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等参加第三场考试吗?”雷尼问。
史迪奇点头道。“我等了一整天了。我今早九点就到这儿了,十点就结束了第二场考试。从那时我就坐在一间空教室里等到现在。幸运的是我带了个梨,不然我好饿呀。我想其他孩子都得到了甜甜圈。我们为什么没有甜甜圈呀?”
“我也在想同样的事情。那你是你那个教室里唯一一个通过考试的吗?”
“第一场不是的,有个小女孩也通过了,但从昨天开始我就没见到她了。也许他们让她不同的时间来吧,他们这整天都有考试。你这组有一个很小的女孩吗,差不多我们一半的个头?”
雷尼摇了摇头,如果有的话他会有印象的。
“也许她待会才会来。总之,第二场我是唯一一个通过考试的。这让我挺吃惊的—”史迪奇停了一下看向门边。他张嘴准备继续说,他觉得最好是继续,最终假装看了下屋顶注意到什么东西,就像他本来没打算说什么的。很明显他有秘密。雷尼突然很好奇那会是什么。
“因为那个女孩作弊了?”
史迪奇眼睛睁得大大的。“你怎么知道?”
“我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就像是一种恶作剧或者考验。告诉我,那个女孩没有碰巧在去考试的路上将铅笔掉了吧,有吗?在广场上?”
“是的!我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如此冒险。你知道我们只能带一支铅笔的。”
“那你怎么做的?”
“我试着帮她。其他孩子们说抱歉不能帮她,因为害怕迟到,其中一个男孩甚至嘲笑她。我真为她感到遗憾,所以我让她抓住我的脚,我弯下去帮她从下水道捡笔。她健壮如熊能抓住我,我很瘦刚好能穿过井盖。那很可怕,我承认,倒立着在黑暗中摸索。我甚至感觉有东西在咬我的手指头,但也许只是我的想象。当我感到害怕的时候,我有时候会混淆现实和想象。”
“你能帮她找到笔真幸运,”雷尼说。“井底下一片漆黑。”
“不,我没找到。但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她将我拖回来说,“没关系,我还有一只。”然后从另一只袖子里拿出来一支!你能相信吗?那为什么还让我帮她下井去找笔呢,我真想不通。这还不算什么,更奇葩的是,为了表示感谢,她说可以跟我分享考试答案。显然这对她没什么好处,我很开心自己拒绝了。”
“我也是。”雷尼说,“我觉得拒绝也是测试的一部分。如果我们作弊了,他们就知道了,我怀疑我们就不会在这了。”
在衬衣口袋里史迪奇拿出来一小块棉镜布擦了下眼镜。“如果你是对的,那他们这样测试我们有点怪异耶。”他将眼镜戴回,眨了眨他又大又惊的眼睛。“但我不能抱怨,他们对我很好了,即使我错了几题也给了我参加第三场考试的机会,他们真是太大度了—”
“等等,”雷尼说。“你怎么确定错了呢?你是故意答错了几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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