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十月初一是传统的寒衣节。天气渐冷,人们要为已故的亲人们送寒衣。明天周六,我和家人商量一起去给母亲扫墓。
我的 母亲是个老师。在那个人人争做一块砖的年代,真的是哪里需要哪里搬。母亲教过高中、初中、师范、小学,所以不知道称她是什么学段的老师。母亲教过语文、唱歌、英语、生物、化学、美术(当时叫画画)因此也不知道叫她哪个学科的老师。我从小就跟着她“南征北战”,呆过城市,也去过农村,甚至每学期就换一个地方。小时候我对家的概念就是有教室有妈妈的地方。记得有一年冬天,上级派母亲又去救一所快办不下去的农村小学,说是学校其实就是几间破屋里垒了几行泥台子,学生从家里搬来小板凳,就成了教室。泥巴台子用久了就会有裂缝,影响孩子们写作业。母亲就趁寒假自己和泥用手抓着补“桌子”上的缝隙。母亲本来手上就有冻疮,泥巴把她手上的冻疮粘烂,鲜血和着泥水糊在了“桌子”上。我心里非常难受,可是看到母亲脸上的刚毅,也不敢说什么。正是这样的母亲把坚强和正直植入了我的灵魂。六七十年代物质匮乏,农民还不能解决温饱,由于母亲是公办教师,我们全家都吃国家供应的商品粮,每月都有小麦面供应。母亲每次蒸了白面馒头就让我给村上长期生病的老人送。正是这样的母亲把爱和善良刻进了我幼小的心灵里。“力所能及的为别人做点事”是我们这个普通老百姓家庭的家风。“做人有底线,工作有原则、做事有智慧。”是母亲对我们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