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散文05:与小城絮语

这是一座正在崛起的小城,她的容貌早已不见了当年的模样。在我的记忆里,过去的她,是否繁华与热闹过,我也已记不清楚了。有的,仅是那么一点点的印象:东风路两旁的遮阴梧桐与大百货门前熙熙攘攘的人群。至于她是如何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我无从知晓。

那天立于新改造的东风桥上,我眺望着这座城市的倩影,只见她静静地、安详地站在夕阳下,仿佛一位老人,也或许就像我的娘站在那里一样。

她衰老过吗?犹如没见过我的娘衰老过一般,我不曾知晓。

生活在小城的怀抱里,足足有三十个年头了,可这座城市与我来说,依然是摸不透彻的。然而,在我的内心深处,她又是温和亲切与泰然自若的。

她仿佛早就习惯了经年的喜悦、赞誉、疾病、困苦与离别;她只是在默默地守候,犹如我的母亲,在守候一个遥远的未来,也或许在守候她的一群子女日后的扬眉吐气。这样,她也就不妄这么多年的寂寞等候了!

有时候我在想,让母亲如此执着的背后,肯定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可能就是一个承诺,关于这座小城和生活在这座小城里的人。

细瞧脚下的这条街道,很净很净。无论我从哪个角落里去抓拍,都是一尘不染的。

某个拐弯处,犹如母亲当年身上穿的衣服一般,虽然有点破旧,但依然是葱葱的一片绿色。环保自行车一排排整齐的摆放着,像我当年放学时一样,正儿八经的列着队。

可是,拨开这层绿色,我似乎又发现了什么?那到底是什么呢?我的头脑一时短了路!

在美丽又清纯的这座紧跟时代步伐的小城里,在某个不被引起注意的角落里,废墟、残垣依旧苟活着。它哆嗦在热火朝天的氛围之外,在城里人不屑的目光里苟延残喘着……

这斑驳,这遗忘与唾弃,不能不说,它是这座小城的败笔。有时候在我的眼里,就像远离了我多年的母亲画像一般:模糊而清晰着!谁想说这些?谁又愿意说起这些呢!

生活在这个小城里的男女老少,每天的脚步皆是匆忙的。小城的某个故事是小城的伤疤,幸福快乐之人谁又乐意去揭开这深藏着的伤疤呢?我也不愿意的。

因此,选择忘却,便是最好的选择!就像我忘却了离世多年的母亲那样选择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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