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机举着刀冲进人群左一下右一下,刀刀划过他们的手腕却并没有伤到他们的筋骨和血管,只让他们破了点皮流些血也死不了人。
被划破手腕的人一个个很没出息地倒地狂叫,也有勇猛地又冲上来想再拼命的也被我敲晕过去,他们不是当年那些敌人,没有必要杀了他们。
“差不多了,别疯了。”我冲艾斯喊。
她这才无可奈何地把狗扔在地上,那只狗已经眼冒金星,根本站立不住,晃了几晃爬在地上呜鸣不已,身上插满了刀,有的刀就剩个把,整个刀身都在狗的身体里。
这地上的东西不像狗倒像个刺猬,这不是一般的狗,明显得了狂犬病,我想上去一剑结果了它,可是它浑身抽搐了一下,再也不动弹了。我弯下腰揪扯起一个男人的衣领问他棺材抬哪去了,他指了指最大的一道门后翻了个白眼晕过去了。
艾斯冲身后一招手,刘桐和净惠马上跟了上来,净惠看我俩的眼神都有些发直,我们在她面前什么时候展现过如此矫捷的身手呀。
我担心着杨宇峰的安全,几步冲到门里,一把拉开两扇门,一管黑乎乎的猎枪就指上了我的额头,这是我第二次被猎枪指住了,第一次是去救那些孩子,第二次,呃,还是因救孩子而起。
我不断后退着,两手放在背后,长剑收回到腕下,其实我不怕他的这根破枪管,只是为了杨宇峰我只能忍一忍。
在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人,他们的武器就比那些砍刀优良的多了,至少是个能开火的猎枪,他们举着枪对着我们,一个老头从他们身后走出来,来回打量着我们说:“你们挺有能耐呀,都闯到这儿来了?”
“没想到如此宁静的小村庄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场所,着实令人难以置信。”净惠在我们身后这么说了一句。老头歪头看了看她,冷笑了一声说:“我以为上回就把你给吓跑了,没想到这次还了这么多人来壮胆,也不知道你这法师的法力是不是浪得虚名吹出来的。”
净惠笑了笑说:“你管我的法力真假呢,现在你是现了形了,村长!”
原来这老不死的是个村长,人家的村长都是带领村民搞建设抓生产,他这个村长是带领村民搞变态图财害命。
“哈,你们既然来到我的地头上,我应该请你们四处参观参观的,来吧,看看我们村的生财之道。”说着向旁边一退,伸出一只手来向门后一挥。
“你不怕我们断了你的财路?”刘桐好笑地问他。
老头子顿时笑起来,“不,我不怕,因为你们根本不可能出得去,来吧。”说完转身带头走进了那扇门。
这扇门里一片洁白,雪白的墙壁,雪亮的灯光,半个足球场大的房间里整齐地摆放着医院的那种病床,铺着洁白的床单,在大部分床上都睡着人,但是一个个脸色苍白,几个护士带着像防毒面具一样的口罩来来回回地忙碌着。
而在这个所谓的病房的一侧还有一扇门,村长也带起同样的口罩来带我们走进去,却没有给我们那东西。一进去就有一大股呛人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冲鼻而来,净惠被呛的不停地咳嗽后来几欲作呕。跟在后面的几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带了那种口罩。
在这个不太大的房间里摆放着大大的展示柜一样的冷藏柜,我们细细看去,半墙高的柜子里一层层都放着人体的各种器官!“天哪,这些全是人体器官!”刘桐惊讶地说着,一双眼睛瞪得更大了。
村长倒是像听到赞赏一样身体笑得前仰后合:“是呀,这东西比种庄稼还能赚钱,而且现在的市场需求量很大,越年轻的越好,我这可是摇钱树,百宝箱,而且绝对安全,谁会知道在这们这个村子里会有这样的地方呢?这是黑市交易,比明面上的还有利可图,我们辛苦种地一年到头也不过几万块,而这种买卖可就轻松容易的多喽。”说完又带我们走入了这个房间的另一道门。
我们跟着他走进去,这里面应该是个手术室,洁白的墙壁反应着若大的灯光,最中间放着一张手术台,不知道是不是刚做过什么手术,地上的血渍还没有清理干净,浓烈的血腥味弥漫着整个房间,净惠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里的设施比较简单,但是也没有人提出抗议,就算有也基本上被驳回了。”说着打了个响指,从这个房间的一道布帘子后面推出一个单架床来,床上一个人头部被包裹着,四肢被紧紧地绑着,几个人一合力将他放在手术台上,村长走过去一把扯掉了他头上的布,我看清了那人的样子,脱口而出叫着他的名字:“杨宇峰!”
是的,是他,被他们从棺材里弄出来放在这里,只是他人昏迷着,无底我怎么喊他,他都毫无知觉。
这时,又有人从那布帘后面走出来,是个大夫打扮的人,双手戴着半透明的橡胶手套,手里举着个手术刀,另有人将放着手术工具的小车子推来放在他的一旁,“你们的这个朋友身体很强壮,我想他身体的每一样器官都会有用,今天就让我们的主治医师给他先取个眼球出来吧,正好有人需要,开价三十万。嘿嘿,三十万。”那个大夫也很阴险地冲我们笑了笑。
“你敢碰他一下你今天就会死的很碎!”我咬着牙狠狠地对他说。可是,突然在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力,就像曾经连走七天七夜后的那种虚弱感。
“很碎?有多碎?哈哈,我从来不受威胁,再说了,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会有力气管别人?哪怕你有一身好功夫,难道还能抵抗得住我这儿的麻醉剂?”
他摊了摊双手,麻醉剂?我向后一个趔趄,扭过头,看见刘桐和净惠已经软软地倒在地上,只是张着眼睛望着我们,却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而艾斯也和我一样,靠在墙边,双手紧紧地扶着墙面,回望着我,轻轻摇了摇头。
这老不死的在空气里散播了麻醉剂,难怪他们都带了防毒面具,我们眼睁睁地中了他的套。
我向他扑过去,可是平时用不完的力气现在已经像被抽干了一样,他只是一脚踢中我的肩膀,我就倒在地上无力挣扎,等我的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净惠他们已经不省人事,像杨宇峰一样被人抬走了,我想阻止想说话,可是只是张了张嘴,见老不死的那张脸向我靠近一些说了些什么,我就失去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