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家,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伸出两根手指对着女人说:嫚儿妈,我又哈大了……女人说:我次奥,你这是又灌了多少马尿?昂!哈成这个熊样儿!
这是青岛人喝醉酒的桥段。哈大了,意思是喝多了。马尿通常指的是啤酒。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偏偏把啤酒比作马尿,而不说成牛尿驴尿或者人尿呢?
说起尿,网上曾流传这样一个笑谈。
在盛夏,初到岛城的南方朋友,看到马路上青岛人用塑料袋装着的鲜啤,误以为是青岛人家里没有卫生间,用塑料袋装尿。
外地人有所不知,“啤酒装在塑料袋”是青岛四大怪之一,是青岛独特的习俗。
那么马尿和啤酒又有啥关系呢?我查到了一个比较靠谱的解释,粘贴如下。
[1903年8月,香港盎格鲁-日耳曼啤酒公司的英德商人合资,创建日耳曼啤酒公司青岛股份公司,规划生产淡色啤酒和黑色啤酒。1904年10月正式投产,出品的淡色啤酒和黑色啤酒冠之“比尔森风味淡色啤酒”和“慕尼黑风味黑色啤酒”。
以啤酒在青岛被酿造和被饮用的时段计,出现“马尿”一词是否源自德语的音译,也值得做出必要的探索。啤酒在色泽与泡沫的外观上,与所谓的马尿却有神似之处。在农耕社会的环境下,马的地位明显高于耕田之牛和推磨之驴,但却少有以“牛尿”与“驴尿”而口口相传的同类液体之用词。何以“马尿”为名,似乎也存在某种音译可能。
言及啤酒的种类,依照麦芽浓度、色泽程度、灭菌方法等,可分出太多品名,实在难以差别化区分。比如麦芽啤酒(ales)、拉格啤酒(lager)、波打酒(porter)等。曾有啤酒一词源于普遍认同的“皮酒”,而后青岛演化为流行的“脾酒”,最后固定为“啤酒”的说法。
啤酒的商业化饮用,一般都在专门的酒吧供应。如果当年青岛或各地的供酒趋同这种模式的话,你沿街而坐、喊来人员、接过酒单,随后点上要喝的啤酒。或闲聊或傻坐,便可消磨一段悠闲的时光。当服务员递上的正好是一份英文叫做menu的啤酒种类明细单时,这个词在德语中就与“马尿”产生了某些交融和雷同。以呼叫酒单替代啤酒的说法是否据此可查,尚需继续关注与不断发现。
英语的menu读作[ˈmenjuː],近似“慢钮”的念法,重音在前。同属日耳曼语系的德语,相同的menu就是Menü。字形除体现名词的首个字母大写外,还有带了两个点儿的德语字母ü。读音上Menü近似“马钮”,若与英文读音比对,德语更强调“钮”的偏重音节。]
据此可知,马尿是啤酒的外号,是根据外语菜单的音译而来,并非本义。
来自外语音译的青岛方言还有很多,比如,“拉哞”。青岛人把拉响警报俗称为“拉哞”,就来自德语中“警报”一词alarm。
青岛人打够级分“头科、拉科”,其实“拉科”是“拉嘎”演变过来的,拉嘎一词,也是英文Lag和Laggatd音译过来的。
还有个有趣的现象,我发现南方人有些方言和青岛以及胶东其它地区的土话如出一辙。
比如,金银戒指,青岛方言曰:金嘎子、银嘎子。嘎子,想来想去,不明白。还有胶东土话叫西瓜为西gu。包括东西南北各种瓜类,皆曰gu,还是不明白。
出国后,接触江浙沪的朋友渐多,遂熟悉一些吴越方言。“Jie”音,他们皆发“ga”音。戒指,他们也叫“嘎子”。西瓜,浙江青田人也叫西gu。所以,我觉得这应是青岛方言中借用吴语的外来语。
闲来无聊,有些话不太敢说。其实研究方言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