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杰伦在《晴天》中唱到:“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初看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爱而不得,满是遗憾。
有一天朋友问我:“你最想念高中什么?”
我望向她,脑里却满是高中我和他同桌的情景。
我叹了口气对她说:“夕阳”
“你不觉得高中的晚霞和夕阳真的特别美丽吗?”
她笑:“对啊,我好像再也没有见过高中晚自习那样美丽的夕阳了。”
不知为何,我眼泪突然就落下了。
朋友错愕地看着我,忙从包里翻出纸巾递给我。
“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扯出笑容对她说:“没事,只是我太想念那个时候了。”
其实,我对她说谎了。
我怀念的不是高中夕阳,我怀念的是高中那个陪我一起看夕阳的人。
我和他是高中同学,准确来说是数学课同桌。我们学校是重点高中,说是开创先例进行选课走班。
我和他的开始就是我们俩一起选了同一节数学课,然后阴差阳错成了同桌。
他数学成绩比我好,他经常无奈地看着我:“你到底是怎样进的A班。”
我朝他做鬼脸,“凭实力。”
他叹了口气,然后继续提笔写题。
我朝他笑,拉了拉他校服。他转头,“干嘛?”
“你再教教我这道题,这个几何题怎么做?”
他放下笔,看了眼试卷,轻轻地说了一句:“空间想象力怎么这么差。”
我没有反驳他,只是看着他。那个时候我好像明白为什么数学课是一切的开始了。
我们之间有太多故事,开心的,尴尬的,伤心的。
擦肩而过的低头浅笑,望眼欲穿的背影,熟悉的味道,我都记得很清楚。
我记得我们并排看夕阳的情景,记得我开心地指着远方的夕阳对他说:“你看到了吗?真的好漂亮。”
他失笑,“看到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我没有说话,只是笑着。
对啊,以后有的是机会再一起看夕阳呢。
我们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好到让我觉得这辈子就是他了。
他会给我买我最爱的奶茶,连几分糖加什么都记得很清楚。他会把小风扇给我吹,会给我排队接热水。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太多温暖,我开始贪婪于他对我的好,想得到更多。
我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坐在我旁边,偏过头看着我,目光深邃:“因为我们是朋友。”
那一刻他身后的阳光变的刺眼,我看着他,他好像浑身都是光。
我笑了,“也是。”
很久之后,我看到一句话“暧昧时期才是最好的时候。”
我想了很久,好像确实是这样。
但是我不甘心,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不想只做他的朋友。
后来,我的日记本里全是他。我的第一场暗恋开始,从头到尾都是他的故事。
再后来,我手机短信全是他,微信收藏全是他,相册截图也全是他,连便签也全是他。
我好像比我想象中还要喜欢他。
有一天,我脚后跟破了,流了血。他晚上下了晚自习跑到医务室给我买创口贴,在女生宿舍门口等我。我有点诧异,问他:“你怎么在这里?”他没说什么,递给我创口贴,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我:“小心点,别感染了。”
我还来不及说谢谢,他已经离开了。我视线逐渐模糊,那是我第一次为他哭,因为感动。
我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朋友又太暧昧,情侣又没有资格。
高二寒假那年,他给了我红包。我笑着看着他“你怎么给我红包啊!”
他摸摸了后脑勺,“不是过年吗?”
我笑出声,“那谢谢啊!”
我一直记得除夕夜那晚,他对我说:“24岁的时候,我就去一趟丹麦。”
“和谁?”
“如果可以,我们一起吧,我带你去。”
外面烟花太大声,可是我不在意。我脑里全是他的那一句“我带你去”
“好啊,你要记得啊。”
我好像记得他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可是他好像没有。
高三的时候,有一天我实在不想这样下去了,逼着他说出了那句“我就是喜欢你”
我握着电话,哭了出来。
“你倒是回我啊”
我擦了擦眼泪,“我也是”
我真的比你想象中还要早一点喜欢上你。
我那时以为我的未来都有了,我想那本日记本可以不用再写了,因为我的暗恋结束了。
可是好像和我想的不一样。
在一起几个月后,我们之间的矛盾开始显现。可是快高考了,我们没有去解决。
一直到高考结束那天,我们之间彻底回不去了。
高考结束的那一天,我们约好去看电影。我在校门口等了很久,给他打了电话。他说“你再等我一下吧”
我淡淡地说了句:“好”
那一天我们只是看了场电影,什么也没有干。
可是我很清楚我们回不去了。
在我哭肿眼的时候,他不再给我递纸巾,不再拉着我的手,不再逗我笑。他只是很平淡地坐在旁边,玩着手机。
因为学校害怕大家最后一天玩的太晚,规定了回校时间。我害怕回去太迟,就叫他赶回学校了。
我们在车里第一次吵了架,他不能理解我为什么怎么慌张。我向他解释道“我同学还在门口等着我一起回去,马上就到时间了。”
到了学校,我匆匆跑向学校。跑了几步,我停下脚步,转身望去,他站在路边玩着手机。那一刻,我失落到了极点。
那一晚他没有消息。
再之后,我们的聊天变得敷衍。我越来越动摇,我想不明白我们是那一步走错了,为什么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后来的后来,没有后来了。
我提出了分手一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他什么挽留的话都没有说。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他,直到现在。
可是我太痛苦了,我等了他好久,可是他没有来。
明明他对我说过以后我每一个生日他都不会缺席的,他好像没有完成诺言。
我对自己说,算了。
我把我的日记本看完了,放进了书柜最里面。所有联系方式我都删了,照片,便签,收藏,关于他所有的一切,我都删了。
要往前走了。
他已经往前走了,可是我还在原地。
后来朋友问我“你走出来了吗?”
我说:“我想了很久,发现可能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念念不忘耿耿于怀的不是他。我只是太想念以前的那些时光了。现在想见的他也可能不是现在的他,是以前我一见就会笑的他。我可能只是纠结于我们为什么走到了这样,为什么他没有挽留。我应该放下了,放不下的只是我的执念,只是我没有得到的答案。之所以一步三回头,是因为所有的都是第一次,比较难忘,比较惦记。我想念的只是那些岁月,不是他。”
她想了想,开口说:“对啊,你想起来的只是时光而已。这段时光里有他,并且很快乐。只是时光流逝,物是人非。我们之所以那么怀念小时候,那是因为小时候无忧无虑,过得很快乐。我们不是怀念那个人,我们怀念的是时光的那个人,原来我的少年郎也离我远去了。所以收拾好回忆,向前走吧。希望回头是最美的时光,向前是坦坦荡荡。”
我很动容这段话,现在的爱情太脆弱了,或者说太现实了。为了你,放弃全世界这种事我以前很向往,只是现在我向现实低头了。
我害怕遇不到那个人了,我也害怕自己喜欢不上别人了。
我觉得从名字开始的认识,到慢慢发展的过程,我害怕了,我不想再经历了,所以我亲手推掉了好多。
之前在网上看到一句话,上面说:“你信不信,有些人隔三五年不见你,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你。”
我信,可是我不信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站在这里,他不朝我走来,我就会开始怀疑这份喜欢。
所以,我和他错过了。
我想要的不是默默无闻的爱,我想要的是足够的偏爱。
他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错的是我们之间的时光,我喜欢他的那些时光敌不过我们错过的时光。
我满眼都是他的时候,他错过了。
可是没有关系,我还是相信着爱情。
《橘生淮南》中写道“所谓浪漫,就是没有后来。”
所以,我们的后来都是浪漫的。
是不可预料的惊喜,是满心期待的欢喜。
所以,再等等吧。
错过的人有错过的道理。
该遇到的人,我们还是会遇见的。
借用我朋友的话“希望回头是最美的时光,向前是坦坦荡荡。”
希望我们能大步往前走,笑着对过去说再见。
“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