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了梁晓声的《雪城》。梁晓声一九八八年写的书,而我今时才看。没看过的书实在太多。
这本书实在太厚,且大段大段抒情,大段大段分析时事、政治、人性,有些累赘,读着时跳过太多。或许重读的时候能耐着性子一字不落读完。
梁晓声是写知青题材的好手,看过他多篇关于知青的小说,几乎每一篇都让人按捺不住,非得连夜读完。
《雪城》跟《人世间》一样也是大部头的小说,厚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这些书都值得再读一遍。但我印象最深的反倒是梁晓声的一篇中篇小说《盗靴》,同样是知青题材。
《盗靴》很像是奥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写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虽然形式不同,内容也不尽相同,但实质一样。一个少女爱上了一个男人,她跟他从未正面接触过,但她爱得炽热、爱得纯粹、爱得义无反顾。当然梁晓声要诠释的自然不单单是爱情。人性扭曲的年代,女性的善良、不屈,黑暗中的一束光一样的存在,这是小说的亮点。
写知青小说的作家也很多,王小波写了痞里痞气的王二跟人的不正经,严歌苓难得也写过《天浴》。我还把《天浴》记成了《大浴女》,把作者记成了王小波。看多了,记忆容易混。但内容没记混。
最近还看了《佩德罗·巴拉莫》,作者,墨西哥作家胡安·鲁尔福。这书名及作者估计过段时间我就不记得了,因为实在太拗口,更因为内容实在难懂。我是因为看到加西亚·马尔克斯说,“单凭这一本书,作者就可评诺贝尔文学奖”,所以才买来看的。但我勉强从头看到尾,不,读到中间我又回头细细再读过来,勉强看完了还是一头雾水。通篇都是对话,通篇都是死人,刚刚还在说着话,一会有人说那人死了好多年了,下一个对话中又透露,说别人死了的人原来也是死人。魔幻得让人摸不着头脑,比我第一次读《百年孤独》还诧异。但绝没有《百年孤独》厚重,《佩德罗·巴拉莫》仅是个中篇。等过些时候再重读一遍。我不怀疑经典,是我不够静心品读。
家里好多新书没读,好多书读得过于粗糙,好多旧年的书已记不起内容。2024年已近年底。读书从没有告一段落的时候,年底和年头没什么区别,只是明年不再计划买书了,把没翻阅的书翻阅一下,读过的书再好好读一遍。
真要把旧书好好重读一遍,怕不得几年时间,这会计划着,只怕忍不住又要买听来的“好书”。书架上永远缺一本好书。
人永远喜新,但对于书,喜新不厌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