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把他招进王宫了。这是通过吴宫教战, 反映出的第一个问题。
第二,阖闾为什么用宫女去试孙子的身手?这里有这么一个问题。就是传统的“仁”、“礼”,这种思想,在阖闾的脑袋里印象非常深,而现在呢?孙子的军事思想、军事观点又如此崭新,阖闾有些动心了,但是又不敢相信,打仗应该那么打,你怎么讲这么打呢?于是,他就把在当时军事家看来根本办不到的事情,叫孙子去干。女人是不能上战场的在当时,“我让你把女人训练成军人。我看看你的军事思想崭新到什么程度,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第三,吴宫教战告诉我们,慈不带兵。周朝啊,建军思想之一,就是仁义、感人,而吴宫教战表明孙子从严要求。兵法从哪儿来的?兵法是从军法那儿衍生而来的。先有军法,后有兵法。最早的兵法都是军纪,慢慢变成兵法了。令行禁止,绝对服从,放弃个性。他讲这个。否则,拉出去斩了,军法从事,慈不带兵。孝子是打出来的,忤逆是惯出来的。就这意思。”
这个吴王阖闾还没有利用国王的威望杀了他,而是重用他。大家想一想,如果阖闾是个昏君呢?一刀把他抿了。我们还知道孙子吗?历史就改写了。因此,由于孙子有才,由于阖闾需要,孙子才有了用武之地,一拍即合,缺一不可。这样呢,《孙子兵法》才真正走出书斋,成为战场上克敌制胜的法宝。所以,人要有地位,首先要自己有作为,奇人孙子也!
孙子因为吴宫教战一举成名,从此深得吴王阖闾赏识,在之后的二十年时间里,孙子历经阖闾、夫差两代吴王。他厉兵秣马、南征北战,为吴国征服越国、称霸东南立下了赫赫战功。然而,吴国的强敌越国,在经历战败之后知耻后勇,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积蓄力量,准备东山再起。而吴王夫差却好大喜功、放松警惕,同时四面树敌,穷兵黩武,还斩杀了吴国的股肱之臣名将伍子胥,孙子只好悄然归隐,最终不知所踪。公元前473年,越军大败吴军,吴王夫差自刎身亡,吴国灭亡。孙子虽然归隐山林,却留给世人一部传奇的《孙子兵法》。这部书在当时绝对称得上石破天惊的奇书,那么,这部奇书的神奇之处,到底在哪里呢?
为什么一个年轻人写这么个书,居然有这么大魅力与影响呢?二十啷当岁呀,我想这里面不仅仅是个石破天惊的问题,主要是孙子讲的跟那个时候的主流认识截然不一样。在孙子之前打仗得有范儿,要讲究礼,要贵族的范儿,有很多东西呀:打仗要光明正大,费尔泼赖(公平)fair play,不能用歪门邪道,不能过于认真,不能穷追猛打。
比如,在《左传》上,有这个一段记载:“君子不重伤,不擒二毛,古之为军也,不以阻隘也,寡人虽亡国之余,不鼓不成列。”这段话讲了一个故事,讲的是什么呢?
公元前638年,宋襄公与楚国作战的一段往事。在泓水,宋国军队先到了,宋国军队少,楚国军队多。楚国军队渡河呀,渡到半道,宋襄公的大将子鱼说,主公啊,打吧!这是抗登陆作战中一个最好的时机,叫“半渡击”。打,敌人在水里,水有阻力,阵形又不齐。宋襄公说什么:别打呀,这不是趁人之危吗?不要打!在那儿等着。等着人就上岸了。上岸了,大将子鱼说:再不打就坏了!
这叫抗登陆作战最后一个最好时机,背水击。宋襄公说什么:你怎么这么不厚道涅!人家没弄整齐,人那儿水水拉拉地,你就跟人打仗啊?站整齐了再打。那时候打仗要摆个pose(造型),“茄子!”得这个。等人家站好了。“站好了?打了哦?打了,鸣鼓了”,咚咚咚咚!人家一下把他打趴下了。他受伤了,回去人家埋怨他:“主公,您怎么干这事呢?咱傻呀?”他就说了方才那句话。他说什么?就是“一个有仁德的君子,作战时不要去攻击已经受伤的人,不要去打那些头发花白的老兵,”
不擒二毛,“二毛”什么呢?就是杂毛,白头发黑头发相间的,那肯定年龄大,除了个别的少白头,“不擒二毛”。“不重伤”,人家已经受伤了,你干嘛还要打人家呀?即便我这宋国灭亡了,我也不能忍心打那些没有摆好队形的对手,“不鼓不成列”嘛!
就这么一个人,毛泽东同志后来恨他:宋襄公蠢猪似的仁义道德。你看他贵族范儿到什么程度。而这一切的范儿,被叫孙子的截杀了。讲什么?“兵者,诡道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然后还说什么:“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
他讲了这么多,然后又归纳一下,特别强调:“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打仗就是想着法儿地让对方不痛快,变着招地跟对方拧着来,敌人怎么难受怎么打。这就是”诡道”。用现在的话讲,孙子的军事思想是反潮流,他不讲道德。所以,战争是杀人的,在战争这个舞台上,孙子告说诉,生死就在前面,少拿道德说事。
什么糙招都可以用,什么招好使就用什么招。所以《孙子兵法》恰恰就开了中国兵法这个先河。在此之前,兵法书不讲这个。
《孙子兵法》还有一奇。奇在哪儿?不仅军人看,商人也看,商场如战场嘛!资本家的身体里,无不流着肮脏的血液,换句话说,他们的身体里,只有一种血液:钱。而孙子的身体里,也只流着一种血液:胜利。
而孙子的身体里,也只流着一种血液:胜利。
孙子兵法十三篇,打哪儿起头啊,为什么由那儿起头啊,咱下回接着探讨。
课后问题:孙子兵法奇在哪儿?
占用了大家时间,不好意思。水平有限,妄谈军事,错漏之处,在所难免,敬请批评指正。谢谢大家。
非常感谢张寒秋老师今晚精彩的讲课!使书香驰韵读书会的书友们享受了一节历史文化大餐,通过今天的听讲,我想书友们对<孙子奇人奇事>有了相对较多的了解,同时也会对<孙子兵法>全书有了更大的好奇和更深的喜爱!
讲稿:为什么一个年轻人写这么个书,居然有这么大魅力与影响呢?二十啷当岁呀,我想这里面不仅仅是个石破天惊的问题,主要是孙子讲的跟那个时候的主流认识截然不一样。在孙子之前打仗得有范儿,要讲究礼,要贵族的范儿,有很多东西呀:打仗要光明正大,费尔泼赖(公平)fair play,不能用歪门邪道,不能过于认真,不能穷追猛打。比如,在《左传》上,有这个一段记载:“君子不重伤,不擒二毛,古之为军也,不以阻隘也,寡人虽亡国之余,不鼓不成列。”这段话讲了一个故事,讲的是什么呢?公元前638年,宋襄公与楚国作战的一段往事。在泓水,宋国军队先到了,宋国军队少,楚国军队多。楚国军队渡河呀,渡到半道,宋襄公的大将子鱼说,主公啊,打吧!这是抗登陆作战中一个最好的时机,叫“半渡击”。打,敌人在水里,水有阻力,阵形又不齐。宋襄公说什么:别打呀,这不是趁人之危吗?不要打!在那儿等着。等着人就上岸了。上岸了,大将子鱼说:再不打就坏了!这叫抗登陆作战最后一个最好时机,背水击。宋襄公说什么:你怎么这么不厚道涅!人家没弄整齐,人那儿水水拉拉地,你就跟人打仗啊?站整齐了再打。那时候打仗要摆个pose(造型),“茄子!”得这个。等人家站好了。“站好了?打了哦?打了,鸣鼓了”,咚咚咚咚!人家一下把他打趴下了。他受伤了,回去人家埋怨他:“主公,您怎么干这事呢?咱傻呀?”他就说了方才那句话。他说什么?就是“一个有仁德的君子,作战时不要去攻击已经受伤的人,不要去打那些头发花白的老兵,”,不擒二毛,“二毛”
这杀了这俩“鸡”呀,这两队“猴”啊,可就排排列列,齐齐整整啊!因为什么呢?这些宫女一看,艾玛啊,这哪儿是帅哥呀,活阎王啊这是!再也不敢骚情了。孙子他达到训练的目的了。这178个娇滴滴看上去像个真正的正规的军人了。孙子看队伍练得不错了,于是向阖闾报告:“兵既整齐,王可试下观之。唯王所欲用之,虽赴水火犹可也。”意思说,队伍已经整整齐齐了。大王,请您试试,下来,来看看。你现在就是拿她们去打仗,没问题,赴汤蹈火。完了,活儿完了。
阖闾呢,俩爱妾被杀了,他能看下去吗?他哪儿有这个心思啊?于是,索然无味,得得得,你回招待所休息去吧,我不愿意再往下看了。这孙子一听:“哟,您这是对我有气呀!不行,我不能这么走了,我得挤兑你几句。你让我练的,完了你还不高兴了!”于是他说:“王徒好其言,不能用其实!”扔下这句话走了。意思说,看来大王不过是喜欢我的兵书,而并不是真心用我的训练方法、军事观点来建设军队、训练军队。用后来的话,你就“叶公好龙”啊!扔下这话走了。吴王阖闾一听,不对呀,这话不是味儿啊!
好好想想,过错在于自己。“我让人家训练的,人家把女人打造成真正的军人了,你怎么还不高兴呢?这是我的错。”于是赶紧承认错误。司马迁记载:“于是阖闾知孙子能用兵,卒以为将。”拜他为大将了。“西破强楚,入郢,北威齐晋,显名诸侯,孙子与有力焉。”这是司马迁《孙武列传》的最后一句话。
这就是“吴宫教战”的故事。
孙子以其雷厉风行的风格与果敢执着的态度在吴王宫殿之中,展示了自己的智谋和实力,也让吴王阖闾彻底折服。然而,当孙子在十九岁离开故乡,来到陌生的吴国之时,他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年轻人。能够走进王宫,见到吴王,可以说,是难上加难。那么孙子到底是通过什么方法最终见到吴王阖闾的?吴王阖闾又为什么非得要用宫女来检验孙子的身手呢?
吴宫教战的故事里,我们可以看出几个问题。第一,吴王阖闾如何知道孙子通晓兵法?要知道那个时候没有媒体呀,阖闾又没去过齐国,也没到过其他国家去微服私访。那么在吴宫教战之前,阖闾也根本不知道孙子是一个能征善战的名将。因为史书没记载,孙子几乎是横空出世啊,天上掉下个孙弟弟。吴王阖闾他怎么知道孙子通晓兵法的?这问题就出来了。那么根据推理,孙子很可能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吴国一段时间了。到吴国干嘛呀?开设武馆。
当时,孙子讲的兵法内容与当时周朝的主体思想仁和礼是截然相悖的,不一样。比如当时打仗不加丧、不因凶。什么意思呢?不能趁人之危:对方遭受自然灾害了,不要去打人家;对方国君死了,不要去进攻人家。打仗要有礼呀!主张什么?冬夏不兴师。什么叫“冬夏不兴师”啊?冬季严寒别打仗,夏季酷暑别打仗。这是在孙子之前,战争是这么玩的。
好嘛!按照当时这种战争道义,战争实际上是看来很绅士的一件事情啊!而孙子则不然,直截了当讲,“兵者,诡道也。”“兵以诈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这谁呀?这么脸熟?特朗普啊!这俩大忽悠倒成了忘年交,讲的都是趁人之危,这和周朝的礼、周朝的仁直接相悖的。于是大家感到新鲜,口耳相传哪,学的人越来越多。多到什么程度?司马迁没说。但至少多到了,人家通过口耳传到王宫里去了。吴王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国土管辖范围内,还有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