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了一遍余华的《活着》,为了更好地理解和记忆书中的内容,在读完两三天之后,趁着记忆中的内容还没有淡化,及时进行内容复盘总结一下。
书中的主人公是地主家的少爷—徐福贵,他的故事我想以时间顺序来梳理会比较清晰一些。
福贵的祖上也是靠不断的积累才有钱的,用福贵他爹的话说是:“从前,我们徐家的老祖宗不过是养了一只小鸡,鸡养大后变成了鹅,鹅养大了变成了羊,再把羊养大,羊就变成了牛。我们徐家就是这样发起来的。”
到福贵的爷爷手上,他们徐家有了两百多亩田地,是方圆出名的地主大户。
到福贵他爹的时候,他爹染上了赌博和女人,把家里的一百多亩土地败掉了,好在还剩有一百多亩,家道还算不错。
到福贵的时候,娶了城里陈记米行老板的女儿—陈家珍。福贵继承了他爹的不良传统,成天跑到城里去赌博、找女人,把家里的钱赌完后又把土地作为抵押继续赌。城里的赌头龙二串通别人,还经常出老千,最后终于把福贵家的土地全部赢走了。
为了偿还赌债,他们家卖掉了全部土地和房屋,新的主人成了龙二,福贵一家变成了农民,在龙二手里租了五亩地。
福贵有一个女儿叫凤霞,他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女儿。
福贵他爹蹲在村口的粪缸上面大便的时候,一头栽了下来,头碰在石头上死了。
家珍给福贵生了个儿子叫有庆。
福贵他娘生病了,家珍给福贵两个银元,让他去城里请大夫给娘看病,结果福贵在城里被路过的部队拉了壮丁。他不敢逃跑,因为他看到逃跑的人被团长开枪差点打死。
在部队里他认识了老兵老全和年轻的新兵春生,三个人一起抱团取暖,身边的人经常死掉。最多的时候是一天夜里,下着大雪,两三千个战场上抬下来的伤员被丢在露天里,在凄惨的呻吟之后竟然全部冻死了。
老全在查看那些冻死的人中是否有认识的人时,被子弹击中当场死亡了。福贵和春生分开后,他们两个分别被解放军俘虏了,福贵回到了老家,春生则加入了解放军。
福贵回家后发现娘已经死了,女儿凤霞因为生病变得又聋又哑,儿子有庆有三四岁了。
福贵的妻子家珍得了软骨病,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干活挣工分了,后来严重的时候甚至要经常躺在床上。为了让儿子有庆能上学,他们曾把女儿凤霞送人,后来凤霞跑了回来,福贵可怜女儿,没有再把她送给别人。
有庆上到五年级的时候,当官的夫人生病需要输血,刚好有庆的血型能匹配,但因为抽血过多,有庆不幸死了。
福贵偷偷把儿子有庆埋在父母的坟旁边,一直瞒着妻子,但家珍还是敏感地知道了。
女儿凤霞长大了,找了个在城里干活的女婿万二喜,二喜人很好,但是个偏头,就是头歪在肩膀上直不起来。
凤霞怀孕了,凤霞生孩子的时候,就是在有庆死去的那个医院里,生了个儿子叫苦根,凤霞却因为大出血死了。
凤霞死后没有多长时间,福贵的妻子家珍终于熬不下去了,也撒手过去,这个家庭只剩下福贵、二喜和苦根三个苦命的人。
福贵和二喜艰难地带着苦根生活着,在苦根三四岁的时候,万二喜在帮人家吊装运输预制板时,由于吊装的人没有看到二喜,吊装起来的预制板把二喜挤压在另一堆预制板上,整个身子被挤得稀烂。
福贵把苦根带在自己身边,一老一小艰难地相依为命,幼小的苦根很懂事,经常力所能及地帮福贵干活。
一天干活的时候,苦根总是说自己头晕,干活回家后福贵才发现他是生病了,就让他躺在床上,并给他煮了一盆豆子让他饿了吃。由于平时根本没吃过煮豆子,幼小的苦根吃的太多,结果也死了。
一家人最后只剩下福贵一个快六十岁的老人了,福贵想着自己早该死了很多次了,但最后却只有自己还活着。他想生活还得继续,他干不动农活了,就想去买一头牛。
在去买牛的路上,福贵碰到有一家人正要把一头老水牛杀掉,福贵很受感触,他觉得那头老水牛的命运跟自己很像,不忍心它老了还要被杀掉,于是把它买了下来,并给它取了名字也叫福贵,从此福贵便和老牛相依为命,不知不觉十几年又过去了。
小说结尾令人难忘,唯一活着的老人福贵和老牛在暮色苍茫中慢慢消失,留下听故事的作者独自一人:“我看到广阔的土地袒露着结实的胸膛,那是召唤的姿态,就像女人召唤着她的儿女,土地召唤着黑夜的来临。”
远处传来老人粗哑的令人感动的嗓音,他的歌声在空旷的傍晚像风一样飘扬,老人唱道—少年去游荡,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