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低低的玉米地土坳旁,潦潦草草地搭着沓茅草蓬,牛氓蚊子老鼠自不必说,甚至时有长长的蛇来造访。晚上大概是喝了不干净的水,外公捂着肚子一趟趟进出草棚,舅公不放心,穿衣起来跟随其后远处地候着,忽然“啊”的一声尖叫,舅公飞快跑过去,一条吐着红信的腹蛇缓缓地爬行,外公右小腿肚子上赫然一个咬痕,舅公低头找棍子,转念一想,救人要紧,拾起地上的石头狠狠地砸向蛇出没的方向。外公瘫坐在地上,小腿伤口粘稠的血渗出,他迅速撕开衣服口子,把被蛇咬部位上下狠狠地包扎起来,又抓来一把蛇退草,顾不上植株密密麻麻的倒钩刺手嘴并用,把草药捣烂敷在伤口上。背起沉甸甸的外公直奔药农家,近十里的路,山路崎岖荆棘丛生,夜路茫茫黑漆漆一片,他抓起手电筒背上外公就拼命赶路,几次三番摔倒,蹭破了皮肤流出血迹,手脚被草割的伤痕累累,他无暇顾及,一个时辰后,他背着外公终于来到药农家,而他又累又困,双腿支撑不住瘫坐在地。由于救治及时,外公最终脱离危险。
事后,亲眷来看外公,外公说起舅公对他的救治,充满感慨和感激。众人目光炽热的望着低头手足无措憨憨笑着的他,满是赞叹,你一言我一语感叹他的忠心和心善,再看向他不知何时已悄悄退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