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曰:人皆可以为尧舜
从这一则中我们可以看出,每一个人成为尧舜,也就是成为圣人的概率都是一样的,当然这是从可能性的角度说的,因为事实上并没有所有人都可以成为像尧舜那样的人的地位,而是从德性的角度来讲的。也就是说,我们每一个人在德性上都有可能会和姚凤岐坪而在政治地位上却不一定,这实际上就是政统和道统的区别了。
那么在知道仁的方向以后,我们就需要通过自己的求去获得仁,那么怎样的行为,算是仁的怎样的,行为又不算是仁的呢?行为的仁与不仁又和什么有关呢?
其实和你办的这件事本身并没有很大的关系,而是和你的动机有很大的关系。
子张问曰:“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崔子弒齐君,陈文子有马十乘,弃而违之。至于他邦,则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之一邦,则又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何如?”子曰:“清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在这一则中,有一个叫子文的人,是楚国的宰相,他这个人曾经三次当上宰相,这个职务,可是在当上以后并没有体现出开心的神色,后来他又曾三次被罢免,可是在他被罢免以后,他也仍然没有露出不开心的神色。
子张问孔子这样的人算是仁德的人吗?
孔子说这是一个忠诚的人,子张说那算仁吗?孔子说不知道。
为什么孔子会不知道呢?
因为孔子并不知道子文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并且孔子也不知道子文忠于的国君和国家是什么样的。
毕竟忠只是一种体现和一种行为,可是如果你忠诚的对象也就是你的国家是不正义的,那么你这种忠也只是愚忠。
其次,如果你忠于国家的目的是为了取得更好的地位和利益,那么就算你忠于你的国家,那么你也仍然是一个不仁的人。
如果你忠于国家,是因为自己人心的外推,那你才是一个人心的人。
那么正是因为孔子并不知道子文之所以忠于国家的原因是什么,也就是他并不知道此文的动机是什么,所以说他并不知道子文是否是一个仁德的人。
子张又问有一个叫崔子的人,他看到他们国家的有一个大夫杀掉了国君,于是便离开了这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又发现了图谋不轨的人,于是又离开了又到了另一个国家,发现仍然有图谋不轨的人,于是最后又离开了,子张很明显认为这样的一个人是不同流合污的,是一个自命清高,清白的人,可是在他问孔子这样的人是否是仁德的人的时候,孔子的回答仍然是不知道。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仍然不知道子张所说的这崔子的动机是什么。
如果崔子是体现出了他消极的仁心,那么这是一个有人格的人。
如果崔子只是为了自己保命,那他很明显是一个不仁德的人。
所以这也告诉我们,在看一件事的时候并不能只看表象,而要看干这件事的人的目的和动机是什么。只有当一个和我们相处时间很长的人,我们才可以尝试,在不推断出他动机的情况下,判断他是否是一个仁德的人(就比如孔子施舍了一个乞丐,我们肯定不会认为他是装出来的,而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仁德的人,因为我们对于孔子的了解以及孔子一贯的作风)
那么是否在评价任何人的时候,孔子都是通过他们的动机来评价他是否是一个仁德的人呢?
实际上也不是。因为虽然有些人在干某一些事情的时候可以做到是有仁的,动机也是如此,可是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到,干每一件事的时候都是有仁心的,这件事情实际上是孟武伯问孔子子路,冉求和公西赤,是否是一个有仁德的人的时候孔子的回答,正是因为孔子认为这些人并不能做到每时每刻,都是人得的,所以他们不能称为一个仁者。
那么孔子认为谁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有仁心的人呢?那边只有颜回了。
所以我们在修炼的路上要做到这两点,首先我们要确保我们在干每一件事情的时候的动机和目标都是正确的(不违背大道的),其次我们也要尽量在看每一件事的时候都是能够做到目标和动机是正确的,这就是我们每一个人在修炼时应该朝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