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出来了，我流泪了……

文字丨司马喆

一、全新的目标

他们都是老教师，他们有的在这里教了八九年，有的在这里教了二三年；而他们也是一群老人员，有的在这里学习了八年，有的学习了五六年，最少的也待了一年多。

我，是一个新来者。尽管说我从1987年就开始了登上讲台，尽管说我担任过无数年的毕业班，尽管说我教了初中还教了高中，但这次得从基础做起了，从两个新科目:《道德与法治》和《语文》(八年级)入手了。

刘校对我说，这是一个充满上进心的学校，成绩一直位于全县前茅，曾经婵联五年的全县第一……面对不足之处，多多努力就是了！这个道理我焉能不知？

于是，没有任何人引荐，我就持着课本、教案进入教室了……

二、第一次月考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第一次上课，就认识了王奥、牛精梁、焦哲埔，他们的废语舛言特别的多；第一次收缴作文，就领略了牛青圆、姚轶瑄、毕玉昶，他们的字在字典上就查不出来；第一次与他们相伴随行，高淑斌敢与我批个子，高晨玮敢用手掌拍打我的头部(这是表示他因没交作文我批评他时的不甘心，非给我一个下马威)……要不是娘的叮嘱、爱人的劝慰和花甲的年龄，而他们是一群叛逆性很强的娃子，就我在武术学校待过七年的经历，一招“铁砂掌”拽过去，能把他们嘴打撕裂、门牙怼臼掉3个、牙床打碰，嘴巴缝合四针！

我呢？一个个淡淡的微笑就过去了。讲了《得劲死了》《望庐山瀑布》《修水管的》，读了《三娘教子》《父爱如山》《苦荞花》，写了《晨读有感》《赠邓恩月》《答彭羽莹和刘慧迎书》《孙永函，你真中》……赤子痴情话绵绵，诚心祈盼课课彩！

第一次月考如期而至，结果平均分81.25分，位列全年级第三名，难到这就是命吗？

语文课代表堵玫瑜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说，算了吧，老师，甭内疚了，我奋斗了一年，整个七年级里，我们都是倒数，老尾巴了，甩不掉了……

三、第二次月考(期中考试)

屡战屡败是现实，屡败屡战是精绅。

给自己立了一个规矩，把钟表定在了5:03分，保证了自己能在5:25分，提前进入教室；早饭后，7:25分进入教室；午饭后，12:20分进入教室；晚饭后，17:20进入教室……时间保彰了，课堂精讲了，思想健康也不能放松啊，“每日一诗”“老司说事”“案例分析”“教育日记”……新内容多角度，力争在课堂上不落下任何一个学生。

小组长勤落实，作文当面批改评审，学生晨读晚诵我来陪，率先垂范，兢兢业业，踏踏实实，正萧萧班马鸣，我愿就是那教育大车的马前卒。

“八三八三，非同一般”“撸起袖子加油干”“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幸福是奋斗出来”……“学霸”八个字:听说，照做，背过，刷题。

第二次月考(期中考试)来了，夏去秋来，愿望呢？语文总平均是93.27分啊！(仍是位列第三，98丨95丨93，活托托气死人呀！)

孙永函，一进教室第一句就是，“语文老师没来麽？”他看见了我，对说说:“算了吧，语文老师，我们知道你的好心，可是我们确实是弄不过人家的，人家是泰山压顶，我们只是小坷垃呀！”

我们能气馁吗？“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四、第三次月考

学习衡中，挑战极限。

鉴于衡中的100条管理条令，我选择了40余条进行了解读，还讲了昔日许多学生刻苦成长的故事，也许刘庵村那位年兄的成就刺激了他们，也许“洗脚”的故事打动了他们，也许网上的《博浪沙的冬天》让他们见到了自己的昨天、今天和明天，他们和他们终于开始奋发了。

然而，山外有山，楼外有楼，在第三次月考中，我和孩子们并没有能突出重围。

尽管堵玫瑜语文考115分，尽管彭羽莹609分，尽管孙一第8名，可语文仍是第3名，班级平均93.34分。

我是多么想摆脱这个魔咒啊！

孩子们都是聪明的，他们也善于观察的。

刘英说:老师啊，你是个大好人，从来不责罚，可是我们形成了恶习，今后我保证不再做溅自己。

羊羔羔吃奶眼望着妈，

他们何日才能传佳话？

五、2020年期末考试

臣本布衣，从教育于焦武，八月奔栖博浪地，从《博浪劫》到《博浪沙的秋天》，再到《博浪沙的冬天》，我就不信《我和我的孩子们》永远是失败的命运。这难到是真的不可逆转的吗？

冒天下之大不违了！

高老师见我每天起得特别的早，他宽慰我说:算了吧，人家都教六年了，是小鏊遛馍(透熟)，早上又不是你的早读，又不值班，你起那么早，要干嘛呢？学校还只要求6点起床哩，何必自己非闹跟自个儿过不去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

我也不做特殊要求，可经过这一百多个日日夜夜，他们似乎养成了习惯了:刘慧莹和苏幻在5:20分就到了教室，董玲慧和孙一、冯梦希等在5:25分也到了教室，等到5:30分时，所有的住宿生就都到齐了！

人都是有情感的，杨静怡、刘银雪也暗自努力了，部分走读生来的更早了，也不再回家吃饭了……

当然，张家瑜请了两个月病假，彭卿、杨涵、张宏达和高晨玮都得每天不间段的劝说和规谏……

考虑到明年春天时间短任务大，学校责教师开授新课。当确定期末测试后延之后，我便开始让学生借《语文》和《道德与法治》下册课本。借来之后，便进入讲授阶段:《社戏》讲了10个课时，《回延安》讲了4个课时，处理作业练习册又用了2个课时。《道德与法治》授了一个单元……还在兴冲冲的开足马力向下进行着。乐极生悲，六月飞雪，晴天霹雳，11日下午，实然听学生中传闻学校组织本埠期末测试，一时间，头都大了许多……泼水难收吖。

沧促应战，只占了一个午休和利用一个夜自习来做了两份试卷！

公元的2021年1月13至14日，校埠2020期末考试如期而行。

最终……，我彻底绝忘了，八(3)语文平均分90.73分，难到这真是天命如此？再劫难逃！

周五早上辅导，孩子们也看出了我脸上的表情，他们向我笑了笑，说，放心吧，老师，我们早已习惯了，次次倒数，门门倒数，这两顶帽子戴了快一年半了，又不差这一次，努力就好，咱们差科不差Qian……

快响了，周末大休，孩子们都走了。赵老师喊我帮忙登录一下她班的分数，我高兴的应允了。终结之际，我偷偷窥视了一下八年级三个班和八(3)班的分数(政治因为改卷出来的太迟了，还没算平均分)，我有点吃惊了:八(3)班绩效成绩为

97/105/80/52/37/42/43/39/444.86。

比对了一下，终于有了4个第一名，4个第二名，班级总分也是第二名，终于可以摘帽子了。

这时，才明白悟出石老师中午临离开时说的那句话，“该努力了，再不努大努力，真的会落后了”……

就这，也不敢太高兴，得低调着:

第一名是103.58分，比第二名的97.39分，还多着6.98分(差不多足足的7大分)哩！

踱步周末空荡荡的毫无一生的校园，眺望二楼的教室，回味这一百多个日日夜夜的苦熬和奋斗，我忍不住又一次流下了热泪，在心中默默呼唤：再见了倒数第一，再见了我和我的孩子们戴了多个月的这顶帽子！

作者简介：　

司马喆 中国黄河文化中心研究员，河南省青年作家协会会员，焦作市作协和诗词曲协会员，中学资深教师，兼好文学、创作，现居新乡市。撰稿1800万字，先后在《人民日报》《中国解放军》《黄种人》《河南日报》《海南诗刊》《焦作日报》《今日武陟》《黄河文苑》等报刊发表作品多篇。有部分作品在省市级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