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有多闲呢?
遛个狗,看到路边榆叶梅的小果子红通通的,随手摘了一颗,成熟的果子稍用力一夹一掰就将果肉与果核分离。
果核坚硬,圆圆的,黄里透白,大小如黄豆、豌豆,拿在手里,甚是好玩。
一路遛,一路摘,一路剥,一路往兜里塞。
第二天,如法炮制,第三天,依然如此。
采撷也会上瘾。远古之时,男子狩猎,女子采撷,分工非常明确,像我这样不事稼穑,韭菜、野草不分,竟然痴迷上采撷,难道这是人类自带的隐性基因,一旦触发,便从沉睡里苏醒?
今天采,明天采,往衣兜里装已经不满足了,换了个塑料袋,每次出门,都能摘小半袋的果子,回家去皮剥核,左右两个大拇指出力较多,剥皮的主力也就是指甲开始闹着要与指肚子分家,一碰就痛。
我发现,桃类的果实最招虫子。成熟的果子里,十个里面就有三四个是虫果。“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不止人懂,虫子也懂,桃最养虫。
被虫子咬过的核,有了漂亮的花纹,有了说不出的沧桑感。如果串成手串盘成文玩应该很好看吧?
但是,一粒一粒在砂纸了打磨,对我来说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算我的时间有一大把,我的耐心却只有那么一丢丢。
如果有一台打磨机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