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暴雨,我被困在一个早已关门大吉的小饭馆门口,后面是生锈的铁门,前面是瓢泼的大雨,只有不到2平方米的一个小篷子里随时迎接阵风送来的雨滴。“真是倒霉极了!”我看着暴雨中骑着电动车飞驰的人“人啊,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的活着呢?疲惫的活着还不如痛快的死去”这个想法不止在我脑袋里出现一次。“啊呜,啊呜”我看到篷边上堆得湿透了的纸箱子里探出一个湿不拉几的毛茸茸的小脑袋,睁着一双圆溜溜宝蓝色的眼睛看着我。
“流浪猫?”“嗷呜~嗷呜”它冲我龇牙咧嘴的叫“想让我收养你?那不可能,我也没多长时间能照顾你了,别又成了一只流浪猫”从未得到过也就无所谓了,可得到过再失去更让猫痛苦。雨势稍微小了一点,盘算着该怎么跑回距我两公里的家时稍微才显得没有那么狼狈。
我右腿前弓,左腿后撤,伏低身子,当起跑的枪声在我脑中响起时,“哐当”一声就像按了暂停键,将我还没来得及发射出去的身体定在原地。我不耐烦的向声源转过头去,湿透的纸箱已经成为一摊烂泥,那个颤颤巍巍的身影正像我这边慢慢移动。
我不信什么天注定,什么它有灵性,什么我俩有缘。我看了一圈,除了我和它是实在是没有别的活物了。“烦死了”我嘟囔一声将这摊带有温度的泥放进外套里。右腿前弓,左腿后撤,伏低身子,枪声响起,将自己发射进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