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足足三年了。我不知道这三年,到底是如何过来的,每一天看起来都异常的相似,似乎时间在静止,却又实实在在的在流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就开始默许并接受了这样的生活。
从前,鸭舌帽,黑口罩,黑墨镜,神秘而帅气,是追星者的目标。可如今,铺天盖地,各式各样的口罩,早已遮盖住我们本来的模样,遮盖了一切的喜怒哀乐,只剩下冷冰冰的蓝色。繁杂的程序,各种证明、关卡,让每一个人寸步难行,曾几何时,裴多菲的自由,变得那样的奢侈,到底是我奢求太多,抑或是我不会妥协?
我到底要如何去妥协,当各种明示暗示的自规定一跃成为自定义的“法律法规”,我的每一次迈步尝试,都成为了一种罪过。当某些原本的普通底层一度成为自诩的“执法者”,甚至于可以左右一群人的生活,我的每一声呐喊,都淹没于大海之中。
我到底要如何去妥协,我是这样的渺小,却又是这样的可悲。成千上万吨苦于无销路的农产品,被碾压于泥土深处,我却冷冷地看着那一张张被烈日晒得黑红的脸,听着那一声声的叹息。一个个行业悄然的消失,我却依旧刷着槽点段子,看着他们一面吐槽寸步难行,一面满怀希望地于职海中四处投递再一次次地感受销声匿迹。
我到底要如何去妥协,我曾悲于异域文化的入侵让一代少年痴迷而忘却中华文化,却仍欣慰于他们行为和思想的自由,终究会回到正轨。我曾哀于生活的富足让新时代孩童忘却何为感恩,却仍欣慰他们的多才多艺丝毫不输壮年,总会促进时代的发展。可如今,固步自封、化简为繁,思想与行为的同步束缚,我甚至害怕再去多看孩子一眼,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描绘他们的未来,更害怕他们沉醉其中不自知。
我是该妥协了,妥协于每一个冷眼旁观,妥协于层层枷锁,妥协于我的微不足道。可我终究还是学不会,也庆幸于,我仍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