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贾平凹《废都》的几点疑惑

《废都》——著名作家贾平凹于1993年出版的现实题材长篇小说,小说以西京著名作家庄之蝶为人物中心,大致分为两个故事脉络,一是庄之蝶与旧情人景雪荫的名誉权官司,反思了人性的迷失;二是庄之蝶与众多女人的情感纠葛,揭露了道德的堕落,有着深刻批判性和讽刺性。

《废都》洋洋洒洒四十余万字,一经出版便引起了社会的强烈关注,一时间洛阳纸贵,其中的情色描写,也成了街头巷尾人们的谈资,我至今还记得初中时,我看到朋友手中盗版《废都》中的方框框和此处省略某某字的隐晦内容,还有一些用笔画的小圈圈。近些天我在电子书籍中偶尔翻到了它,为完成我小时未完成的心愿,我历经六天读了一遍,其中有感叹,有反思,同时也产生了不少疑惑和不解。

作品:抄袭or致敬?

坊间传闻《废都》有《红楼梦》和《金瓶梅》的影子,读罢之后感觉确实有点像,尤其是和《金瓶梅》如出一辙,故事中庄之蝶vs西门庆,牛月清vs吴月娘,唐婉vs潘金莲,柳月vs春梅等等,好像是一个人,其实可以理解的是,现实中贾平凹确实对《金瓶梅》的推崇备至,喜爱至极,情节相似也可以说是一种致敬。但是当我看到《废都》中出现“今夜无话”“白玉珠的十分法则”“女人没脚蟹”时,则略微有些尴尬,这就像是你看电影《胖子行动队》中的枪械库和某美国大片雷同一样,包贝尔说致敬根本就没有人信,而且《废都》人物对话、场景描写都和《金瓶梅》出奇的雷同,也都夹杂了低级的情色描写,不得不让人怀疑到底是抄袭,还是致敬?

故事:牵强or深远?

小说的核心是故事,小说家都是会讲故事的人。而《废都》的故事却有着极大的争议,比如庄之蝶对于女人开挂的人生、女人的集体弱智、配角莫名其妙的无厘头,确实让人摸不到头脑,是故事牵强附会,还是作者的意义深远,我确实有些疑惑。虽然说艺术大于生活,但是对于故事的主线之一——名誉权官司,我确实觉得有些牵强。故事的大致意思就是潼关小混混周敏来到西京,巴结庄之蝶的好友孟云房,孟云房通过景雪荫和庄之蝶的关系让周敏去了《西京杂志》,周敏为了出名决定写一篇庄之蝶的文章,结果文章写出了庄之蝶和景雪荫早年的风流韵事,景雪荫大怒,决定告周敏、庄之蝶和西京杂志。我对此事的细节有着不同的见解,无论是作家、或者编辑或者周敏,都知道人言可畏的严重性,即使周想博一把,但文章还需要杂志编委一审、二审至终审,大家拿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文章引火烧身,至于吗?

时间:错乱or遗忘?

《废都》大部分的时间发生在夏季,作者应是想表现人们的浮躁情绪,但是这件故事还要应该以时间为顺序排列,四十多万字发生在一个夏天,是不是有点错乱,作者是不是选择性的让大家忘却时间?在小说十六章提到的中秋节,到柳月九月十二日结婚,前后经历了大约四五章的内容,期间死了两个人,庄之蝶出门散心几天,加上庄之蝶和唐婉的感情、和牛月清闹矛盾,我就想问问:他忙的过来吗?

虽然有些疑惑,但毋庸置疑《废都》是一部优秀的作品,季羡林曾经说过二十年后,人们才能知道《废都》的伟大,确实其中的批判,我们今天还在不停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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