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0《离开的,留下的》【意大利】埃莱娜·费兰特

《离开的,留下的》

前言:阅读完“那不勒斯四部曲”中的第二本之后,便开始拜读这套书的第三本《离开的留下的》。


正文

离开的,并没有走向理想的生活;留下的,并没有身陷深渊。安定的,每一天都在想着逃离;而动荡的,也一直渴望着稳定。

埃莱娜·费兰特:意大利当代匿名作家,1992年开始发表小说,2011-2014年,4年间连续发表了《我的天才女友》,《新名字的故事》,《离开的,留下的》,《失踪的孩子》。被誉为那不勒斯四部曲,随之也走红全球。费兰特从不露面,只接受极为有限的书面采访,甚至没人清楚“她”是男是女,被誉为最神秘的作家。

《离开的,留下的》是继《新名字的故事》的下一部,该书聚焦“我”(埃莱娜)和莉拉躁动、紧密相依的中年。“我”在未婚夫彼得罗一家人的帮助下,出版了第一本小说,享受着成功的喜悦,而留在那不勒斯的莉拉却身陷卑贱的工厂生活。“我”像个骑士一样,再度介入莉拉的生活,并动用丈夫一家人的关系,让莉拉和恩佐的生活有了转机,他们顽强、坚韧的学习能力让他们开始积累了巨大的财富。我和莉拉之间再次胜负难辨。婚后的“我”开始面临自己的创作危机,而平静的、中产阶级式的婚姻也令“我”疲惫不堪。对社会变革颇为冷淡的彼得罗希望“我”放弃作家的身份,而“我”在扮演“母亲”“妻子”这些角色时,总是避免不了内心的分裂、紧张。莉拉对“我”的新作品的指责更是让我产生彻底的自我怀疑:我接受的教育和拥有的知识是否只是让我的作品徒有其表,却永远无法拥有莉拉有时粗野的表达中具有的那些实质内容、那些令人不安的真相。直到有一天,“我”丈夫突然将尼诺带回了家,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

这让我想起了金宇澄在《十三邀》里的一段话,“我们年轻的读者对三观不正特别敏感,这个油腻那个渣男,把复杂的人性变化,用这么低能的一句话去涵盖它。你活到一定的年龄,你会觉得人越来越复杂。人有各种各样个人的原因,分析文学作品,或者我们从事影视创作的人也这么说的话,真的是太幼稚太可怕。”

她们可以安稳地活在婚姻中,只要认定“我付出我所能付出的,获得我所能获得的,忍受那些该忍受的事情”。但穷其一生,莉拉和莱农都无法让自己长久停留在波伏娃所谓“极乐”的舒适区内,相反,她们不断出走:走出稳定的关系,走出秩序,走出“有时挨打、有时受宠”的古老咒语,走出女性被认定的角色——稳重的妻子和祥和的母亲,最终从一条已被划定了千百年、被绝大多数男性与女性都默认的界线中,走向一片陌生领域。

我觉得婚姻和人们想的不一样,它像一个机构,剥夺了性交的所有人性。在童话里,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在现实中,能怎么办就怎么办。成熟意味着镇定自若地接受生活的波折,要在实际生活和理论之间划出一道界限。

结语:三峰已过天浮翠,四扇行看日照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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