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花匠的背影
传媒文化研究中心郭家立
我拍了公司老花匠的两幅图片,想配点文字说明,向行政部小谢咨询花匠的名字。
10322(郭家立) 11:03:47
公司的花匠叫什么名字
13787(谢良玉--档案室) 11:32:30
付师傅
13787(谢良玉--档案室) 11:38:23
我只知道姓付,称呼付师傅
13787(谢良玉--档案室) 11:41:54
你等等,我问问人资
13787(谢良玉--档案室) 12:04:53
付腊根,谢谢郭老师
哦,付腊根。说来惭愧,十年啦,才通过这种方式知道老花匠姓甚名谁。
我与老花匠是“熟人”也是“生人”。
我第一次到太阳城是从侧门进来,走小道到唱一楼的。老花匠是我进入太阳城看到的第一个正在干活的人,其时,他正在明媚的春光下摆弄那些争奇斗妍、姹紫嫣红的花花草草。
十年来,当你早晨还在做着“春秋大梦”,梦见那“春日柳梢双燕过、青山崖前白鹭掠”“绿水池边鸳鸯卧、马上红袍迎娇娥”……时,我已经转悠了一个多小时啦。我每天五点半左右起床,当年抽烟时候“打鸣咳”,骚扰了A、B两栋的无数村民。一阵“枪炮连发”之后,我就下楼去干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时,总能和老花匠不期而遇,我们也总是不约而同地点点头,所以说,我们是有“点头之交”的老熟人。
有一年我从老家带来牡丹花根,交给他试种。结果老先生把它栽到食堂的东面干巴巴的一小块土地上。这“花中之王”“国色天香”竟然遭到如此待遇,我愤愤不平。直直埋怨老先生只知道洛阳牡丹名世界,不知道曹州牡丹甲天下。最终两株牡丹还是枯萎了,我也就没有再责怪老先生,因为水土不服是主因。
说我们是“生人”,一点不假,虽然每天早晨都见面,他很早就叫我郭老师,我只是简单的回复你好你好。有时候想去简单交流,他的南昌普通话,我的菏泽普通话,都是对方的苦主,谈不两句就人手一把号---各吹各的调。我们不是同乡、不是亲戚、不是挚友,没有一起扛过枪,没有一起同过窗,没有一起喝过酒,没有一起渡过江。所以到现在对老花匠还是不了解。
小桂子那边着急啦,老郭,你啰哩啰嗦的说了半天,还没有说到正题上,真是在马膝盖上钉铁掌---离蹄(题)太远。小桂子你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纺棉花要一抽一抽地来。说这么多废话,就是因为我正题说不好。
在早晨见到付老花匠干活不是什么新闻,其工作特点使然吧。但是他五点半就进入工作状态,你见过吗?是公司要求的吗?我看到他背影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拍了下来,现在“忍无可忍”地想对照片用文字说明一下。
这个背影,在盛夏酷暑的早晨多次看到。
这个背影,他的背景是沉睡的ABCDE大楼。
这个背影,是繁华绿草中的另一种颜色。
这个背影,不是朱自清《背影》里的背影。
这个背影,他的正面是心无旁骛地专注。
这个背影,是我偶拍的,不是公司指派的报道任务。
这个背影,我看到的是10年如一日,可能几十年如一日……
时间是把消磨意志的剑,岁月是把切割心灵的刀。我曾用冯盾先生的打油诗自嘲:苍茫江海一浮萍,当年曾羡般若经。四十年来一腐儒,彼岸未登白发生。如今被老花匠又教育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