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个念想,总要好过空荡荡

——心里有个念想,总要好过空荡荡。熟稔胜似友,陌生如路人,分手后的关系本就该是如此模样。


       昨天晚上都有单方面嘱咐过,要你多拍点堂姐婚礼现场的照片给我看,早上九点,猜测着你已经站在堂姐旁边,又问你要了一次照片,没有回应。没有回应,从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到暮色沉沉,万家灯火,婚礼都结束了,依然没有看到照片。

      我是否要等,等你晚上发到朋友圈,或者慈悲的只发给我。只是那时候,照片传递出来的感受,你不在现场,早已经失去了最初的那一份的浓烈,就像融化了的冰淇淋,虽然还会有甜甜的味道,只是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晶莹与固态亲吻口感。

很想很想,看着你发的照片,去设身处地体味你那时的心情:站在熙熙攘攘的宾客中,听着庄严又不失浪漫的婚礼进行曲,看着盛装的新人十指紧扣,在聚光灯下走过T台,在万众瞩目下深情款款的对望,热烈的拥吻,耳边有着主持人煽情感人的旁白,台下观众忘乎所以的欢呼和鼓掌。那一刻,你会不会想起你将来的婚礼,纵然幻想的男主角不是我,你也一定会被那热烈的气氛感染到泪流满面吧。只是我终究没有等来那一刻,没看到你传过来的照片。

      你不是我,没有那么强烈的想跟对方分享那一刻的情感的欲念。分手后,大概在你内心里,我已不再是白雪皑皑,万里素裹的世界里那一抹耀眼的红,而是摇曳在秋风中,比漫山枯黄野草多了一个花絮的狗尾巴草。从最初我需要细细去观察,才能揪出的距离感,到现在,闭上眼,它们依然随处可见。

      没有照片,我只能努力去猜,凭着我家乡那里的习俗,幻想着你那边嫁女的场面。有没有为难新郎在进门的时候?有没有让伴郎团屋子的找鞋?有没有跪地再次求婚,大声说着我爱你?或是在伴娘团的起哄下单膝跪地,高歌一曲?被抱上婚车时,新娘脸上洋溢的是怎么样幸福的表情?在婚房里,有没有帮新郎吃下一个沾着着芥末亦或是藿香正气液的饺子?T台上,他们手牵手面对面站着时,互相嘱咐了什么?是这样吗?你们那里的风俗?

      我不知道,因为你不会跟我分享。就算现在我打开和你的对话框,看着你手机在线的状态,我不敢出声,怕得到的还是没有回应。虽然我在努力适应着,给你发消息,像泥牛入海一样,杳无音信的状态,可是还无法屏蔽掉那种呼之欲出的强烈触痛感。在爱情里讲究自尊心,只能说明你还是更爱你自己。只是我对你,那个点开又关上的对话框,无关自尊,只是怕疼到清醒。

      或许还不错,毛姆说:最长久的爱,是永远得不到回应的爱。我就当是你为了让我对你的爱有更持久的保质期。心里有个念想,总要好过空荡荡。熟稔胜似友,陌生如路人,分手后的关系本就该是如此模样。

      等有一天,我不在爱你了,不会是这种退出共同的班级群,停掉微信朋友圈又重新开启,关掉你的上线提醒的畏缩模样。但到那时候,我又会是怎样的铁石心肠?我说过的,爱情就是我现在全部的信仰。

夏田

2015年12月19日19:4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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