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笔记:
菊与刀之四
十一,
自我约束。
1,
美国的约束理论认为所有人都是从儿童时期开始,无论是自愿接受还是由权威强加,通过想学习约束来实现社会化。
2,
因为“不惜任何自我约束的代价”在美国通常的用法中,几乎等同于“不惜任何自我牺牲的代价”,它经常也意味着“不惜承受任何个人压力的代价”。
3,在日本,为他人服务背后的逻辑是互惠,这种互惠既表现在等量交换上,也表现在责任互补的等级制交换中。
因而“牺牲”在日本道德体系中的地位和在美国的很不一样。
美国的逻辑更像是“捐赠”,付出不要求回报,而日本的概念更像是“借贷”,现在付出未来能够得到收获。
4,
当然,在训练初期人们会不习惯各种新规定,并希望摆脱约束。
但他们的父亲会说:“你们究竟想要什么?有些训练对于享受人是很有必要的。如果你放弃了,不好好训练自己,你自然不会幸福。如果你最终不幸福并遭到世人的非议,我是不会袒护你的。”
这个说法类似于中国的高考考不好,人生就完全没希望了。
5,
日本人相信,“合格”的自我约束可以提高一个人驾驭自己生活的能力。
“娴熟”超越了“合格”,是自我约束的更高层次。
而“无我”是自我约束娴熟的阶段,意味着能够在各种义务、义理中完美的履行自身的责任,并且毫不费力。
在儒家传统文化中追求的是“各安天命”,依照等级制度处理好各种关系。
十二,
儿童学习。
1,
通过开玩笑的方式敦促孩子尽快进入成人角色,不仅仅表现在断奶的问题上。
自打孩子能听懂大人的话后,这样的计量在各种场合都常被使用。
童年时的这种经历造成日本人在成年以后依然害怕被嘲笑和被排斥。
我们很难知道小孩究竟到几岁才会明白那些不过是玩笑话,但他们迟早会明白的。一旦他们明白后,被人嘲笑的意识和对失去安全与亲密的恐慌就会结合在一起。
他长大后若被人嘲笑,又会引发同年的心里阴影。
在东亚社会中,孩子很早就进行社会化训练,要求更早的承担社会责任和义务,也因此性格上相对比较内向,或者说比较羞涩。
2,
值得强调的是,从社会学的及角度来看,以上这些训练达到了一个不寻常的程度。
在大多数社会中,如果大家庭或者宗族团体的一员遭到其他集团的指责、攻击,他所属的团体会联合起来袒护他。
只要能够得到所在团体的支持,他就可以在需要时或在攻击时安下心来,与外面的世界对抗。
但是日本情况却相反。
只有当其他团体都认同他时,他才能获得自己团体的认同。
如果外人不喜欢他或者指责他,他自己的团体也会转而反对他并惩罚他,直到外部团体收回对他的指责。
在这种机制下,外面世界的认同在日本格外重要,这是在其他任何社会都无法相比的。
同样的情况在中国也时常发生,比如说孩子在学校淘气,然后老师要求见家长,基本上家长都会同意老师的观点对孩子进行惩罚或者批评,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的加强对长辈的尊重和服从。
3,
西方人很容易注意到日本男性行为中的矛盾性,这是日本育儿方式的不连贯性造成的。
无论经历了多少道“上漆”,他们意识中总是有童年的深刻烙印:
他们在自己的小家庭里宛如神仙,攻击性被纵容,欲望被满足。
正因为这种深植于心的双重性,日本成年人可以在对浪漫爱情的沉溺和对家庭义务的绝对服从之间自由切换,一方面履行无比极端的义务,一方面又沉溺于享受和安逸。
这种教育的不连贯导致儿童在青春期将会有很大的反弹和不适应,从被纵容的对象突然变成需要自我克制的角色,这个转变是痛苦的。
而在转变为大人之后,部分的纵容和享乐可以平衡履行义务的痛苦和无奈。
十三,
投降后的日本人。
1,
当然,日本也会试验西方的民主政治体制。
西方的制度在日本不见得就能像其在美国一样,成为改善世界的可靠该工具。
普选以及由选举产生的立法机关固然可以解决许多问题,但同时也制造了同样多的问题。
当这些问题愈演愈烈时日本人就会修正美国人赖以实现民主的这些方法,到那时美国人就会激动地声称这场战争白打了。
他们总是相信自己的道路是绝对正确的。
这里最后的他们应该指的是美国,西方所谓的民主模式要在不同的社会中施行下去,需要进行改良。
2,
日本赖以重建一个和平国家的真正力量在于,它能够在一个行动方针失败后立刻投身于其他方针。
日本人具有灵活应变的品质。
这一点在中国文化也是具备的,我们同样拥有非常灵活的思维模式。
3,
当下的日本人视军国主义如熄灭的火焰。
他们会关注军国主义在世界其他国家中是否也一样会失败。
如果没有失败,日本红花会重燃自己的好战激情,并显示出能对战争做出多大贡献。
如果军国主义正在别处也失败了,日本就会证明给它吸取到了一条多么深刻的教训:
帝国主义的扩张绝不是一条通向荣誉的坦途。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