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家的故事

普通人家的故事

        从贵阳开往六枝的列车上,我在第八节车厢找到自己的座位。对面坐着三个顽皮的孩子,一直在顽皮的嘻嘻哈哈吵吵闹闹推推攘攘。不一会儿,大的笑来小的哭,小的哭后大的吵。好不热闹。

        与几位孩子以及他们的父亲,成了2个多小时的旅友。三个孩子是兄妹,他们的父亲坐在一旁,和他聊天得知,他姓李,是六枝农场人,于1999年二十几岁时到浙江义乌打工至今。十八年来,他通过艰苦打拼,在异地他乡有了自己的家(妻子也是六枝的),可谓家庭、事业双丰收;最值得欣慰的是,有了天真可爱的三个孩子。年末岁初,距离春节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为了错开返乡高峰期,避免不好买孩子票的问题,李师傅提前向工厂老板请了假,带着孩子们提前回乡过年,留下妻子还在浙江,坚持到放假。

李师傅很健谈。一路上听到他津津乐道的摆谈自己在义乌打工的故事。他说他在工厂里是生产骨干,每月可以挣七八千块钱,加上妻子的收入,一个月到手一万三四千。他说,挣得不少,开销也大,一家人生活费每月至少四千元,主要花费在孩子们的上学、零食上面。三个孩子6至8岁,都已经上学,每学期学费一两万;每天 ,必不可少的零食:每次去接孩子们放学,像其他家长一样,必须在校门口周边的各种小吃摊上,给每个孩子至少要买十块钱以上的东西,香肠火腿牛奶,还有叫不上名字的玩具,孩子们常要买新的。李师傅说,孩子们的读书很重要,所挣的钱大多用来保证上学所需。他说这很重要,必须坚持,孩子们的一些需求很正常,家家都这样,何况经济条件允许。他说读书上学太重要了,他自己就是吃了上学不够的亏。他说他才读了5年书,文化跟不上,不然就进入他们工厂的管理层了,每月至少可以多收入三至五千块的工资。他说他一直在一个做工艺产品(出口东南亚)的工厂做工,那三十多岁的老板是一位大学生,学管理的,很精明,从他父亲手里接过产业后,特别注重开发创新,那些给他做产品设计的,也都是名牌大学的高才生,很敬业,每月工资两三万,为工厂长盛不衰的生产注入了活力。他说,江浙人比较注重义气,对忠心耿耿的员工,不会亏待。他举了一个很生动的例子。说的是贵州安顺一个去那一带打工的严氏兄,给一个起步之初规模不大的老板打工。建厂之初刚开始生产经验不足,招进去十多人不到半年都因不能正常开资炒了老板的鱿鱼。只有安顺那位姓严的老兄坚持不走。那严兄说,只要你当老板的能够给我一口饭吃,开不开工资无所谓。多年来,由于严兄勤于钻研,练就了过硬的技术本领,又勤于吃苦,经常为老板分忧解愁,解决了不少重大难题。严兄就这样坚持了八年多。这个工厂逐步兴旺起来,并形成了规模,固定资产由几十万升至几个亿。也就是建厂八(老板很看重的发)周年的庆典仪式上,老板给全厂职工(由当初频繁进出的10多人扩展到如今的300多人)宣布一项重大决策:将他现有的资产划出49%的股份给姓严的打工仔,还为他买了别墅。当下,姓严的老兄,将父亲母亲接到义乌居住,还将他认为能干的亲戚招进工厂打工。目前那工厂,生意兴隆,长盛不衰。

与此同时,健谈的李师傅还十分有趣的摆谈他了三个孩子的故事。

一一老大花钱叫人做作业。老大特玩皮,喜欢攀高跳远,胆子大。李师傅说这小子痴迷手机游戏,还会通过打游戏赢钱;但就是不喜欢读书,更不愿意做作业。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经常花钱顾同学帮他做。所花的钱,是那些和孩子的爸妈在一个厂里打工,经常到他们家打麻将混时间的几个娘舅给的。他说,娘舅和那些亲戚来到他家,个个都忙于打麻将,动不动就拿钱给他这个七八岁的大儿子出去买香烟,买小吃。买的香烟给他20元,他只买15元的;买其它东西他常瞒报价格,剩下零钱归己。娘舅们和亲戚们说这娃儿聪明,有经济头脑,长得又帅,今后一定有出息,乐意被他瞒报。

一一老二是个大头孩子,虽然扎着小辫,却是男孩。他爸爸说,生下来三个月后,左邻右舍发现他的脑袋明显大于其他孩子。在大家的建议下,带去看了医生。医生担心是脑积水,影响智力发育,提出做CT确定。当时李师傅家的生活并不宽裕,但还是花了560元,在当地医院为孩子做了CT,其结果是:正常。但这大头孩子始终不是好带,主要是厌食,体质明显瘦弱,常常夜里哭闹。于是两口子四处寻找并得到秘方:在一天上午,用一只矿泉水瓶,接了他们附近一家一个五六岁男孩的"童子尿"(必须是早晨醒来屙的第一泡),拿回去兑上蜂蜜给大头孩子喝。尿液里里面加入了蜂糖,孩子尝到是甜的,不大一会就全都咕嘟下了肚。"几天以后,大头孩子的饭量明显加大,睡觉也香了。好带了许多。过了半年多,发现大头的身高比他哥哥要高出一两个公分。至于为什么扎女孩子的小辫子,李师傅说,他们俩口子和其他的一些父母一样,想要一个女孩子,所以特予把头发留长。又加上孩子本来也喜欢这扎起来的辫子,已经扎了好几年。但大头孩子已经7岁了,上公共厕所不方便,说了几次给他理了,他坚决不从。"我们还在继续做他的思想工作,还是要理成男孩子的头式好些。"孩子爸爸说。

一一老三是爸妈的乖乖女。学习好,长得乖巧,漂亮,小嘴甜,成天爸爸妈妈的喊不停。为此,爸爸妈妈心满意足,也很骄傲。还夸讲说学校的校长、班主任和老师们也都很喜欢她。今后,这三女儿就是他们家的未来,打算作为重点进行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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