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个放之四海皆准的理由那就是我们都长大了,你有你的委屈,我有我的苦难,没了共同生活的经历,不能一起哭,一起笑,一起面对同一片乌云和同一缕阳光。两个平行的世界里再丰富的语言叙述也引不起对方的共鸣。
如果单就我和许许多多个“你”——我的朋友们,也许情况也是大致相近的吧。我无数次剖析过自己,不断地问: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卑、自负、好胜心强、自尊心更强,简直是一个大矛盾的综合体。这种矛盾反过来又决定了我总会不断地剖析自己,不断地向别人解释自己。当语言不足以表达我的内心的时候,就在自己和别人之间竖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墙。我发现自己并不怕孤独,可以一个人工作、看书、吃饭乃至生活,似乎是享受在孤独之中,我知道我不需要解释了。我怕打电话也怕网上聊天,我受不了寒暄之后那种没有话题的尴尬,隔着手机和电脑屏幕都能清晰地看见你的手足无措。没有歇斯底里的互诉衷肠,也没有空洞乏味的心灵鸡汤似的安慰,对你,对我都是莫大的解脱。
当然人毕竟是社会性群居动物,就比如我写这篇东西,说是给自己看的其实也希望能遇到几个知音,孤独久了,会很渴望能融入某一个群体。这就又是另外一个难题了,如你所见,我已经做了教师,学校院子那种半封闭的小环境必然造成我的孤陋寡闻,再怎么前卫也摆脱不了环境与身份的局限性,所以也必然是保守的。我只能沉默,但其实我并不感到尴尬,能从你们嘴里听到些学校院子以外的东西我是很满足的。可偏偏有人很懂得饭桌上的礼仪文化——不能冷落了任何一个人。那只好聊一聊学校院子。大家一起追忆往昔岁月,怎么艰苦的学习,怎么追求班花,谁的外号从哪来等等,都是很好的,我们相谈甚欢,可每每说着说着就到自己的老师了,要么感恩戴德,要么恨之入骨,恨不得那老师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一遍,这时候的我是尴尬的。你真诚的唤我一声“柏老师”,可你眼里的那一抹笑意让我失落到冰点。
没必要尊重,但也不应该嘲讽,我的坚持弄得不欢而散,反而印证了你眼中教师的形象——固执、死板。
我只好闭嘴,不做解释,自负和自尊心拒更多的人于千里之外,所以,也只好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