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先生写的《苏东坡传》已经读了大半,按理说是该有点感想的,奈何一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看来林先生的东坡传并不合我的阅读口味,也难怪,这本书本来就是写给外国朋友读的。
不过,我对东坡先生是打心底里喜爱的,他大概是我接触到的第一个真正热爱生活的人。他在文学史上是活生生的,他写诗词,做官,坐牢,抗洪,流放,种田,做饭,喝酒,游玩,修西湖,爱兄弟,任性……原谅我不能一一展开,因为我今天想分享的是他的一首词:词牌是定风波,
这是苏东坡写给好友王定国歌妓柔奴的一篇文字,苏轼问及她随王巩在岭南的感受时,她答以:此心安处,便是吾乡。东坡遂有感而发,写下了这些文字。我之所以喜欢这篇小词,恰恰也是为着柔奴的那句此心安处,便是吾乡,从这句话里我感受到了一种对生活有了透彻认识之后的内心的安宁,这份安宁想是包含着无家可归的辛酸,包含着到处飘泊的无奈,还包含着习以为常的淡然,直面生活的坦然,这份安宁是来之不易的,更是值得我去敬佩的。
下午收拾东西出来晚了,大概三点多吧。想着去吃碗面,可是到了餐厅窗口卖面的商家都不在,我左等右等等不来人,索性不吃了,于是中午就没有吃饭,按说没吃午饭也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还写下来,但是促使我写的原因很简单,就一个字,饿。
饿这个字我的确是很久没有接触过了尤其是这几年,不过小时候还是挨过饿的,虽然我是九零后,但却是五零后带大的,我自己觉得我的想法像八零后,行为像七零后,唯一像九零后的恐怕只有生活习惯。
小时候家里条件并不好,每次爷爷奶奶下地干农活,我一般就会被留在家里看门,地里农活多的时候,爷爷奶奶就顾不上吃饭了,自然独自在家的我也只能跟着挨饿。那些独自在家挨饿的日子太过久远,我已经记不得当初自己是怎样度过那些饥饿时光的了
后来我到镇子里读初中,因为是寄宿生,每周回家都会提前拿好下一个星期的生活费,生活费都是盘算着花的一天多少开销,甚至每顿饭花多少钱都是计算过的,但是有时候没控制住也会不够用,比如加个餐什么的,遇到这种情况,我就会缩减开支,有选择性的吃饭,一天吃两顿,或者中午不吃,或者晚上不吃,我记得有一次我连续五顿饭都没有吃,当时饿得我嘴里酸溜溜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学校里中午有午休,哪个中午我是终身难忘的,我没吃的第五顿饭就是那天的午饭,当时我坐在教室里,盯着眼前晃晃悠悠的黑板,好像已经感觉不到饿了,浑身上下仿佛都化掉了,只剩下想法还在活动,我甚至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饿,是一种很奇特的体验,现在每当我们饿的时候马上就能有饭吃,而我却是一个有些奇怪的人,现在我正在挨饿,但是我并不着急去消除这饿,因为至少在现在我正在这饿中得到着比吃饱更有价值的感受。
十一月十二日
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