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文讲完了话,君亭再说:“大家都听到了吧。这一次乡政府是下了硬茬的!再饿一下肚子,谁也不要走。借鉴往年的经验教训,咱们再说说这一次怎样去征缴。”大家都不说话,目光也分散开来,有的低头吃纸烟,有的干咳嗽,一声一声总咳嗽不净,像喉咙里塞了鸡毛。大多数的人看着窗台。窗台上落着了一只麻雀,走过来走过去,后来就飞了。君亭说:“咋都不说话了?那咱就饿肚子吧。”上善便弯腰去拿水壶给自己杯里续水,他总觉得手没洗净,闻了闻,说:“每一年征缴的时候,我就没人缘了。平日里小小心心地为人哩,好不容易给自己垒了个塔,一征缴,哗啦就坍了!但有啥办法,你还得去得罪人呀,谁叫咱是村干部?”中街组长说:“你上善的人缘够好了,我们啥时候不被骂作是狗的!”上善说:“这得益于我这张嘴呀,所以我说,搞征缴,要会说话,他吃软的你不能给他上硬弓,他吃硬的你不能给他下软话。说穿了,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没人没鬼了就胡哇哇。啥叫胡哇哇,就是逢场作戏,打情骂俏么。”
番外
税收难大概是乡村的一大问题,刚百度了下,田税起于鲁宣公,距今约有2500年的历史,可谓源远流长了。
小的时候,记得小麦才三四毛钱,一亩田七八百斤,还要买化肥、农药,还要税收,其实农民收入很少很少,后来,好像是零几年,田税免了,还会发补助什么的。
不过现在的农村跟以前的农村也不一样了,村里多数是年幼的和年长的,青年多是外出了,我都怀疑现在的个年轻人会种地吗。还有,现在也在搞城镇化建设,几个村庄合并成社区了,很像城市的郊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