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床上大干了一场,玩遍了所有玩具,胖子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他一手捏着红毛女的假球,一手捋着那地方的毛发,猥琐地对她笑了笑,然后从皮夹里掏出一把小费,放到她俩假球之间,来回摩挲了一番,才恋恋不舍地去了洗手间。
红毛女拿起那把零钱看了一眼,气呼呼地把它甩到一边。待胖子从洗手间出来,她拿起那钱走上去说:“钱太少了。”
“这么多还嫌少?”他从红毛女手上拿过那把钱,在她眼前甩了甩,说,“嫖资已经付过了,这只是小费。”
红毛女很不高兴,她说自己因为配合她耍新玩具,身上受了不少伤,他必须把这些伤折合成人民币作为补偿。接着,她指着身上四处伤口,对他说:“按一个伤口两百元来计算,你应该再付八百元。”
说着,她把手心伸向他,说:“凑个整数,你再付一千元吧。”
楚老板怒火中烧,二话不说就把她踢出了二米之外。红毛女坐在地上愣了一会,爬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蛋蛋,说:“要想你的蛋蛋平安无事,那就赶紧付钱了事。”
楚老板气得脸色铁青,猛然拽住她头顶上的毛发,使劲往上一提,骂道:“婊子,你放不放手?再不放手,我把你全身的毛发都拔光。”
说完,他又往她的头发上使了一把劲。为了保命,红毛女只好放开他的蛋蛋。手一松开,那地方马上就挨了他一脚,接着又是一脚、二脚、三脚,连续踢了五下,胖子才停了下来。
收腿的过程中,他又顺势往她的假球上来了一脚,大骂道:“老子看你贱,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不长记性。”
骂完,他一把拽起她,又以最快的速度往她屁股踢了一下,说:“我限你两分钟内离开这里,否则我踢死你。”
红毛女哆嗦着爬起来,脚还没迈出去,一股鲜血突然从腿上流了下来。她摇晃着走了两步,马上又倒了下去。楚老板怕她死在家里,拿起衣服往她身上一裹,气急败坏地把她推了出去。
她刚走下一楼台阶,就看见廖爱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心里一激动,她又倒了下去。廖爱顺着她倒下的地方看了一眼,发现地上流了一摊黑血。他吓得大叫一声,立刻往后退了下两步。
红毛女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低声说:“廖爱,救救我。”
廖爱停在那里,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红毛女手伸向他,又说:“我快不行了,你快扶我去医院。”
廖爱迟疑了一下,上前把她扶起来。走出门外,他问:“你要去哪儿?”
“去医院缝针,”红毛女指着两腿间说,“这里破了。”
廖爱开车把她送进医院,为她挂号、交费忙活了半天。正要离开,红毛女一把拉住他,眼含热泪地乞求他留下来。
廖爱说:“我既不是你家人,也不是你男朋友。我凭什么留下来照顾你?况且,我还有事情要做。”
说完,他气呼呼地走了出去。红毛女使出吃奶的力气,上前抱住他腿说:“请你看在我陪你睡过的份上,帮我向霸道女孩求求情。”
廖爱踢开她说:“我早就跟她没联系了,你要向她求情就自己找她。”
“你们不是在一起吗?怎么会没联系呢?”
廖爱懒得回答,转身走了出去。走出病房,他又返回去向她索要刚才垫付的医药费。
他对红毛女说:“我给你垫了医药费,麻烦你把钱返还给我。”
红毛女摸出楚老板付给她的那点嫖资和小费,在他眼前一晃,说:“我伤得这么重,手上就这点钱。难道你忍心把它们全部拿走?”
“为什么不拿?”廖爱毫不客气地从她手上把钱拿过来,说,“又不是我把你打成这样,这钱不应该由我来花。”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廖爱,”红毛女朝病房门口大声说,“你就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廖爱刚走没多久,医生就过来催她交手术费,并让她做好下面残疾的心理准备。她吓得全身打颤,哆嗦着拨通了痴痴的号码。
痴痴一进病房,就把她数落了一顿,直指她是欠揍的命,三番五次被送进医院,真是贱人的命。
痴痴劈头盖脸把她说了一顿,留下一点钱又返回了妓院。
红毛女独自去手术室缝了针,回到病床刚躺下,伤口突然像抽筋一样剧痛难忍。她拉铃叫来医生,让他给自己减轻点疼痛。
医生说:“刚缝完针就是这样,过两天就好了。”
医生出去没多久,回来塞给她一张条子,说:“你要想减轻点痛苦,可以叫家人在外面买点止痛药。”
红毛女问:“你们医院没这个药?”
“我们医院的药效果没这个好。”
红毛女这时又想起廖爱,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去药店帮自己跑一趟。
廖爱说:“我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凭什么为你跑腿?”
红毛女带着哭腔说:“你行行好,帮我跑一趟。我出院以后再陪你睡一觉,以此偿还欠下你的人情。”
廖爱没出声,她又说:“我在这里没亲人,也没朋友,你就是我唯一信任的人。除了你,我不知道还可以找谁。”
说着说着,她假装哭了两声。廖爱操了一声她祖宗,硬着头皮帮她跑了一趟药店。
他把药拿去医院,交到她手上,说:“以后有事,别再找我。”
话一说完,他就要离去。
红毛女拉住他,说:“你能坐一会吗?我想跟你说两句。”
廖爱在病床前站定,看着她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我有话问你,”红毛女让他在床沿上坐下,拉着他手问,“你和霸道女孩真的分道扬镳了?”
“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红毛女满脸喜悦地看着他说,“你俩要是不在一起,我们以后就可以明目张胆约会了。”
廖爱瞄了一眼她缝针的地方,嫌弃地说:“工具都烂成这样了,还约什么会?”
“谁说烂了?”红毛女叉开两腿,撩起裙子说,“只是一点皮外伤,没多大事,也不影响你玩乐。”
廖爱撇了撇嘴,转身就要离开。红毛女攥紧他说:“我不收费,你还嫌弃?”
“我害怕有病。”
“我没病,”红毛女澄清说,“我每次陪玩客睡觉都使用雨衣隔离。”
说着,她又叉开双腿,把廖爱的脑袋扳到两腿间,让他看个清楚。她向他介绍说除了缝过针的地方,其他部位都完好无损。说到最后,她又说自己那地方味道很好,不但十里飘香,而且劲味十足。廖爱恶心得直想作呕,把头扭到一边,往地上大大地啐了一口。
然后,他站起来瞪了她一眼,说:“没见过你这种奇葩。”
“怎么了?”红毛女看着他说,“味道不好闻吗?”
“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廖爱大骂,“有病就赶紧叫医生来打几针,免得再干出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我说的都是实话,“她洋洋自得地说,“闻过这地方的人都说味道不错,”
她停下来想了一下,又说:“说什么味道的都有,有的说闻起来像玫瑰的味道,有的说像百合的味道,也有人说不仅味道好闻,而且样子还很像含羞草。”
说到这里,她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一张一合的动作,问廖爱:“像不像含羞草?”
廖爱直呼她有病,推开她就走。她一把拉住他,说:“我话还没说完呢。”
她继续说:“不过,也有人说像臭豆腐的味道,还有人说像家里衣服发霉的味道,还有……”
“停,”廖爱打断她说,“你真是病得不轻!”
说着,他摸了摸她脑门,又说:“赶紧叫医生好好检查一下吧,要不还能把那地方说成狗屎味。”
“你不信?”红毛女说着又要把他的脑袋往那地方按,“要不你再闻闻,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我靠,”廖爱一把推开她说,“真是病得无可救药。”
他站在那里喘了几口气,转身就走了出去。随后,他又返回来说:“有病就赶紧治,别见人就说你裤裆的事,没人喜欢闻你那破烂地方的味道。”
说完,他朝地上吐了一口,骂了一声:“老子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奇葩,也不知道我走了什么霉运,竟然跟这种脑子有毛病的人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