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我是阿云西瑛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这是《安娜・卡列尼娜》开篇的第一句话,也是托尔斯泰对婚姻与爱情最深刻的洞察。
《安娜·卡列尼娜》主要讲述了两条交织的故事线。
一条是安娜的故事,她为追求爱情,与渥伦斯基相爱并公然与其同居,却因违背社会道德规范,面临巨大压力,遭丈夫抵制、社会唾弃,最终在爱情渐淡时绝望自杀。
另一条是列文的故事,这位进步贵族青年回归乡村,致力于农业改革,寻找人生意义,经历波折后与吉娣结婚,在共同经营庄园的生活中,最终于宗教信仰里获得内心的平静。
安娜的故事,不仅仅是一个关于婚外情的悲剧,更是一个关于婚姻、爱情与自我觉醒的寓言。
她始终不明白,女人的婚姻是跟谁在过?
01
安娜与卡列宁:婚姻的冷漠与窒息
安娜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不是批判她的“堕落”,而是哀矜她的“天真”。
她年轻时嫁给了比自己大20岁的卡列宁,一个位高权重的政府官员。
卡列宁理性、冷漠,甚至有些刻板。他对安娜的感情,更像是对一件“物品”的占有,而不是对一个人的爱。
他“不是人,而是机器”,连嫉妒都带着冰冷的算计。
他们的婚姻没有爱情,只有“社会舆论与宗教信仰”的外壳。
卡列宁的虚伪,在于他宁愿让安娜“假装一切如常”,也不愿直面婚姻的溃烂。这让我想起《金锁记》里的曹七巧,被黄金枷锁困住,连情欲都成了奢侈品。
卡列宁对待婚姻的态度就像处理公务一样,充满了公式化的冷漠。
他从不关心安娜的情感需求,甚至在她需要安慰时,也只是用冰冷的逻辑来回应。
比如,当安娜向他倾诉自己的孤独时,卡列宁的回答是:
“你应该明白,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的妻子,你的职责是维护家庭的体面。”
这种冷漠让安娜感到窒息。
更让安娜无法忍受的是卡列宁的虚伪。
当安娜与伏伦斯基的婚外情曝光后,卡列宁并没有选择离婚,而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社会形象,要求安娜继续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
他甚至对安娜说:
“你可以继续和伏伦斯基在一起,但必须保持表面的体面。”
这种虚伪的婚姻,让安娜彻底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
钱钟书《围城》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婚姻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
02
安娜与伏伦斯基:激情与毁灭
伏伦斯基的出现,像一束光,照亮了安娜灰暗的生活。
他年轻、英俊、热情,满足了安娜对爱情的所有幻想。然而,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悲剧。
安娜与伏伦斯基的相遇,充满了戏剧性。在火车站,伏伦斯基第一次见到安娜,就被她的美貌与气质深深吸引。
而安娜,也在伏伦斯基的热情攻势下,逐渐沦陷。
安娜与渥伦斯基的邂逅,像极了《第一炉香》里葛薇龙与乔琪乔的纠缠。
舞会上的一支华尔兹,眼波流转间,她以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
托尔斯泰写她“自我欺骗”,将丈夫的脆弱与痛苦刻意忽略,只为合理化这场私奔。
她将自己活成一座孤岛,将全部生命和激情寄托于渥伦斯基的爱——这何尝不是一种天真?
然而,激情并不能代替现实。
安娜为了伏伦斯基,放弃了家庭、名誉,甚至儿子的抚养权。
她以为伏伦斯基会是她唯一的依靠,但现实却让她失望。
伏伦斯基虽然爱安娜,但他并没有准备好承担这段感情带来的后果。
他的家人反对这段关系,社会舆论也对他们充满敌意。
渐渐地,伏伦斯基开始对安娜感到厌倦,甚至开始逃避她的依赖与情绪化。
爱情从来不是救赎。
渥伦斯基的爱,是荷尔蒙的冲动,是征服欲的满足。
当他重返社交界,安娜便成了“妨碍他前程的包袱”。
她像《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王娇蕊,轰轰烈烈地爱,最终却被现实碾碎。
托尔斯泰冷眼旁观:
“浪漫思维对女性是危险的”。
安娜的神经质、猜疑与自毁,正是爱情幻灭后的必然。
张爱玲《红玫瑰与白玫瑰》里说:“爱情是一场高烧,烧傻的去结婚了,退烧的分了手,而那些痴情的,是烧成灰的。”
03
安娜出轨的原因:婚姻的冷漠与自我的迷失
安娜的出轨,表面上看是因为伏伦斯基的出现,但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她婚姻的冷漠与自我的迷失。
卡列宁的冷漠与虚伪,让安娜在婚姻中感受不到爱与温暖。她渴望被爱、被理解,但卡列宁却用责任与体面将她牢牢束缚。
这种情感的缺失,让安娜在遇到伏伦斯基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出轨。
安娜的悲剧,还在于她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伏伦斯基身上。她以为爱情可以拯救她,却忽略了自我的价值。
当她失去伏伦斯基的爱时,她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有句话说:“一个人最大的破产是绝望,最大的资产是希望。”
彼得堡的沙龙里,贵妇们摇着扇子议论安娜的“不检点”,却对男性偷情视若无睹。
这让我想起《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梁太太,一边讥讽他人,一边豢养情夫。
安娜的悲剧,是社会合谋的结果:
卡列宁用宗教与法律禁锢她,渥伦斯基用懦弱背叛她,上流社会用流言杀死她。
托尔斯泰的笔锋如刀,剖开“体面”下的腐朽。
安娜的卧轨,不是软弱,而是对吃人礼教最后的控诉。
她像《半生缘》里的顾曼桢,被命运推搡着走向绝境。但曼桢尚有“回不去了”的唏嘘,安娜却连叹息的余地都没有。
鲁迅《娜拉走后怎样》里说:“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梦醒之后无路可走。”
写在最后:
若让我改写安娜的结局,或许会添一笔苍凉的清醒。
她本不必将生命系于爱情。
托尔斯泰借列文的婚姻暗示:幸福在于自我成长与独立。安娜的错,在于把婚姻当归宿,把爱情当信仰。
现代女性的觉醒,应如《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在破碎中重建自我。
婚姻如围城,能进能出才是本事;爱情如烟火,绚烂过便该放手。
安娜若懂得“一个人精彩,才能与世界相爱”,终其一生,人的婚姻都是跟自己过。
愿每一个女人,都能在婚姻与爱情中找到平衡,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