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未浓(二)—再读陈寅恪《柳传》一九八、2024-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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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子《七夕》其一诗意:一二句,昨夜凉雨散去,秋天到了,余风就是多。三四句,苍茫的云朵洗涤了树林,美丽的女子临近了天河(胡案:卧子之意,岂是描写牛女,是自谓也)。五六句,金佃在烟雾中落下,玉佩在暗中相赠(胡案:卧子意欲描摹牛女之会,岂不知人家是合法的夫妻,虽久不相见,万无彼此交换礼物之举动。此处之描写,还是男女相恋阶段之所为也。我国古代男子,一生不受爱情之教育,要么滥情,要么绝情,对爱情之发展,淼无意识也,卧子既是此例。)。七八句:听说织女手很巧妙,天上的(银河)能对她如何呢?

        观是诗,卧子智珠在握,浑不以天为意,是自大若是也。

        其二诗意:一二句:清朗的影子何时隐退,月光远远的沉浮在摇动的水波中。三四句,美妙的音乐虚无缥缈的聚集在月边,乌鸦和喜鹊安静的在秋天里(搭鹊桥)。五六句,风吹落了花间的露珠,在池塘边的高楼上看,星星显得更加明亮。七八句,(你)就像是汉宫里最受宠爱的妃子,在今晚于月下乞巧。

        卧子诗意,俨然以帝王自居,或是对河东君之约定,有实现之希望?

        河东君《七夕》诗云:芙蓉清夜涌鱼颸,此夕苔篁来梦知。为有清虚鸳阁晚,无劳幽诡蝶花滋。仙人欲下防深漠,苍影翩然入窦湄。已是明雯星露会,乌啼灯外见来迟。

        典故:颸, 凉:“秋风肃肃晨风~,东方须臾高知之”。清虚,清洁虚空。《抱朴子.勖学》:“令抱翼之凤,奋翮于清虚。”幽诡,阴私奸诈。《吕氏春秋·勿躬》:“人主知能、不能之可以君民也,則幽詭愚險之言無不職矣。”滋,繁盛;茂盛。雯,成花纹的云彩,《广韵》:雯,云文。乌啼:指琴曲《乌夜啼引》或《乌啼引》。

        诗意:一二句:清凉之夜,涌出来荷花和游鱼的气息,今天晚上苔藓和篁竹或者以梦的形式来告知(我)。三四句:因为是阁楼清洁虚空的晚上,(所以)无需幽诡的蝴蝶花朵来凑热闹(胡案:河东君此句,必有事实可依,观其意,是有人离间?)。五六句,神仙欲来(银河),还要提防深渊,百雀已经来到河边(搭好了鹊桥)(胡案:此句更可与上句验证,看来有人以蝴蝶、花朵自居,挑拨二人之关系,且做局以害二人?)。七八句,已经是明丽的云彩与星辰雨露的相会,弹奏着《乌夜啼引》,提着灯笼来(参加)相会,是不怕晚的。

        细绎河东君之诗,有人从中挑拨。结合卧子诗其二末句“汉宫谁更宠,此夕拜牵牛”,既然以妃子看待河东君,或是与“皇后”达成协议?果如是,则挑拨之人非是卧子正妻张氏,另有其人也。

        果然,在二人《八月十五夜》中,卧子即是颓废也。与七夕之自信满满不同,转而祈求老天成全,祈求河东君让步、原谅。是河东君与卧子之意相左,不欲为其侍妾?前《梦江南》词,河东君有为卧子之妾意,正是此处有人离间。或有事实,今不得知其意,甚是遗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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