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春秋战国(十三)

战国将领之吴起

吴起,(前440-前381)战国军事家,政治家,改革家。吴起出生在卫国富有家庭,很是贪权,当然也可以说是很有志向。隋朝以前没有科举制度,平民想当官是很不容易的事,吴起散尽家财也没能某个一官半职。有人就讽刺嘲笑他,吴起一气之下杀了三十多人,逃走了,离家前跟他母亲说:不为卿相,不复入卫。

他先来到鲁国,在孔子的再传弟子曾申那里学习儒家,母亲去世,吴起大哭三声,然后继续埋头苦学。这么不孝不义之人太不符合儒家思想,曾申把他撵走,估计也是无法继续学儒家。转而学兵家,最终成为战国时期杰出的将领。

鲁国和齐国打仗,鲁穆公想启用吴起为将,对吴起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但吴起老婆是齐国人,穆公对吴起有所怀疑,为表忠心,为了得到这个机会,吴起回家把老婆杀了。之后吴起不负众望把齐国打得落花流水,之后得到鲁穆公的重用。

这就引起了鲁国大臣的嫉妒,说吴起贪权好色,不义不仁,怕会成为鲁国的祸害。鲁穆公就把吴起辞了。

三家分晋后,在魏文候的领导下,魏国成为战国七雄第一个雄起的强国。

听说魏文侯很贤明,吴起投奔到魏国。文候问当时的改革家李悝:吴起如何?李悝说:贪而好色,不仁不义,但他的用兵连齐国的马穰苴也比不过。魏文候就任他为将,之后连克秦国五座城池。

吴起治军严以对己,宽以对人,与士兵同甘共苦,得到士兵的拥护。有一个故事说,吴起为一个生了疮的士兵吸毒,士兵母亲听后大哭,别人问为什么啊?母亲说,当年吴起也为孩子的父亲吸过毒,之后他父亲作战时一往无前拼命,再后战死,现在为我儿吸毒,我儿战死也是迟早的事,所以我哭。

魏武候时期,魏国选相,结果大家看好的吴起落选,吴起不服问新任相国田文:“我与你论功,可否?”田文说:“可以”吴起说:“将三军,使士卒乐死,敌国不敢谋害,我与你谁行?”田文说:“我不如你。”吴起说:“治百官,亲万民,充实府库,我与你谁行?”田文说:“我不如你。”吴起说:“守西河使秦兵不敢向东侵犯,令韩国赵国归顺,我与你谁行?”田文说:“我不如你。”吴起说:“此三者,你都不如我,何以位置在我之上?”田文说:“现在主少国疑,大臣互相猜忌,百姓不信服,你行还是我行?”吴起沉默良久,说:“我不如你。”田文说:“这就是我在你之上的原因”吴起自知不如田文。

田文去世之后,公孙痤怕驾驭不了吴起,设计将吴起赶走。公孙痤这个人也挺好玩的,公孙痤领兵与赵韩联军打仗赢了,魏武侯要奖励公孙痤,公孙痤说,你不要奖励我,要奖励就奖励吴起,是他训练的军队好,我才能赢。公孙痤临死前向魏武侯推荐商鞅,说要么举国听之,要么杀之以防被别国重用。回头又跟商鞅说,我先公后私,看来武侯不会重用你,你赶快逃吧。

之后吴起投奔楚国,对楚国进行了政治,军事,法制上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奠定了楚国强大的基础,也招来了楚国贵族的怨恨。楚悼王去世,楚国贵族发起兵变攻打吴起,吴起急中生智逃到了悼王停死的地方,以悼王的尸体挡箭。吴起死,那些贵族也因为射击悼王尸体而被全部处死。吴起就这样为自己报了仇。

吴起的死与商鞅如出一辙,都是主死之后被贵族陷害。幸运的是商鞅死后,秦国的变法没有被废弃,吴起死后楚国的变法宣告失败。

从卫国到鲁国,从鲁国到魏国,从魏国又到楚国,吴起的一生都在寻找赏识他的贤主。明君才能出良臣,相比于之后的两千多年专制社会,吴起也是幸运的,君与臣是一个互相选择的过程。真因为这样的政治氛围,春秋战国人才辈出,百家争鸣,那是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

注:这里的魏文候,魏武侯,鲁穆公,楚悼王都是诸侯国的国君。但侯与公地位有所不同,楚国是第一个自称为王的国家。延安市吴起县就是后人为了纪念他,据说吴起曾在这里驻兵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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