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

葛余涞

两三点睡觉的时候,雾气已经浓的不行。

抬头望去,半幢楼全被白色笼罩,让人压抑得窒息。天气预报说国庆前三天都有雨。3号之后北方降温,南方放晴。但我知道,纵使下刀子也挡不住游人外出的热情,高速上早已堵车了粥。似乎有时候,拥有的多了反而成了负担。

10岁那年,我拥有了人生第一辆车。那天,正好是我生日。可纵使把座椅调到最低,我仍旧坐不上去。为了学车,无论风雨,有空我就独自去小学操场练习,一边骑,一边摔,衣服弄脏不说,满身都是伤痕。但每当我在村里的巷角田边飞驰的时候,那种快乐和自由我很难形容。

15岁那年,我拥有了人生第二辆车。那年,我读高一。上学放学全靠它,只要你愿意,霜雾雨雪,它不离不弃,陪你到市区的每个角落。有时,秋叶铺满路面,阳光懒洋洋的在我脸上逗留,我都不自觉有些幸福。有时,我在老街徘徊,在故墙驻足,总能感受到这座小城千年的古韵,亘古的遗风。

20岁那年,我拥有了人生第三辆车。这车是从一位学长手里买来的。据说,载过学姐,带过学妹,发生过许多幸福的故事,全是回忆。若非毕业在即,他断然是舍不得的。我接手以后,后面成了一个人的专座。周末的时候,在范蠡湖边跑圈,看着天空的风筝,似乎满载着各种快乐和梦想,宁静而美好。

25岁那年,我拥有了人生第四辆车。回到了故乡,就和15岁那年一样,可惜许多古迹早已不在,城墙也斑驳得不行。而我看着满地的高楼,嚣张的尘土,除了回忆,只剩叹息。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我有时坐在护城河边,月光温柔的照着湖面。突然会想起朱自清先生写的文章: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甜甜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婷婷舞女的裙。。。而我似乎跑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仿佛从来没有离开一样。

16/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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