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是带着禅意的,来到你的身边化成一朵聘婷,飞舞在百花丛中,多让人着迷啊,这还不够,如果说是电影,应该才是高潮前的铺垫。当聘婷如孔雀般展开翅膀的刹那,才是惊鸿。
如此,一生着迷。
每每坐在湖边,净身端坐的时候,多么的期盼这样一份锦书从云朵里飘落到我的身边。内心明白,锦书是虚幻的美好,对未来期许的盼望,是敬仰,是兴趣,是追求。
想到此,便明白,原来锦书早就来到我的身边。它不是从云中飘来,是从我的眼睛里,手指里生发出来的能量,告诉我,人生众多磨难,唯有热爱,永垂不朽,且行且珍惜。
顿悟的开始便是行走的苦旅,说是苦旅,其中伴随着漫长的寂寥,孤独,静默的时光。在这其中,思考在不断的加温,持续的进行,然后幻化成文字,落于笔端,再回归与书本的墨香。如此循环,最后终有获得,就如那句话“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正是如此。
这本是易安的《一剪梅》里的诗句,归附于写作之中,更有众多的寄托在里面。
写一场惊世骇俗的兵荒马乱;写一场唯美动人的风花雪月;写一场薄凉悲切的寻常家事,给自己看,给懂得的人看,无需言语,已然明了于心。懂得,是心有灵犀的眉角一瞥,是闻到来人的气息便知道其人的性情,于是断定,这就是知己。多像伯牙和钟子期的知己之情,一旦认定,无怨无悔,写作莫不如此,一旦喜爱,则是前生今世的缘分,辜负不得。
许多的情感与自身有关,然后再蔓延周身,直至世间。看什么,思什么,写什么,都与心境相关。所以易安早期的诗句活泼,爱情气息浓厚,到了晚年,国破家亡,自然吐露的是满怀心伤,犹豫的情感。无可避免,那就坦然接受吧。
生而为人,欣然接受每个时段的自己,也欣然笔端的每一个文字。
晚明文学家张岱是个性情中人,不事科举,不求仕途,著述终身。走到哪里写到哪里,看到什么就写什么。他写《西湖寻梦》,他写《夜航船》,给后人留下耳目一新的写作方式,不苛求,不束缚,不刁难,这是属于写作者最自由的地方。
写一篇文章,写到动情处便是无情处,挥洒泼墨,写就一生快意恩仇。不为青史留名,不为后人载道,只是为了心中的那一份平静,一份欢喜。有什么能比内心的欢喜,乐意重要呢?
饱含锦书的柔情蜜意,在写作的道路上蜗牛般缓慢地前进,把指尖的文字写浅了,写白了,写禅意了,写了雪小禅那样烟火气了,繁华不惊,银碗盛雪。用最浅显直白的文字写最真情动人的感情,与文字为舞,为伴。
因此,每次的写作,都会问问内心是否平静下来,平静的像是身边直升的烟火,不偏不倚,那个时候动手写出的文字才更有嚼头,不负片刻交付文字的光阴。
不负锦书千里而来的相遇。未曾想过写作赋予任何的光环,这是内心的渴求,渴求在时光的流转中永不弃于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