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到一个老朋友的一条信息：今天发现头发白了很多。
我回复；重大的发现。
他感叹：确实。
衰老是每个人躲不开的客观事实，我们却总是那么不愿意承认，或者视而不见，不想看到那些悄悄趴在脸上的皱纹，忽视长在头上的白发，更不愿意相信身体不再灵活。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口口声声说自己老了，而在真正老了的时候，又不愿意相信自己老了。
突然，想起前几天在路边看到一个一身皮服的女子，一下子把我的记忆拉回到三十年前，想到我曾经也喜欢赶时髦，有一年买了一身黑色的皮衣。
有一次我全副武装，皮衣皮裤皮靴去一个钢琴老师家里，想给当时四岁的孩子找一个学琴的老师。
记得那是一个有点胖，衣着简单，梳着大妈短发的中年女老师，她当时在大学职教，当她看到我的时候的眼神，先是惊讶，然而是一种拒绝的样子，确实我的打扮和她形成鲜明的对比，我那一天还戴了一个烫过卷的假发辫。
记得那个老师说，等孩子再大一点学比较好，后来我也没有找过那个老师，觉得她是排斥我的，也后悔自己当时的打扮是不是让她感觉不舒服，我眼里的时髦，在她那里是土气吧，好像自己犯错了一般。
现在想起当年的那个造型，反倒挺怀念的，青春，时髦，充满活力，如果时光倒流，我还是愿意有那样的装扮，也许还会后悔，那又怎么样呢。
我也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稀疏的头发里也夹着白发，这就是当下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