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把红毛女扶进车里，正要前往医院，没想她突然醒了过来。痴痴欣喜万分，拍着她脑瓜子，问：“红毛，你要不要上医院？”

红毛女鼻子哼了一下，马上又晕了过去。痴痴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脑袋地折腾了一番，但还是没能把她唤醒。

她看向驾驶位的小伙子，向他招手说：“还是你来吧。”

“我？”小伙子指着自己问。

“对，”痴痴说，“现在只有你才能唤醒她。”

“我不是医生，又不懂医术。”

“你比医生更有用。”

“为什么？”

痴痴说：“她一上车就醒了过来，说明你对她有很大的吸引力。”

小伙子一脸怀疑，痴痴又朝他招手，说：“试试吧，试试不行再上医院也不迟。”

小伙子虽然对此很疑惑，不过，他还是按痴痴的指示对红毛女做了一番急救。但无论他怎么拍、怎么掐，红毛女就是没有一丝动静。

他晃着酸痛的手，对痴痴摇了摇头。就在这时候，红毛女全身抽搐起来，四肢就像被电击似的抖动着。

痴痴赶紧把她扶起来，询问了两句。没想她又像软瘫一样倒了下去，接着大嘴巴抽动几下，又晕死过去。

“不行了，赶快上医院。”痴痴吩咐小伙子开车前往医院。

到了医院，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从车上抬进了急诊室。经过一番检查，最终确诊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痴痴去大厅交费的时候，接到妓院让她回去的电话。回到病房，她对小伙子说：“我有事回去一趟，你帮我照顾一下红毛女。”

小伙子给楚老板打电话请示。

电话里，他把红毛女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的事儿说了一遍。楚老板那时正忙，没多问就答应了他。

痴痴对他感谢一番，返回了妓院。

不一会儿，红毛女又开始吐白沫，脑袋呼呼地旋转起来。小伙子担心她出意外，赶紧跑去叫医生。医生过来检查一番，没说什么又走了出去。

小伙子跑上去拉住他，问：“医生，她怎么了？”

医生说：“没事，她就是受了一点惊吓，嘴里吃了一些不明液体，一时被恶心到了。过一会就没事。”

小伙子很不放心，于是问：“她吃了什么液体？”

医生思忖片刻，说：“据我们从她嘴里提取的混合物来看，她所吃的液体有点杂，要进一步化验才能明确。“

得知没什么大问题之后，小伙子这才返回了病房。

不知道过了多久，红毛女嘴巴动了动，良久，才从嘴里吐出一个字：“血。”

小伙子没听清楚，把耳朵凑过去，说：“你说什么？请大声一点。”

红毛女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血。”

紧接着，她又在后面加了一个字：“尿。”

小伙子有点莫名微妙，竖起耳朵，让她再说一遍。红毛女又费力地重复了一次。

“血尿？”小伙子脑子里马上浮现出楚老板的特殊癖好。

于是，他问红毛女：“是不是楚老板让你喝尿了？”

红毛女张了张嘴，使了把劲，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小伙子用手指撬开她嘴巴看了看，没发现有不明液体。接着，他又把鼻子靠近她嘴边闻了闻，也没闻到尿味。

他缩回脑袋，有点意外地说：“我老板没让你喝尿嘛。”

红毛女伸手指了指她两腿之间，又说了一句：“有血。”

小伙子这才明白过来，于是说：“有血很正常，没血你就麻烦了。”

接下来，他又主动向红毛女曝光楚老板的隐私。说他是典型的病态狂，不但对那事有特殊癖好，还有相当严重的恋童癖，过去不仅因为跟未成人发生关系蹲过大狱，还从事过非法买卖交易。

小伙子说红毛女跟他上床没被灌尿、没被摘除器官，算她走了狗屎运。红毛女吓得全身颤抖，哆嗦几下又晕了过去。

很快，两人就熟络起来。红毛女从他嘴里得知他的工作状况、姓名、年龄、以及他的联系方式。

小伙子叫廖爱，今年二十岁。他说自己因为工作需要，常跟楚老板出入一些高档场所。不仅见过很多生意场上的大老板，还见过很多官场上的另类人物。

最后，他又说自己从那些人物身上，获知了很多普通人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秘密。小伙子说到某个大人物组团去某岛参加娱乐活动的时候，红毛女睁大眼睛问：“为什么要坐飞机去那么远娱乐？”

小伙子说：“因为那岛上有好玩的东西。”

红毛女又问：“我们这里没有吗？”

“没有，”小伙子说，“那地方就是为大人物打造的极乐殿堂。”

“什么东西这么好玩？”红毛女眨巴着眼问。

“玩小孩，”小伙子怪怪地笑着，接着又着重强调，“比你更小的孩子。”

“小孩有什么好玩的？”红毛女说，“我们这里没小孩吗？”

小伙子笑了笑，没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几天后，痴痴把红毛女接回宿舍。告别的那天，她凝视着小伙子，恋恋不舍地说：“你以后会来看我吗？”

小伙子点了点头。

他把车开出去后，红毛女追着车屁股，朝他大声说：“廖爱，你一定要来找我。”

廖爱摇下车窗，朝他打了个响指，说：“OK，你好好赚钱，我有时间就来看你。”

红毛女在宿舍里躺了几天，痴痴见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对她说：“红毛，你该出去挣钱啦。”

“去哪儿挣钱？”红毛女问。

“还能去哪儿挣钱？”红毛女轻拍着她脑袋说，“当然是我的公司啰。”

痴痴把她在楚老板那里的表现夸了一顿，接着说：“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向你兑现承诺，让你做公司的总经理。”

红毛女一听让自己做总经理，骨碌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她一把抓住痴痴的手，大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明天过去，我马上给你挂一张总经理的牌子。”

刚出社会就当上了老总，红毛女激动得热泪盈眶。她抱住痴痴，兴奋地往她脸上黏了一口唾沫。

痴痴笑着走了出去。

红毛女难掩心中的喜悦，当下就用宿舍的公用电话给廖爱报了喜。

电话里，她欢快地说：“廖爱，我做总经理了。”

廖爱问：“你上哪儿做总经理？”

红毛女这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公司的名称，正想回头向姐妹们打听，廖爱又问：“是不是三号让你做皮条公司的总经理？”

“三号？”红毛女愣了一下，接着又问，“什么是皮条公司？”

廖爱大笑，留下一句：“你问痴痴吧。”

挂断电话，红毛女跑去房间打听公司的名称。痴痴想了半天，也没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后来，她在小姐妹的提醒下，说：“妓院。”

红毛女兴奋不已，在宿舍里大叫：“我要做妓院总经理了。”

姐妹们捧腹大笑。

有人说：“妓院的总经理不是那么好做的，你得有能力才能坐稳。”

“为什么？”红毛女问。

姐妹说：“妓院的总经理和大公司的总经理一样，你没有业绩没有领导力，凭什么让你坐在上面安享其成？”

红毛女问痴痴：“我需要做出什么业绩？”

痴痴打着哈欠说：“现在谈这事还早，以后再说吧。”

红毛女回到床上，又向其他姐们打听妓院的事情。有些人说妓院是男人的天堂，有人说那是她发挥才能的地方，还有人说那是她挣钱的极乐世界。更有人说，只要她能力强，那里就是改变她命运的地方。

说到最后，更有甚者说：“如果你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一个长期包养你的老男人。”

有个小姐妹又补充说：“如果你把脸整一下，或许还能钓个富二代。”

姐妹们又是一阵大笑。

她又问：“富二代也去妓院？”

姐妹说：“只要你脸好看，技术好就不怕没有富二代找你玩。”

“喔，”她有点失望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我还是先挣够钱再说吧。”

这时，又有姐妹揶揄道：“你要是找了富二代，以后就不用担心总经理的位置坐不稳了。如果富二代给力的话，你或许还能坐上董事长的位置。”

“痴痴不是董事长吗？”她忧心忡忡地说，“我怎么能抢她的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