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九月一号,一个秋风送爽的日子,我作为插班生的学生家长初见梅老师。我的心里是担忧的,女儿的心里是惧怕的,毕竟融入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是一所镇上的小学。一间宽敞的四年级教室,黑板上有八个粗体精美的大字“欢迎同学们返校!”,紧跟在后面的叹号圆润而有力。
班主任梅老师站在讲台上,头埋得很低,眼镜快要贴到讲台桌面了,她脸上透出盈盈的笑。一大群家长把她围成半圆,交学费。不知为什么,我一眼见她心里的担心和惶恐都消失不见,感觉孩子遇到的是一位认真负责的好老师,也许是她埋头工作的姿势打动着我。
作为插班生家长,我在九月四日才真正近距离打量梅老师,(2号,3号双休)她的声音非常清脆婉转,梨涡浅笑,慈眉善目,话语和气,举止文雅。我对她居然有一见如故之感。
后来,我心中最初对梅老师的好感,在孩子们的班级群里、在我与她较为频繁的联系中得到了印证,不是无缘无故来的。一次,梅老师因防溺水安全专题在家长群里几次三番苦口婆心,把一个转学去县城都快一期,尚舍不得退群的学生家里感动了,她说梅老师是她见过的最负责的,最好的老师,她儿子非常想念梅老师和原来的同学们。
我与梅老师联系较为频繁,渐渐地我俩聊出了感情,成了好朋友。有一次我告诉她我和二十年前的一位小学老师,如今每半个月联系一次,在我心里一直把我的老师当作妈妈,但是不敢叫。梅老师在微信里兴奋的告诉我,曾经有学生亲切地叫她妈妈,并且喊出口了。我对当时才二十出头的梅老师,被学生称作“妈妈”一事,非常感兴趣,对于孩子们她怎会有这么大魅力?
我问梅老师为什么对工作这么拼,她说竟然端了这碗饭,就总希望学生们能成人成才,尽心尽力,也算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
十岁左右的孩子们很是鬼灵精怪的,很是调皮捣蛋,梅老师除了每日授课外,更是为孩子们操碎了心。放学后,学生回家晚了,家长找她,被父亲打得离家出走的学生家长找她,谁谁谁丢了伞丢了钱也找她。她理解家长们的心焦,乐于帮忙寻找。她最怕孩子出事故,每遇家长们在群里找人,她也跟着急。真怕学生们不爱学知识,害怕他们捅娄子,害怕他们不学好。
下班后,梅老师最大的愿望是不受人打扰躺在沙发上不声不响,大脑停下来休息,嗓子也哑了,颈椎也痛。家长的求救电话不来就阿弥陀佛了。
微信家长群里晚上十点了,找孩子,梅老师会发动家长,群策群力,急忙帮找。幸好,这样的事不多。家里有三个孩子都嫌吵闹,一位把全班五十多人当成自己孩子的老师该是怎样心力交瘁?梅老师与他老公、孩子两地分居,她说这个六一放假可陪自己的孩子三天,我仿佛看见了手机另一端,她那好看的梨涡在绽放。
梅老师最让我疼惜的一句话是:“我现在是三十岁的年纪,六十岁的身体,也是六十岁的心理。”
祝愿梅老师以及像梅老师一样默默耕耘在教育第一线的老师们身体健康,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