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2017年1月17日,周二,阴历腊月二十,天气晴。
今日周周星星同学喜迎新生命,然后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外婆给我讲述的关于她自己的出生。
外婆生在峰火连天、呵气凝霜的1936年寒冬,不晓得具体几点,只知道收拾好产妇和新生儿,门外天刚开始亮。后来我在差不多的日子早早起床、看着天一点一点亮的起来估算了一下时间,大概早上七点左右。
太外公蹲在门外用力向屋里瞅,仿佛要透过这层破纸糊的门瞅到里面的媳妇儿生产的情况。等到天快亮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啼哭,划破了寂籁的夜,代替了鸡鸣,把人们从沉睡中唤醒。太外公也伸直了身体。
“是个丫头片子。”接生婆对太外婆说。产妇疲惫的脸上充满了失望,她无心看身边的娃娃,只是无声的任泪涌流。她知道自家汉子是多么希望能是个男娃好是他地里的帮手。这已是第二个女娃仔了。破门在接生婆轻轻地拉扯下吱吱扭扭、慢慢吞吞地开了一溜小缝,太外公死死的盯着接生婆那低垂着的脸。“是女娃?”太外公紧绷着的脸慢慢的又促紧了眉头,他无可奈何地一边叹息着慢慢挪到媳妇儿床前,不情愿地俯下身子看了一眼女娃仔。良久,像是缓过来一口气,轻轻地:“哦,”了一声,脸上忽然间满了喜悦,“这娃仔真俊。”小心翼翼地将刚出生的小女儿仔抱在怀里。太外婆直到这时方敢回过头来看着男人和他手里的婴儿。男人轻轻地抱着女娃,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慢慢地踱着步转圈,生怕弄伤了这娇娇软软的婴儿,对媳妇儿说:“这娃仔的哭声挺脆的,就叫翠儿吧。” 太外婆的泪这才敢簌簌落下,忙抹干眼泪如释重负的开心一笑。
虽然太外公并不是严重的重男轻女,但那个年代希望有个儿子是劳动力+传宗接代,外婆一女娃的身份到来,并不是十分被期待的。所以外婆总是拼命干活,从不敢提要求。终于活成了委屈自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