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简单的摘抄,有些杂乱:
隆良说,现在我是见各种各样的人,聊各种各样的事,读各种各样的书,欣赏各种各样的事物,正在为以后不找工作也能好好过下去积蓄力量呢。
瑞月说,如果人生是铁路,那现在已经再也没有别人,可以从同一个角度,同一个高度来替我们留心脚下的路了。
已经再也没有这样鼓励我们的人了。
生活下去就必然要经过这些陪自己一起前行的人的消长。
就算你用这种说法来自我保护,也已经没有人能以你的思维来看待你了,也已经再也不会有人来理解,重视,追赶你所走的路了。
你一直一直都在晒,晒自己正在努力的过程,总在说认识了某人,听了人家什么话,在筹划什么事,在看什么书,在研究某事,周围的人都对自己抱有怎样的厚望。
十分也好,二十分也好,先把自己心理的试卷交出来吧,你不交卷,就是零分,你别把以后要做的事儿说的如何动人,先把自己已经做成的事情给大家拿出来看看啊,你得吧自己心里的东西摆到和你用不同视角看待问题的他人面前,如果不这样做,就再也没人会看你,每个人都是,就算你在通往一百分的路上展示再多的过程,也再也不会有人能从你的角度来看待你了。
不管是什么想法,只要还装在脑子里,不论何时,你都会觉得它是杰作。你会永远陷在里面,不能自拔。
每次拼命奔跑都会累趴,看来,与身体状况相比,只有负面情绪在成长。
上了六年小学,升到初中,换了一次身份,再过三年,就又变成了高中生。但是从今往后,我们就必须靠自己的力量来改变身份了。不管干什么,总之以后再也没有自己一点力气不出,就能改头换面的好事了。如果我以后什么都不做,就永远是现在的我,永远都是。
最不想看到的东西和最不想被人看到的东西像两面镜子,让自己感觉到浑身笼罩着无边的黑暗。
理香说,你啊,是一直把自己当成观察者了,你是不是觉得,这样一来,你迟早有一天会脱胎换骨,成为什么人物。一副观察者嘴脸的你,实在可悲。
其实,你根本没为任何人加过油。别人一帆风顺,会让你觉得特别没劲吧,你打心眼里想让所有人都比你不幸,好让你自己成为观察者。
我不耻笑你,我只是可怜你。
我才不会观察别人,在暗中取笑别人,从而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已然高人一等了。我绝不会这样,你跟我完全是两回事。
你想通过观察别人,分析别人,来让自己成为超脱自我的人物,这根本毫无意义。
你一直在假装放弃,其实你根本没有,你对所有人表示你已经放弃了戏剧,却还偷偷去戏剧企业应聘,时至如今,你都还想凭借自己独特的敏锐的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在某一天,成为你心里一直憧憬着的大人物。
你醒醒吧,我们根本成为不了什么人物。
自己只能成为自己,我们最多只能让可悲又难看的自己尽可能贴近理想中的自己,每个人都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能让可悲又难看的自己好好努力,让难看的自己拼命挣扎。所以我也带着难看的自己去做海外实习,国际志愿者和名片。因为我只能尽可能让又土又丑的我更接近理想中的自己,除此以外我已经无计可施了呀。
自己只能成为自己,你看,就算留过学,实过习,做过志愿者,我也完全没能改变,没能成为心中憧憬的理想人物,我还要用曾经与贫困国家的孩子接触,在陌生的土地上建立起学校的双手,去继续透过邮箱查人账户名,通过网络去搜索别人的内定公司。要是这个公司果然如传闻所说的,满是黑幕,我就会感到些许安慰。现在的我仍然又土又难看又丑陋。不管怎么做,我都没能改变一丝一毫。
以后再也没有自己什么都不做,就能改头换面的好事了,我啊,就是突然想到这一点,如果我以后什么都不做,就永远是现在的我,永远都是。
你还想着有朝一日能以什么契机让自己脱胎换骨,你满心留恋的参加与戏剧有关的公司招聘也是,你敢说你心中没怀着期待,让别人期待说,:你的思路还真是有点意思,与众不同啊,之类的话吗?我告诉你,这种剧情是不会降临到任何人头上的。
你总是把自己放到远处,来眺望我们的奋斗,你在心里想,自己犯不上像我们做这些难看的事。
在你仍然以观察者的身份去面对求职并惨败,最终浪费的这一年里,银次将完成足足十二次公演,再怎么被人说无聊,他也从未放弃去征求他人的评价,你没有做到的,银次却一直坚持下来了,你无法面对这份真诚,唯一的去处只剩下那个论坛。
坚持以可悲又难看的样子去挣扎,这就是留给我们的最后出路,银次一直坚持至今。
你在别无他人的地方竭力进行的考察也好,分析也罢,既成不了剧毒,也成不了良药,它支撑不了任何人,更不会在今后某时拯救你自己。
就算你一直以观察者自居,也不会有任何成就感。
要想留下回忆,记日记就够了。但是这对你却不够,用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话,根本不够,要是没有这片能让你成为另外某个人物的沃土,你都根本没法在任何地方立足吧。
凡是人心所想,都会不知不觉就传递到对方那里。你穿戴上整齐的西装,藏好另一个账号,但你的心,却始终会受人窥视。
你就一直这样逃避吧。一直用着这个让人不忍心看的小号,假装自己已经名副其实的成了什么人物,然后一直去取笑别人吧。求职三年,四年,也一直这样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