头上,“用你父亲派来杀我的杀手骨头做的,每一片红宝石都是他们的心头血。”他在镜中与我对视,指尖抚过我唇畔,“从今天起,你是我的皇后,而我……”他忽然咬住我耳垂,声音里带着破茧而出的狂喜,“是即将登基的新皇。”

我望着镜中戴着白骨凤冠的自己,忽然想起他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阿姊,若这世间容不下我们的爱,那我就为你造一个只属于我们的王朝,用鲜血做基石,用白骨做梁柱,让所有人都见证,你是我唯一的皇后。”

窗外,晨雾渐渐散去,露出远处连绵的宫殿飞檐。林砚从身后环住我,掌心贴着我小腹,像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等收拾了相府那帮蝼蚁,我就带你进宫,去看金銮殿上的龙椅——那是为你我准备的,坐上去的时候,你要穿着我亲手绣的婚服,上面的并蒂莲,每一针都掺着我的血。”

我望着他染血的侧脸,忽然意识到,这个被我当作“病娇弟弟”的男人,早已在黑暗中织好了一张巨大的网,而我,早已是网中无法逃脱的蝶。但此刻,我竟不再想逃,反而伸手握住他染血的指尖,在晨光中轻轻印上一吻——或许,在这充满杀戮与偏执的爱里,我早已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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