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4日,加拿大第二天。一早起来吃早餐:面包、果汁、鸡蛋、烤香肠。为了增加点热量,我们尽可能地填饱肚子。加拿大的自来水直接可以饮用,所以酒店里没有提供烧水壶,只有煮咖啡壶。餐厅服务员很贴心,特意给我们提供了热水。我们在保温杯里装好热水,去魁北克城。
一路上导游给我们介绍与加拿大相关的历史。导游问我们对于加拿大的印象是什么?我第一反应就是冬天很冷,还有疆域辽阔。导游笑着说,你们中学语文课本里一篇文章里提到过一个著名人物,是加拿大人?我脱口而出——白求恩大夫。导游简单介绍白求恩大夫的经历:出生于加拿大安大略省,毕业于多伦多大学,工作的地方就是我们所在的城市——蒙特利尔。还有一个人,导游可能不曾知道,高中语文课本里出现的幽默作家里柯克,也是加拿大人。对于加拿大,我知之甚少。借此机会,认真听导游讲解加拿大历史。
车子奔驰在雪地上,导游激情澎湃地向我们介绍加拿大相关的历史。蒙特利尔是加拿大最重要的经济中心之一,目前是加拿大第二大城市。它曾经是第一大城市,80年代被多伦多超过。蒙特利尔市世界上第一大双语城市,最大的法语城市,也是北美地区唯一的法语区。我从车窗往外望,发现路标都是法语。魁北克城,是魁北克省省会。加拿大官方语言是英语和法语,但只有这一个省是会说法语的。魁北克城人口最多,面积最大,比中国新疆稍微小一点。在当时,魁北克是天主教区。1967年左右,法国前任总统访问加拿大,特意去了魁北克城,离开之后,特意来到蒙特利尔市政厅广场,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讲。回顾了加拿大和法国的渊源和历史,最后喊了“自由的魁北克万岁!”点燃了一把“独立”之火。导游还讲了一系列历史故事。我听得有趣,同时也感觉很复杂,不是我一个外地游客所能记载。
从蒙特利尔到魁北克城,大约要开三个多小时。一路上白雪皑皑,视野开阔,看不到一座高楼大厦。我的第一反应是来到了东北,感觉又不够确切,可能用冬天的内蒙古来形容比较合适,虽然我只是在夏天到过内蒙,看过大草原,但是那种开阔,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加拿大也非常开阔,沿着公路往前开,两边都是一望无际的雪地。光秃秃的枝干显示着树强大的筋骨,在深蓝的天空下的映衬下,像极了一个个施展魔法的精灵。雪地里时常有枯黄色的芦苇,在寒风中展示着柔软的风姿,更增添了树的韧性。偶尔会有一些房子,主色调大多是灰色和棕黄色,式样都差不多。商店和居民住宅的风格迥然不同,很好辨识。居民区间隔很远,村落面积看起来也不大。“村落”这个词形容加拿大是再好不过了。我正想着,导游说,加拿大(Canada)一词源于印第安语,意为“群落”或“村庄”。这和我所见所感极为相似。之所以一路上看到高层建筑非常少,一是不太有需求,本来土地面积非常大;二是从市政建设来说,办任何事情都很麻烦。只要是政府决定做的,都会拖很久,涉及到纳税人经费等问题。
导游一路介绍,我都不觉得累。车开到一半行程,导游让我们下去休息,去麦当劳喝杯咖啡什么的。我们一行人下了车,进入一家便利店。巧克力、坚果等补充能量之类的食物很多。我想起可可向我提过,不要带好吃的,因为吃进肚子里就没有了,带些好玩的好看的。我看到了一只小白鼠,既好看又好玩,毫不犹豫地买下。排队付钱,收银员很年轻漂亮,看到我大声问好,我却听不懂,只是照着数额付钱,然后走人。后来才知道她说的是法语“你好!”、“再见!”我又想去麦当劳买杯巧克力,可是看了几遍牌子,都没有发现。同行的朋友陪同我买。前面只有两人排队,但速度很慢,原来顾客买了不直接走,而是在和收银员聊天。收银员也很享受和顾客的聊天,整个过程充满欢乐,没有我熟悉的快速收银,快速走人,快速下一个买单的焦虑氛围。终于轮到我,朋友沟通之后才发现菜单上写的也是法语。我们付好钱,来到拿货区,看着屏幕上的号取食物。麦当劳里面的服务员节奏很慢,似乎在做一件有趣的事,脸上的表情是轻松愉悦的。等待的顾客三三两两站着,有的做着一些搞怪的动作和表情,不时有笑声。买单、取食物的区域不大,可以说充满了人,但不见拥挤和焦虑,这是一种不一样的生活态度。
车子开了三个小时后,来到魁北克城外美丽梦幻的“冰酒店”。正值冬季,适逢魁北克城冬季嘉年华期间,各种雪地滑轮胎,雪地单车等户外冬季活动。入内,游人很多,穿着也很奇怪。有像我们一样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武装全身的游客,也有穿着T恤短裤的,更有甚者,是一家三口身着背心,脚踏人字拖,就像是海边的穿着。我们笑称这一路,四季穿着都有了。我发现当地人衣服穿的并不多,很少穿毛衣的。比较多的穿法是T恤、卫衣,外套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导游说,这里的服装很简单,夏季、冬季就可以了,不需要过度。一路上有很多孩子,最小的抱在手里,含着安抚奶嘴,坐在小推车上。稍大些孩子,牵着大人的手,走路的速度很快,很少有掉队,也很少看到大人小孩一前一后走的。小孩和大人的节奏保持一致。我从孩子们的形体和表情上,读出了一种和年龄不相称的自信和独立。导游告诉我,蒙特利尔人很注重教育,是世界第二大留学城市。 因为时间有限,我们没有尝试各种户外活动,重点参观了“冰酒店”——北美唯一完全由雪和冰铸造而成的酒店。
酒店里的冰雕晶莹剔透,富有异域风情;雪雕雕刻细致,充满童话梦幻色彩。我曾经去过东北的冰雪大世界,也去过太阳岛的雪雕展。但是,这里的体验还是令我印象深刻。两个地方相比较,东北的侧重于观赏的感觉,“冰雪大世界”更大,更豪华,色彩绚丽,给人的视觉冲击强大。而“冰酒店”,更在于展现冰雕和雪雕艺术本身的魅力,没有任何的装饰,让你关注艺术本身。既然是酒店,里面有酒吧,有吧台,用冰做的酒杯,注入梦幻般多彩的各种饮品;用冰做的座椅,上面铺满皮毛;用冰做的床,上面放着床垫和毛绒绒的毯子。“冰酒店”里有很多很多的房间,走起来就像是一个迷宫。每个房间的风格都不一样,听说真的对外开放营业,而且价格不菲。我们在富有童话色彩、独具个性魅力的“冰酒店”留下了集体合影。
原定集合的时间已到,可是车子却不见踪影。原来是同一个车队的一辆车子坏了,我们的车子“救援”其他乘客去了。我们感叹于团队互助,耐心等待。等我们上车,车子开了才一会儿,宣布我们的发动机也出现了故障。司机联系救援,十五分钟之后,救援我们的车子也来了。我们排队换车,一天之中的两个意外,让彼此的爱心在寒冷的冰雪世界中传递。
等我们抵达魁北克城,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原定的自由活动时间只能缩短。导游带我们来到圣劳伦斯河岸,讲解“魁北克”一词的由来。原来这是一条世界上很宽的河流,到了这里,河面收缩到不足1000米宽,地势险要。魁北克城犹如一头雄狮,扼守着这条水路的咽喉要道,“魁北克”在印第安语中就是“河流变窄处”的意思。魁北克城是个历史名城,著名俄旅游景点有国家战争公园、圣母玛利亚宫、星形城堡、古堡大酒店、蒙特摩伦斯瀑布等。导游给了我们半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我们一行人选择去逛艺术街。
我走进一家古董店。一个瓷碗吸引了我的注意。颜色丰富艳丽,碗底有一条小鱼。我把碗交给售货员,两位售货员发出真诚的赞美,我从她们的语调和表情上猜出是夸我的碗选得漂亮,祝愿你一年都能富足、丰盈。看来,“年年有余”这个词,不分地域国情啊。当得知我要把这件物品送给女儿当礼物,她们又拿出一个漂亮精致的袋子,把碗放进去,真诚地祝福我的女儿快乐。整个过程,我觉得非常的友好、开心、喜悦,这份礼物因为有了这些似懂非懂的祝福、交流,更显现不同的意义价值了。
魁北克城建立在圣劳伦斯河的陡峭高原上,上城和下城之间有一道空中缆车链接。上城是宗教活动区和行政管理区,四周有城墙环绕,建筑非常豪华,我们从任何角度拍照,都是美景。有不少当地人走过,成了我们照片中独特的“背景”。下城区是港口和古老的居民区,据导游介绍,以前是平民生活的地方。我们随着导游走到下城区,一间古朴的民房,尖顶白窗,积雪圣诞树,一派节日热闹气息。天色已黑,灯光璀璨,明亮但不迷乱你的眼。我发现,每一盏灯,以单色为主,一直亮着,并不闪烁,也不频繁更改颜色。就这种单纯的美,让你更加注意造型的奇特和用心。
这一天,非常充实。我们了解古城的历史,发展变革。这些古朴的建筑,出现在讲述故事人的口中,呈现在你的面前,焕发出了新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