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周三下午高尔夫训练之后五点大家都要去健身训练,这周也不例外。可是与往常不一样的是这周二下午我参加比赛忘把推车放回里面,在外面暴晒了一整天啊,看到没多想就把拿起来和球包一起寄存在俱乐部里。 在车库里面走的时候正巧遇到工作人员正进行洗车工作收尾,两排车挡在了门口,我也就很顺势地换手势将推车举起准备通过。可是在举起的一瞬间,整个人囧了,左手掌心传来像被针灸扎了似的痛麻感。我赶忙抽手用右手放下推车,定睛一看,在靠近中指的掌心边上竟有只黄色的小蜜蜂。因为屁股的针扎进肉里了,小家伙扭着身子顶着几只脚明显想挣脱出来。我也不敢碰它。我对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实在没有法子,便向隔壁洗车的小姐姐呼救。
小姐姐看到我求救,叫我往她边来一些。这时不知她早已从哪里找来了根长条带,迅速轻快地“扑哧”一下,把蜜蜂拍走了,可是毒针还在。接着她带领我上去pro-shop,我像个临头羔羊似的只得乖乖跟从。到了店内,前台的小哥搜出了万能医疗箱小心翼翼地帮我将针拔出、最后还给针口消消毒。针是拔出来了,除了左手活动有点异样感和疼痛之外感觉还行吧。跟俩位热心人道谢之后,迅奔往下个目的点,心想训练这下可要迟了。只记得那下午的训练比以往感觉强度要大,对身心要求颇高。举着8kg重球跑步的我只能以龟速奔跑着,为了球技进步还有家里的一杯芦荟蜂蜜水用尽全力跑完最后一圈达到目的地。。。很奇怪的是,做训练的时候竟把蜜被蜂蛰的疼痛忘得一干二净。
第二天早上发现自己的手肥了几圈,模样怪可笑。而到了下午才开始显现出其他的过敏反应比如头胀和体虚。我想是针的毒性发作,有点懊悔自己为什么周二没有比赛完把推车放回去了。练球的时候,握球杆别扭、怎么挥也不得劲。我给自己的总结是:高尔夫球员的手或许没有钢琴家的手那么娇嫩、但地位一样重要,都凭靠这一双手吃饭。哎,日后得好好呵护才行。
直到今天早上手肿消退了三分,握杆还是有点不适,早上选择跟随母亲去海边游泳,顺便用凉凉的海水敷一敷针口。很意外,在周末八点半的海滩上没什么人。与妈妈守约的游泳团友们几位已纷纷到齐,准备下水了。团友们都年龄比较大,最大的dot有八十多岁,在海边游龄已有二十年。另一位常来的叫苏珊suzanne的大姐,平时行走不便,出门在外都得用个手推车,还能坚持来游泳活动一下身体。下水的时候,我和妈妈主动帮助suzanne安全抵达岸边,直到她将最后一步很费力地迈入水里才敢松手。游了二十五分钟左右后,貌似自我感觉左手好了些,而大伙儿们也准备好上岸。这次suzanne叫了做救生员志愿者扶她右边,妈妈在左边,而我也愿意跟着在后边当护花使者。上岸比下水难、suzanne的腿可不听主人使唤,两膝盖直往软沙子上跪,需要借旁人一把力才晃晃悠悠地勉强站起来。离开水面还有二十米不到米的沙滩要走才能走到路边,这对她来说肯定感觉很长。她无奈地表示自己的腿也不好使,脑子发送“提腿”讯息它收不到啊。护送完毕看着她,我也反问我自己是不是同情suzanne的遭遇?答案是肯定的。可是我不能肯定地说我这份感受深刻,因为坦白地讲我没体会过她没有经历过腿不便的这件事。就像没被蜂蜇过的人也无法真明白我被蜜蜂蛰的主观感受一样。而又有谁能体会到当初那只在我手掌心里小蜜蜂它的心情呢?小蜜蜂的针可是在离开身体的那一瞬间即代表了它主人的死亡。
如果我们都能以第一人称直接感受对方所感受的,这个世界肯定会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