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月园
我来到堂屋高桌子旁边,看到桌子下面的桌子腿处有一堆苞米绒子,我哈腰抓住了一大把,转身返回里屋地,哈腰把小孩子啦的粑粑用一把玉米绒子捻住,回手准备顺势甩掉到屋地上,可是,媳妇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把烧火棍拍打着炕沿叭叭的山响,嘴里吼到:“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这一手摔粑粑炮的熊玩意,你往哪扔,整的的满屋臭烘烘的。你还能干点活计不?”媳妇手里擎着烧火棍,没好气的大声吼嘚我。我举着苞米绒子一手臭屎,不知所措。
这时候我听到媳妇又说:“妈,你这么大的雨,过来干啥?你瞧你淋湿了,会感冒的”
“奥,大媳妇,我包了些包子,刚出锅的,给你们这屋捡了一小陶泥盆,我给你们放到这堂屋的高桌子上了,是小秋白菜馅料包的包子,是上午去镇子集上的肉铺买的新鲜肉,都趁热吃吧”来送包子的是住在隔壁屋子里我的母亲,雨水淋湿了她的头发和上衣。
我把粑粑褯子扔到洗衣盆里,又推开房门,把苞米绒子裹挟的哪个物体用力扔到大雨磅礴淋漓的当院子地上,任凭风雨的拍打洗礼那一团玉米绒子。
母亲放下陶泥小盆,说到:“大媳妇,我灶坑里还烧着火呢,我嘚回屋里了”我母亲说完,回身走向门口。母亲走到门口,与我对面,她拿眼睛瞪了我一眼,张了张嘴,有话没有说出声来,母亲用手指头使劲儿的触了我胸口一下,她推门而出,竟自走进瓢泼大雨的雨水中,也没有关门,我看到刚才我扔到院子里的玉米绒子已经被大雨冲的所剩无几。
我心思,老妈一定是听到我们这屋子里,我跟我媳妇唧唧咋咋的闹腾,怕我跟我媳妇干架了。
我哈腰把洗衣盆端起来,放到水缸旁边,到水缸里舀了一舀子水,倒进洗衣盆里,伸俩手指划拉几下,打开了房门,把盆里的水泼到院子里 ,我就这样循环的操作了几遍,小孩子的粑粑褯子也洗干净了,我把它搭在屋里的晾衣服绳子上,凉了起来。
媳妇给孩子换了新衣裤,小孩也不哭闹了,笑容可掬的招人喜欢。
我进里屋,把孩子换下来的臭粑粑衣裤用手捏进洗衣盆,再次打上清水,用力搅和搅和,再次用清水冲洗干净,拧干净水分,挂在洗衣绳子上凉起来。
媳妇抱着小孩,坐在堂屋地的高桌子旁边,吩咐我说到:“那什么,你把锅盖掀开,先把蒸的馒头帘子端出来,放水缸盖子上凉着,把馒头捡出来,放到大盆里,哎,对,对,馒头热那你把手用凉水沾一下子,对,对,哎,不烫手了吧!”她在那里叨咕,我竟自干手下的活计。
“把豆角盛出来一钵子,给那屋里送过去,去,”媳妇这样吩咐我说到。
叫送就送吧,我就是象葛爷黄瓜地里的坛子里的盐卤黄瓜,蔫吧了。叫干啥就干啥吧。
北方大雪落地白,
厚重小心踩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