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是快过年时街上店铺里满满当当的年货和购买年货的人们;是大年三十儿除夕夜一家人围坐在饭桌上,大人们喝着酒、小孩子喝着饮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幸福感;是小时候大年初一的早上要穿新衣服和新鞋子时的兴奋;是小时候挨家挨户拜年时的作揖和一句“给您拜年啦!”……
过几天24节气中的大寒就要来了,一年中最后一个节气,而中国传统的新年——春节也接近了。但近年来人们常常吐槽过年没有年味,对新年没有什么期盼,觉得过年慢慢成为了一个形式,人与人之间都没有从前的人情味了。
传统意义上的春节应该是从小年也就是腊月二十三就开始忙活了,这一天家家户户要进行大扫除,打扫家里的卫生,像清洗各种器具,拆洗被褥窗帘,掸拂灰尘蛛网。另外还要祭灶,即日入夜后要把灶台刷洗干净,把旧的灶君取下烧掉,除夕日早晨把新像挂上。一送一迎都要摆盘酒肉、糖果、甘蔗、米果等,另外还要烧香、点烛、放纸炮。
腊月二十五要做豆腐,二十六要杀猪,二十七要洗澡洗衣,二十八要贴花花,即张贴年画春联等各种春节张贴。其中贴春联这一习俗从古时就有了。古人称为“桃符”,古诗句“千户万户曈曈日,总把桃符换旧符。”很好的描绘出古人贴春联的画面。
除夕夜则要吃年夜饭,年夜饭上的菜色也颇有讲究,比如必须有鱼,意味着年年有余;还得自己吃饺子,得是家里一家人包着的,肉是自己买回来剁的,皮是自己和面团擀的。这样才算有氛围,一家人围坐一团包饺子的过程远大于吃到饺子的意义。除夕夜还要看春晚、守岁过完除夕夜大年初一到初十都要走亲戚,拜年。
这些只是大致上的中国春节的过法,不同地区与不同民族还有各自的春节习俗。
从这些习俗看来,现在大部分家庭还在遵循的大概只有年前大扫除、贴春联、吃年夜饭、拜年走亲戚这几项了吧!就我个人体会来看,总觉得小时候在乡下过年的氛围要比在城里过年的气氛要足得多。一个村,家家户户之前坐落在一起,邻里之间过年互相照应、打招呼,地方小,氛围发酵得就浓厚。
还记得小时候过年期间也会杀猪,那时农村大部分家里都养了一头猪。过年时谁家要杀猪,村民就会帮忙来捆住要被宰杀的猪,这是男人负责的,女人们则负责烧好一大锅的开水,为了给放血后猪“洗净剃毛”。
等猪清洗干净后就会被抬到一块大木板上,由杀猪的师傅负责“解剖”,猪的各个部分被分解完就会有村民提着个篮子来购买,但他们不会买太多,因为大部分猪肉要留给主人家,作为年肉。这是我关于小学时期家里过年宰猪的全部记忆了。当时只觉热闹好玩,家里一下子来了许多人,大人们忙前忙后。
就算相对于现在的乡下小孩,也已很少再见到这样的场面了吧!因为现在的农村已很少有人养猪了。
等到除夕那天,早上家里的大人就会早早起床张罗年夜饭,去菜园里采摘蔬菜,泡好买回来的年货,杀鸡切肉……大人们在厨房里忙活,小孩子不打扰就行,只需看电视吃点零食留着肚子吃丰盛的年夜饭。
大概下午三四点的样子就可以听到外面三两处连续的鞭炮声,那是他们家开始吃年夜饭了。年夜饭上小孩子要敬祝长辈,这时候往往会说好话的小孩子总是讨得最多表扬的,还有压岁钱拿。
过完除夕夜第二天大年初一,大年初一小孩子就可以穿新衣服,往往头一天晚上就准备好新衣服放在床边。在乡下时,大年初一一大早家族里的男性就会一起去祖先的坟墓去祭拜,不过小时候我还是跟去了。
祭拜完就要给村里的家家户户拜年了,从村下家拜到村上家。每家都会备着果盘和点心还有茶水。主人家看到小孩子总会热情的抓一把糖果或小点心给孩子捧着。
对比到现在,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和人们对生活的要求和标准的提高,越来越多的人选择搬到交通方便、生活方便、物质和娱乐资源较丰富的城里居住。虽然这几年国家一直在建设新农村,努力改善农村环境,打造文明农村。但不能避免的是农村房屋没人住,特别是年轻人,中年人外出打工,要不是常年不在家要么是在城里买了房了。于是乡下过年的气氛也远远不如以前那么热闹,有氛围了。
人是社会人。搬到城市里了,一般对门上下楼都是不认识的人。每年过年各自在自家张罗着。大年初一也不用满村子跑了,只需到自己亲戚家拜年。我们可以感觉人们觉得人情味变淡了,其实就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变疏远了。特别是有过对比后,这种减少就会导致人的情感得不到满足,因而产生了这种感觉。
随着经济和科技的不断发展,中国的生活方式有了很大的变化,自然也就影响到人们的过年方式了。以前总觉得大年三十儿吃完年夜饭一定要守着春晚,看完春晚再去睡觉,这样才有意义。
现在吃完饭虽然电视机也会开着等春晚,但大部分都是拿着个手机,眼睛盯在手机上。守着家里的微信亲戚群发红包。大年初一拜年的方式也变成了微信拜年等各种方式。除此之外,一些家庭经济条件较好的人会选择出去旅游来度过春节,倒不是说这种方式不好,只是春节的那些传统习俗在渐渐便代替,被遗忘以及渐渐消失。
作家冯骥才在《年味》一书中写到“‘年味’,并不是物质上的丰盛,而应该是文化的丰盛。浓浓的年味。其实是被我们的无知所消解的。它缘于我们对自己的文化及其价值的无知。我们缺少的并不是对‘年’的感情,而是‘年’的新方式与新载体。我们要设法把‘年’从生活上的必不可少变为文化上的必不可少。是传承千年的生活的‘年’,完美转化为未来的‘年’。
人们对年有一种盛情。在过年的时候,一定要吃好一点,穿好一点,因为这不仅仅是一时的事,而是象征着未来的一年的幸福与否。因为年‘年’是告别过去,面向未来的特殊时刻。
因此,一切生活的理想都在这个时刻焕发出来。在过年的日子,生活被理想化了,理想被生活化了。年,实际是一种努力生活的理想,一种努力理想化的生活。而当生活与理想混合在一起就有了年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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