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惯了火车的人总会在脑海里一遍遍回荡着瓜子,花生,八宝粥的旋律,神奇的是不管火车过道有多拥挤多不堪,他们总能来去自如。
一年又一年,时光匆匆,再次踏上火车去学校却再也没了课堂,大学的最后半年,总想着多赖在家里,却发现已经没有在懒惰的理由。
清晨一大早坐公交赶去公司,靠近学校的路上人很少,少到能用手指头数的过来。坐上公交看着窗外在寒风中下起了大雨,路人匆匆忙忙,各自忙碌。
打开手机翻了翻朋友圈看到老家又到处白茫茫,还记得前些天北方的老家同样下起了一场大雪。每次回老家的路途总是格外的艰辛,火车汽车在转车,有时我总在想总在抱怨老家那么远又那么冷,为什么每年还偏偏要在最冷的时候往回赶。
可家永远都是家,纵有她千般不如意,依旧是最初给你温暖的地方。农村的夜晚总是来得更早一点,没有所谓的车水马龙,天花乱坠。有的不过是一片漆黑,偶尔从远处传来断续的狗叫声。依稀还记得前些天的雪地里和表弟他们在雪中打雪仗的日子。小表弟在雪地里冻的满脸通红,在大人的骂骂咧咧中依旧在雪地里摸爬滚打,像是发现了新世纪。
那晚的雪景使得农村的夜晚明亮了起来,和姐姐弟弟小表弟他们一起从外婆家赶回去。路上,最小的小表弟指着白茫茫的雪地对我说:“姐姐,真的好喜欢这里,好喜欢下雪。可是回去了就看不到雪了,真希望以后每年都可以回来看雪。”我想之所以雪景那么让人着迷,大概是不常看到吧。
看惯了城市的灯火阑珊,就会无比怀念那漆黑宁静的夜晚。
吃多了外面的山珍海味,就会常常垂馋妈妈做的小菜包。
也许家乡在很多远走他乡大城市的你眼里都是那个最不济的地方,当初的远走就是想逃离这个连买颗糖都要走上几里路,没空调没暖气没无线落后的地方。于是你走了,你毅然决然的一路向前,去那个最不像家乡的城市。
每次离开家的前一晚我总是失眠总是胡思乱想,明明几个小时就能到的地方,我用一夜也想不通为什么还会那么难过。以前我妈总说:“到底还是没长大啊!”无论什么时候在爸爸妈妈的眼里再大还是孩子。
可真的长大了离开就不会难过嘛?如果是,我真想知道会是哪一天。
昨天从家走时坐在大巴车上,听着熟悉的方言,车子走走停停,看着一对对离别的场面。车上互相探讨着赶着几点的火车,坐在后排的一对中年夫妻和周围人说着今晚的火车,明早7点到达杭州,还要赶着2个多小时的公交大巴去上9点的班。身边的人都说着来不及应该提前一天的。我分明看到那个中年女子眼里的落寞,无奈的说道:“是赶啊,可是没办法,想和孩子多待一天,想多看看家里的老人,一走就是一年。”
匆匆忙忙,一年又一年,还是会想念。
其实一个人坐火车的日子并不少,打从高中起就一个人背着画包在杭州来回跑。我总是喜欢做夜晚的火车,一个人带着耳机看着黑漆漆的窗外仿佛与世隔绝。开始的周围总是很吵,孩子吵闹声,远处的打牌声,还有瓜子花生啤酒的碰撞声。
都说: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有时候,孤独和关节炎一样痛。
此时一人在房间,耳边响起音乐: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希望你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