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野外训练的系列趣事,不能不介绍一下我的至友:娇娇。
一看这名儿,肯定是位娇小可爱、人见人爱的小可怜儿吧。
哈哈,可爱是挺可爱的,但却不娇小。在我们这帮女生中,也算是膀大腰圆了吧。娇娇:南方人,因在北方水土不服(可能吧),脸上呈现出西北山村人特有的红脸蛋儿,我们称之为”红二团”; 身高一米七,体重不详; 卫生员出生(应该吧,因为她有着丰富的卫生医疗知识); 为人豪爽,大气; 爱笑,傻笑,没心没肺地笑; 坚强,勇敢,从来没见她掉过眼泪,骂娘倒是经常有;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 典型的双重性格,有时特小女人,多愁善感,看看琼瑶,抄抄抒情诗什么的; 爱唱歌,手抄有一极厚的歌本,曲谱歌词一应俱全,成为我们精神极度空虚时期的极大的安慰,也为我们带来了“祸端”,稍后再表。
我和娇娇,还有另外四个女生组成了女生一班,进驻了“羊圈一号”屋,从此,开始了我们长达二十多天的野外生活。
进驻“羊圈一号”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床铺。娇娇第一个挑了门边,我紧挨着她。接着大家伙依次按个人喜好安排好了顺序。
第一个晚上,就出了问题。
说娇娇没心没肺吧,她还不承认。一屋子六个女生,就属她睡觉最为实沉,这下可苦了我。
前面已经说过,我们住的这个屋子,门的开合轨迹与第一块床板要发生冲突。如果第一个床铺上有东西,门是打不开的。
到了晚上,大家都沉沉地睡去了。也不知几点钟,我突然醒了,听见靠里边的两个女生在“唏唏簌簌”地穿衣服。迷迷糊糊问了一句,说是起夜。两个女生走到门边,门却打不开。娇娇睡在那里,她要不起来,门是打不开的。于是两个女生轻轻地推她,嘴里呼唤着 “娇娇,娇娇”。任凭大家怎么叫她,娇娇是不为所动。没办法,只好我爬了起来,把娇娇的脑袋抱起来,把门打开。
更为可气的是,第二天早上讲给娇娇听,她竟然什么也不知道。还很稀奇地看着我们,像是在听天方夜谭。听完后,哈哈大笑。到了第二天晚上,历史重演。
从此以后,天天晚上,只要有人起夜,我就得爬起来,一遍遍地抱起娇娇的头,把门打开、合上,打开、再合上。
从此以后,一到夜晚,娇娇的小脑袋就归我保管了。唉。
真是憨人有憨福。二十多天的野外训练,除了紧急集合的日子,娇娇是天天一觉到天亮。每天早上醒来,精力充沛,红光满面,那两团“红二团”更为鲜亮。而我,每天晚上至少要折腾醒来一到两次,天天哈欠连天,一幅睡不醒的猫相。唉,有谁知道我的苦衷呢。
打电话过去,说起这段往事,娇娇在话筒那边得意地大笑,说,“我老公也说我睡觉像个小ZHUZHU,叫也叫不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