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北岭的燕子
文字是我的眼、耳、口、鼻,更是我的心。
不知是不是受道家思想的熏陶,在我这个年纪却已有些不急不争。如今,即便是听闻去观摩一场电影,抑或是来一趟说走就走的出游,内心依旧波澜不惊。
久居江北、足不出户的我,权当是为了能给漫漫假期画上一个看似圆润的句号,才决定去江南走一遭。
闷热了近两个月,今天秋风突然起了,感到冷嗖嗖的。坐在汽车上,随意地打量着窗外的风景。
我见到的长江,文静得同个姑娘,江面上波纹隐隐起伏,没什么浪头。也许,走到江边,感觉就会不一样了。三支高烟囱吐着雪白的烟,顺着北风,一致地朝南飘。
大大小小的船在江面上或停或行。
每个人都是一条大鱼?
每个人都是一艘船罢,在无垠的海上航行却不知命运将自己带往何方。
过了长江,感觉有好多的水。
白水绕成,白水绕村,白水绕家。
这水至少比江北的干净,因为当地人都把水当成自家的一部分罢,怎舍得污染呢。
直到白墙黛瓦式的房屋映入眼帘,我才更加确信自己已至苏南。几米高的房子顺着河流随意地排成一排,河上有小舟一二。路两旁的花草树木太多太多,不似江北那般的吝啬。树多得都快看不见民房,该是庆幸,还是悲伤?
当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那些秀气也就稍减。这地方繁华的,这地方也美的。
【拙政园】
疏朗,淡泊
不按常规游行,只是逢路就走,走得自在,走得潇洒。
古树的年轮同拙政园的沧桑一起,被久远的岁月沉淀。朱红的漆已经斑驳,地面还留着翠叶的残影。仿制的灯笼透着淡黄色的光,光影中似乎能映现昔日的繁华。
玉壶冰内古色古香的桌椅被端端正正地放置着,是接待宾客的地方罢。后窗大开,一方池塘映入眼帘,还可见红鲤戏水。
听雨轩前种有芭蕉,芭蕉叶肥厚、巨大。每逢雨至,必定会听见雨声,那是大自然的声音。
荷叶漫漫一片,因无人打扰而肆意地生长,竟也比人高大;荷花或盛开或闭合,寥寥几朵。明知已过了看荷的时节,却被这蓬勃的绿意迷住;明知照片已非鲜活之物,却也忍不住定格这一瞬的美好。
巨大的枫杨树空得只剩下一周不到的枯树皮,却也拼命地撑起了漫天繁叶。我不禁为它这股想要活下去的狠劲儿所折服。
每座亭,每间房都通透无比,不热亦不闷。随意坐着歇歇,自有清风拂去肉体的疲惫和内心的急燥。
【虎丘】
江南的丘陵,因水的滋养而秀气精巧。然有一丘名虎丘,字面上便透着一股霸气。虎丘约摸三、四十米高,只是这样一个小丘,也比三百多米的穹隆山有名气。
静坐亭子,有清凉的山风往这儿吹。风穿过竹林,携着盈盈的绿意。石桌上置一盘棋,石凳上坐四个人,或斗棋或旁观,直至夕阳西落,物我两忘。
虎丘有路,蜿蜒崎岖;虎丘有池,水绿波平;虎丘有塔,斜而不倒;虎丘有石,奇状怪形……虎丘有人,流连忘返。
秀气的小丘因为孙子祠堂、试剑石、剑池等被冠以“武”的文化色彩。
虎丘没虎,狼山没狼,观音山没有山……在今天看来尽是些冷笑话,可谁知它们过去是怎样的呢?一年又一年,一代人又一代人,一个王朝又一个王朝,时代发生了巨变,可它们依旧还在那里,不偏不倚。
苏南要数最喜欢的,大概是民房,郊区那儿的民房就很好了。开门便可见水,水上若再泊一叶轻舟就更好了。一条河涵养一方土地,一方土地再孕育出灵秀、温婉的人。
依旧不太想用照片证明自己去了哪儿,看了什么。
用器械代替人眼是傻的,因为它们远不及人眼精致。把握当下这一刻,比回味过去还要精明的多。照片,永远是死的,枯萎的;当下却是鲜活的,律动的。
旅游,恐怕真的可以丰富阅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