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三年没登上这个软件了,偶然间回来看看,发现以前关注的博主还在更新,还在写诗,我曾经非常喜欢写诗。
古诗,现代诗都写过。严格来说,应该不叫古诗,而是近体诗。不过古诗对我来说实在缺乏天赋,脑子里飘着几个贫乏的意象,就开始模仿硬造,可还有许多韵脚的条条框框,实在是无法让自己满意。而现代诗就没那么多限制,且自认有所渐长,所以坚持了一两年的时间。
写诗是一件简单又困难的事,简单在于,只要心中有一个想法,甚至于不需要想法,只要有一个模糊的虚无就可以动笔了;困难在于,要想写好一首诗,天然的灵性和后天的热爱,以及对每句话每个字的雕琢,这些东西缺一不可。
以前顾城写过一句“我失去一只臂膀,就张开一只眼睛”,无疑,顾城是非常有灵性的人,树枝折落形成的伤口,在他眼里变成了眼睛。一个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绝不会认为树能用眼睛观察世界,这是顾城自己观察的世界,在他幼小的岁月中,他会用自己的想法来揣测世界,揣测花草树木。这是孩子的天真。前几年有一本书很火,叫做《孩子写的诗》,我没买,在朋友圈看过几首,有一句让我记忆深刻,“灯把黑夜烧出了一个窟窿。”我想我现在很难写出这样的句子。
对于所有进行文艺创造活动的朋友,可能都存在一个阶段,没有自己的想法,常常凭着一个简单的因素去强行创作,我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处于这种阶段。古人讲,为赋新词强说愁,“愁”是一种很奇特的东西,悲观的情绪似乎是文艺创作者自己之与他人不同的特质。他们因外界的某种事物产生愁绪,并用自己所爱的艺术形式去创造抒发这愁绪。
许多人认为“为赋新词强说愁”是不好的,应当遵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创作倾向。我当然也认同后者,但对于初学者来说,“为赋新词强说愁”并不是一件坏事,这个阶段的人,一般是在欣赏了某个前人的作品而产生创作的热情,“强说愁”的过程中,模仿是最重要的一环,模仿前人作品的同时,更能够从自己的角度更深层次体会前人创作的心理和创作的技法等,对于初学者来说,这是十分有益的。
许多人评价别人的作品,常常会说无病呻吟,为赋新词强说愁,我认为这是不好的特点。无论什么领域,精通者总是少之又少,大部分人只能摸到门槛,对于这些朋友,我觉得实在不能以太高的标准去要求他们。
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需求,就像普世价值观里认为,孩童是玩耍的阶段,成人是承担责任而工作的阶段,文艺创作也是如此。我们当然可以用小孩的价值标准要求他,但对一个成人依然如此,那就不太合理。对于初学者,文艺创作处于模仿和学习的阶段,对于踏入门槛的人来说,就应该不断脱去“强说愁”的状态了,学习和创新才是最终的目标。一个文学大师只会以前人的创作技法书写自己不存在的哀绪,这种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成为一个大师。
总的来说,无论处于什么阶段,都要严格的要求自己,以此达到更高的水平。
今天写到这里,附一张今年秋天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