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人告诉过我赴约的对象只是这样一个老态龙钟,皱纹满布,形体扭曲的对象。那么也没有人有权利抱怨我坐下时一脸惊讶的样子以及不时盯着指针,一幅心不在焉的态度。
我并不亏欠真想对眼前的它说:我不欠你什么,你却欠我的,让我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
交谈中没没想到这一点,既让我安心,又让我愤怒。
当它滔滔不绝地叙述时,我的目光除了漫无目的地游移还能做什么呢?难道要定睛在它的脸上?不行不行,太丑陋了!不聚焦在它脸上是我能够多待一会儿的唯一方式。
我为什么要多待一会呢?我真想离它而去,最好能走的潇洒些。但若顾不得这许多,非要按着遗传的礼仪来,我也能勉强忍受,心想着只要能快快离去就好。但我为什么不呢?哦,那两个介绍我来的人,实在不好驳了中间人的面子。他们有恩于我,这不是我的亏欠,却渐渐成了我的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