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三阶之前我已经感受到自己的巨大变化,在恐惧浮出水面之后我似乎慢慢找到了自己的力量,觉得即便回到这个我非常不喜欢的工作岗位我也不怕了,甚至我还有点期待和他们正面交锋,在真正的现实世界里感受自己的位置;对于最开始一直执念的换工作我也没有那么多“非他不可”了,没有那种“再不换工作我就无法活下去”的窒息感。更重要的是,我开始有勇气为我的选择负责,在我妈提出她想帮助我联系一些我喜欢的互联网公司的时候,我拒绝了。
我在朋友的婚礼上感受到:原来还能有如此轻盈的、不纠缠的亲情;又在和自然的亲密接触里找到属于自己的片刻安宁。我开始体会到天地的辽阔、自然的伟大,我觉得我在苍茫云海间,在天时地利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好像之前自己的执着都太不值一提。
二阶对我的影响是后知后觉的,当时只感觉到痛,之后才切实体会到快。这让我对之后的课程无比期待,我第一次对除了父母祖辈和亲密关系之外的人有了这么深的亲切感与思念感,我想象着每个人的脸,怎么看怎么可爱。
开始三阶课程后我反而感到有点不在状态,可能二阶之后我已经预设了很多体验的环节,再回来讲理论的时候我反而有点无所适从。那时我感觉好像一阶的时候我把自己完全隔离,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只在乎和自己有关的东西,想让全世界都只听我说,自以为老师讲的东西都听进去了,事实上心里只有自己,看不见别人。
后来我印象很深的主题是灵魂伴侣,我自己觉得在一二阶跳舞的时候我都挺能打开自己的,动作也比较舒展,但到了和灵魂伴侣共舞的环节,我突然不会动了,似乎找不到共鸣,眼神虽然都在看着彼此但是也没什么交流,我努力地想让自己临在,感受当下的力量,却觉得自己怎么动都不舒服,后来干脆随便吧。反而是在对方领舞我跟随的时候我稍微找到了一些感觉。这似乎也是我亲密关系的一个外在体现,我和我男朋友除了一些需要分析的事情会有来有往地沟通几个回合,其余时间基本是他看他的手机、我看我的手机,互不干涉,不会争吵,但也没有交流。我想起之前我好像真的可以做到他叫我,然后我听见有声音,但是并没有任何反应,也不觉得他是在叫我,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后来他很委屈地说他叫我我都不理他,我还很茫然地反问,啊你什么时候叫我了?而且我们两个有很多次都对对方表示某一句话自己说过了,但是对方都赌咒发誓地说从来没听到过,好像我们两个都是自己和自己生活似的。
发现这一点之后我试着把自己放得小一点去感受对方,在辩论环节我至少可以让对方把话说完,但是轮到自己发表意见的时候我还是不会照顾对方的情绪,有意无意地说很多,而且会引用一些和主题有一点关系但是贡献不大的话,可能就是为了显示自己,这给对方的复述造成了一定难度,一定程度上使我们的互动变成了“双输”。但是表面上我们非常和谐,当时我甚至觉得我们完全做到了互相理解,但可能内在的东西是谁都没有看到对方。
我感受到我和灵魂伴侣之间的情感有流动的环节是闭眼寻找伴侣的时候,开始我经历了漫长的寻找期,不断地撞到桌子,好像还走到了边上被支持助教转了一圈回去继续寻找,那时我已经有点绝望了,但是老师一直在说“只要临在你就一定能找到他”,我就觉得我可以找到。后来有一个人碰到了我的手,我开始兴奋,因为在此之前我一直连人还没碰到过呢!但是一瞬间我就知道那不是我要找的,但对方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于是我和他纠缠了一会,后来对方放手了,我就也继续往前走。我开始有了一点底,至少我的方向没错,后来我碰到了亚楠的手,一下我就知道是他,他也很坚定地握住我的手。那时我无悲无喜,觉得一切水到渠成。在生活中我的经历也是这样,和我前男友有四年的纠缠,我明知道我不可能和他走下去,但还是觉得没办法由我来做这个决定。后来他的一个颠覆我价值观的行为给了我理由,和他分开是我在情感方面的第一次成长。后来的一段时间我觉得我不需要另一个人和我一同生活,宁缺毋滥,直到开始和我男朋友相处,我觉得这就是我想要的,不需要别人说什么。
外出感受自然的时候可能也是我最临在的时候了,我和亚楠什么都没有商量就开始走了,开始我在等着他想不想先带我,我在一朵花前站住,看他好像没有要动的意思我就决定我先来带他,我尽情地享受自然带给我的美好,看到假山湖泊、树木花草,看到来往行人都美得像一幅画儿。我只觉得幸福。后来钟声响起,亚楠的力量显示出来,他反拉住我的手带我往前走,最开始听虫鸣的时候我还是有点紧张,会看他什么时候放下手,后来我们已经完全同频,他带我看的就是我觉得当下最应该看的,他带我听的就是我最想听的,我放下手的时候他也放下手了,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后来我们分开,我也没有什么感觉,我觉得大家本来就是独立的个体,相伴一路已是缘分,分开之后我去了之前想去但没去成的地方,仍旧觉得好,觉得怎么样都好。
我个人在三阶的感受有些混乱,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一会可以感受到美好,可能一会又体会不到爱的流动。但我仍旧觉得好,就是“怎么样都好”的那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